“驸马爷,你说呢?”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个历史架空的世界规矩设定是怎么样的?
“在西楚,驸马是入赘到皇室,按理来说,是我娶你,一旦成为驸马,便不能与其他男子一般三妻四妾,手中也不能有实权,官途仅限于此,家世显赫有才干的公子,是不愿成为驸马的。”
“那你之前同陆尽年成婚,他为什么不是驸马?”
“因为他是摄政王,与我成婚本就是我为了他手中的兵权强迫他的,谁敢在他面前称他为驸马,活腻歪了?同他成婚后不久,公主府失火,成了废墟,搬去了他的王府,互不打扰。”
“我本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同他和离,他当他的摄政王,我当我的长公主,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没成想,他要我的命。”
“你应该在拿到他的兵权之后就悄悄弄死他的,”沈亦辞两手环胸,“没有他,你也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云淑月点头颇为赞同,“你说得对,我当初就是让他太好过了。”
“光对付他怎么够?还有白婉儿,那个贱胚子也不能饶了她,渣男贱女就该送他们一块儿上路,上辈子那么喜欢爱得死去活来,这辈子当然不能拆散他们俩,给他俩绑死,永远都别分开!”
沈亦辞顺势做了个系绳子的动作,“中个蛊虫跟被蛊虫吃了脑子一样,有种缺失脑干的丑,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身边的人难道就没一个提醒他的吗?由此可见,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怂包。就他那个脑子,怎么当上的摄政王?就因为他投了个好胎?”
“没中蛊虫之前,还是挺聪明的。”云淑月回答的一本正经。
“哦,懂了,蛊虫把他脑子吃完了,只剩一点点渣渣了,早说啊,多吃点猪脑啊,吃啥补啥。”
云淑月失笑,“好了,不提他了,晦气。”
沈亦辞低头,肚子里憋着坏水。
“梁太医明日什么时候来?”
“辰时。”
沈亦辞眸子轻晃,“明日去宫里,将祁砚也一并请来。”
“你让他来做甚?”
“别的不要管,请他来就是了。”
云淑月不明所以,也不知晓自家小祖宗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点头应下,第二日一早,就安排人进宫将他二人一并请进了公主府。
梁太医背着药箱进来时,沈亦辞正带着围涎坐在云淑月腿上吃着核桃酥,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拍手鼓着掌,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姐姐,好吃!”
沈亦辞:好吃你个妈卖批哦!
“微臣给长公主请安。”
“梁太医无需多礼,先来为世子诊脉。”
“是。”
手里的核桃酥往嘴巴里塞,歪头看着梁太医,眼神清纯,如同孩童一般。
梁太医朝他一步步靠近,沈亦辞咽下嘴里的核桃酥,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身后,突然面露惊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抢过云淑月手中的盘子往他脑袋上砸去,一头扎进她怀里,手脚胡乱扑腾。
“世子殿下。”梁太医被砸蒙了,捂着疼痛的额头走到他面前。
沈亦辞回过头,抬起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踢在他命根子上,“鬼,有鬼,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呜……姐姐,你让他走,阿辞怕,阿辞害怕……”
梁太医跪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额头上冷汗直流,又碍着云淑月和侍女在,不能用手揉,疼得直哼哼,想杀了沈亦辞的心都有。
“阿辞,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鬼,哪儿来的鬼,定是你看错了。”
沈亦辞摇着头,涕泗横流,哭得梨花带雨,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无措,看上去好不可怜,“阿辞没有看错,她还趴在老伯伯后背上,流了好多血,呜……阿辞害怕,姐姐抱抱阿辞,呜……”
“阿辞……”
沈亦辞死死抱住她,脑袋埋进她胸前怎么都不肯出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云淑月叹气,行吧,烂摊子又留给她收拾了。
“长离,先送世子回寝殿。”
“是。”
长离以为沈亦辞真能看见,特意绕梁太医好远。
“梁太医,世子的病,你可有法子根治?”
梁太医:老子治屁治!非给他治死!
跪在地上缓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直起身子,“微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言下之意,是死是活,全凭你一句话。
云淑月端起茶杯轻咂了一口,“梁太医此言何意?本宫让你来公主府是医治世子,而非让你自作聪明,擅自揣度本宫的意思。”
“殿下恕罪,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医治世子。”
“可方才世子,似乎并不想看见你,还说你身边有鬼来着。”
“定是世子看错了,青天白日的,怎会有鬼呢?”梁太医咽了咽口水,身上的汗毛已经一根根立了起来。
“也许是吧,替本宫诊脉吧,本宫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
“是。”
梁太医将一方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诊脉,眉心微蹙。
“本宫的身子如何了?”
“脉象紊乱,虚而无力……”
云淑月打断了他,“同样的话本宫听了太多次,不想再听,回去吧。”
梁太医:“……”所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个傻子一盘子丢脑袋上,再被他踹上一脚吗?
“微臣告退。”
等梁太医走后,沈亦辞扯着祁砚回到大厅。
看着哥俩儿好的两个人,云淑月嘴角抽了抽,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祁砚收买了?
“给长公主请安。”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长公主。”
沈亦辞在旁边捂着脸傻笑,二哥刚才夸他可爱诶……
这个男人的脸,一如从前,美的雌雄难辨,温文尔雅的知心大哥哥一枚,但是,身上散发的耀眼的父爱光辉,是什么鬼?当爹了?
还有他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是什么鬼啊?
“请祁公公过来,是想问问二皇姐在宫中可好?”
“二殿下昨日吃了些酒,醉的有些厉害,似是与长公主的婚事有关,”祁砚的目光落在沈亦辞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殿下还同奴婢说了些话。”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