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辞:呵呵,我倒是想害喜,奈何你们家长公主不行,怀不了。
云珉眼神一暗,“明王妃有喜了?”
明王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双杏眸死死盯着沈亦辞的肚子,恨不得将他的肚子捅穿。
沈亦辞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这女人这么盯着他的肚子看干嘛?肚子里又没货,就是吃到肥肉腻得慌,你至于吗大姐?
“回父皇的话,明王妃确实是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云忆辰的手覆在她的腹部,双眼含笑,脸上洋溢着快要成为父亲的笑容。
“明王妃是有喜,驸马又是如何?莫非……”德妃有些不太敢猜下去,难不成长公主的驸马也有孕了?
这个想法仅在脑海里一瞬,就被德妃推了出去。
“yue……”沈亦辞捂着自己的嘴止不住干呕,千万别让他知道这碟子东坡肉是谁炒的,肥肉的油都没炼干净,腻的他反胃。
“去请个太医给驸马把脉。”
“77。”
77无语并且送给他一个白眼大礼包。
陈太医战战兢兢从自己药箱里掏出吃饭的家伙,手搭在腕上替沈亦辞把脉,脸色忽地一变,连忙抬眸看向云淑月,同时松开了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云淑月瞧见他的表情就知晓自家小祖宗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
“陈太医,五驸马如何?”德妃问。
陈太医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放在他腕上把脉,“回陛下娘娘的话,五驸马遇喜,已有月余。”
“什么?”云珉腾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表情失去控制。
同样失去控制的何止云珉一人,前来宫宴的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气,动作整齐划一。
云忆辰和明王妃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沈亦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很是迷茫,“姐姐,阿辞是不是病了?”
云淑月:“……”
“阿辞有小宝宝了,要当父亲了。”
“小宝宝?”沈亦辞歪了歪脑袋,忽地拍起手掌,很是兴奋道,“太好了,以后有小宝宝陪阿辞玩了。”
虞烟默默喝了杯酒,我静静地看着你们演,祁砚抿唇憋笑,垂下了头。
“双喜临门,父皇也不必担忧皇室后继无人,瞧把父皇高兴成什么样了?都从龙椅上站起来了。”
云珉指着沈亦辞脸红脖子粗,声音都在抖,“你怎会有孕?”
“这必然是吃了东陵的生子丹药。”虞烟淡淡道。
云珉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嫡子嫡女都有了孩子,还都是他需要防备的,日防夜防,防不胜防。
沈亦辞有气无力倚着云淑月,“姐姐,阿辞难受……”
“既然驸马不舒服,就早些回府歇息吧,让陈太医好生照顾着。”云珉坐回龙椅,换上一副爱护晚辈的姿态。
永平侯的脸色难看至极,一个男子居然为女人生儿育女,丢尽他侯府的脸面。
“儿臣告退。”
两人正要离开,就有个婢女急急忙忙从外头跑了进来,径直撞向沈亦辞,云淑月眼疾手快揽着他侧身一闪,婢女扑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大殿上,摔掉了两颗牙。
明王妃恨恨咬牙,差一点就能让他一尸两命,这群废物!
沈亦辞瑟缩着身子往云淑月怀里钻,用着仅能两人听到的音量道,“长离那里应该办好了。”
婢女直起上半身,云淑月一脚踹在她心口上,踹的她口吐鲜血。
“长公主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
一根筷子刺穿她的腮帮子,婢女瞪大双眼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云淑月抬眸望去,就见虞烟收回了手。
“无规无矩的东西,宫宴上谁许她吵吵嚷嚷,”虞烟捏着眉心满脸不耐烦,“吵得本宫头疼。”
云淑月轻叹一声,扶着沈亦辞离开。
没过多久,长离不慌不忙走进大殿,“陛下,长公主请您和孙太傅去御花园。”
“朕身体不适,烟儿,你代朕去看看,一切由你定夺。”
“是。”
孙正良暗叹不好,长离领着他们去了一处假山,孙琦和一个侍卫衣衫不整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事后的绯红,地上湿润一片。
“云淑月,贱人,都是你害得我!”孙琦没有力气起身,嘴里污言秽语不停侮辱诅咒着她。
云淑月搂着沈亦辞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越是平静,孙琦就越气愤,愈发口无遮拦。
一抹紫色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耳边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沈亦辞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听着声都觉得疼。
可不是,脸都打歪了,牙齿也打掉了三颗,不光如此,嘴角还出血了。
“对长公主出言不敬,谁给你的胆子?”虞烟脚踩孙琦的头,鞋底碾着她的脸,“孙家的家风,真真是令本宫汗颜。”
“二公主,”孙正良忍着心中的火气,拱了拱手,“还望殿下松开琦儿。”
“松开她?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满口诅咒长公主,孙太傅是耳聋了吗?除夕宴与侍卫私通,不知礼义廉耻,孙正良,如今的西楚姓云,不姓孙!”
虞烟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这下可好,偷偷跟来的名门贵女全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看见了。
孙正良连忙跪在地上叩头,“二殿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不诚之心!琦儿一向乖巧懂事,她一定是被陷害的。”
“是吗?”虞烟松开脚,朝祁砚勾了勾手指,“过来。”
祁砚半弯着腰走至她身前搀扶着她,“殿下醉酒了。”
“本宫确实有些醉了,但脑子清醒得很。好好的宫宴被搅和成这样,孙太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父皇念及这是本宫在西楚过的最后一个年,特意吩咐要大办,结果啊,都被你们毁了。”
“老臣罪该万死。”
虞烟拔下头上的发簪,扔到他面前,神情散漫,“死吧,别光说不做,本宫会向父皇说明,孙太傅因教导孙女无方,无颜面对陛下,以死谢罪。”
孙正良一梗。
“死啊,本宫理由都替你想好了。”
沈亦辞往云淑月怀里靠了靠,借着她的身子挡住自己,疯狂憋笑,将自己这辈子所有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but,木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