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捂着额头。
沈亦辞犹豫了会儿,问道,“要走人设吗?”
系统在沈亦辞要杀人的注视下,怂怂地点了头。
沈亦辞:“……”我现在就拿块豆腐撞死自己行吗?
反手又是一个大比兜。
他有理由怀疑,系统在故意整他。
“现在剧情到哪一步了?”
【云淑月今天从行宫回京城。】
沈亦辞往后一仰,又是想自杀的一天,“原主。”
【永平侯世子,母亲生下原主难产而亡,父亲宠妾灭妻,三岁那年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成为了傻子,就被生父派人送回了乡下。】
【原剧情里,永平侯的小妾今日会派人刺杀原主,死于非命,给她的儿子腾位置。原主的心愿就是好好活着。】
沈亦辞翻了个身,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攻略云淑月。
九个!九个宿主啊,任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宿主……】系统挠了挠脑袋,【你是第十个攻略云淑月的宿主。】
“嗯。”沈亦辞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别跟我说,那九个宿主是在那三年里一个又一个地攻略她的。”
系统从心点头。
沈亦辞掀被下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这他么就是修罗场,史诗级中的史诗级。”
【宿主,万一你成功了呢?想想,就差这一个位面,你就能回去了,完成之后还有八千万的奖金,为了奖金,加油!】
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门外的侍卫闻声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沈亦辞立马面无表情地拧断了他的脖子,撒丫子地跑。
不跑留着送人头吗?
“云淑月现在在哪儿?给老子导航!”
系统兢兢业业当起了导航。
【宿主,人设。】
沈亦辞左手扶额右手尔康手,臣妾做不到啊……
【宿主,八千万。】
沈亦辞深深叹了口气,漫步在花海里,摘了那些野花。
【宿主,反派即将到达。】
“吁!”灌木丛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车夫连忙勒紧缰绳。
马车里的云淑月及时扶住了面前的小方几,稳住了身形。
沈亦辞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他的演技。
“呜哇……花花,我的花花,你赔我的花花!你赔我花花!”
哭声震耳欲聋,将一个傻子无赖演到了极致,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何事?”
车夫忙回答道,“突然蹿出个人,马受了惊,踩碎了他的,花……”
“长风。”
长风一剑砍下去,摘了一大束的野花递给沈亦辞。
夕阳西下,穿着黑色暗服的长风捧着一大束野花,看向还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沈亦辞。
“给你。”
沈亦辞一巴掌拍开他眼前的手,继续放声大哭,“我不要你的花花,我要我的花花,呜哇……”
长风:“……”这人是个傻子?
沈亦辞:你才傻,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车帘里飞出五颗佛珠,射中沈亦辞身后五个杀手的喉咙里,血溅了他一脸。
躲在暗处的影卫以马车为中心,迅速围成一个圈。
长风扫过沈亦辞的脸,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护在身后。
“血……呜……”沈亦辞手忙脚乱擦着脸上的血,又要放声大哭,车帘里飞出一块糕点,堵住了他的嘴。
沈亦辞:“……”我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杀手越来越多,沈亦辞捂着耳朵钻进了马车底下,口里还振振有词。
“不怕不怕,阿辞不怕。”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一炷香后,杀手全部倒地。
长风瞥见沈亦辞哆哆嗦嗦躲在马车底下,两手抱头。
打斗声停止后,沈亦辞又慢慢爬了出来,指着满地的尸体嚎啕大哭。
长风:“……”我的耳朵。
云淑月下了马车,淡淡瞥了眼一旁的沈亦辞,一双杏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人物:云淑月】
【身份:位面反派,西楚长公主,天机阁阁主,药谷谷主……】
【年龄:十八】
【身高:178cm】
【体重:48kg】
【智力:未知】
【心计:未知】
【武力:未知】
【防御:未知】
【天赋:未知】
沈亦辞看了眼识海里的屏幕,一堆的未知数……
【黑化值:98】
【仇恨值:100】
【怨念值:100】
【杀戮值:100】
【残暴值:100】
沈亦辞看了直摇头,天啊,赐块豆腐撞死他吧。
系统扫描了云淑月对宿主的一些数值,然后沉默了。
【信任值:-100】
【心悦值:-100】
【宠爱值:-100】
【厌恶值:100】
沈亦辞:“……”他还是拿块豆腐直接撞死自己算了。
心悦值为零他可以理解,负数是个什么鬼啊?
还有这个厌恶值,刚见面就100了?
系统心疼了宿主三秒,剩下五十七秒拿来笑。
云淑月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视线扫了他几眼。
【叮,厌恶值+10,当前厌恶值110.】
沈亦辞&系统:“……”本以为100是满值,没想到,还能往上走?
【宿主,云淑月厌恶你可能不是没有原因的。】
蓬头垢面,头发乱成了鸡窝,脸上沾了血还有灰尘,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衫沾满了泥土,又黑又瘦小,浑身上下还散发着酸臭味。
乞丐见了都摇头。
云淑月又打量了几眼面前比她矮了一个半头的瘦弱小孩儿,五官,算了,已经被污垢遮的看不清,一张脸也只有那双眼睛是干净的。
视线落在他脖子上,很好,天冷已经不用穿衣了。
“主子,都清理干净了。”
“嗯。”
长风看向沈亦辞,“那他……”
“傻子而已,随他去吧。”云淑月说得云淡风轻,转身要走,腿上猛地一重。
沈亦辞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她的腿,清澈明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无辜,“漂亮姐姐,花花碎了。”
指了指地上已经被践踏的四分五裂的花朵,瘪了瘪嘴又要哭出来,但似乎又碍于什么原因,没敢哭出声,紧咬着唇瓣,豆大的泪珠在眶里打着转。
瞧上去好不可怜。
“松开!”
沈亦辞又搂紧了几分,屁股坐在了她脚上,大哭道,“阿娘,漂亮姐姐坏,花花碎了,呜……”
“那你把我松开,我摘来还给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