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副作用？”
白妮听到这话，简直无语了。
大哥，这话你自己信吗？
是药三分毒！
再看看你包装上的宣传，美白养颜，补气活血，跟仙丹似的。
现实吗？
药效如果真有那么好，还没有副作用，那大家还辛辛苦苦锻炼身体、健康饮食干吗，都来买你的药不就成了？
叶婉君和小护士们，也面面相觑。
她们听秦川说过许多次类似的话，但都以为是鼓励大家的，谁料当着律师的面，他也敢这样说？
“秦先生，你如果是这个态度，案子我接不了。”白妮摇摇头。
告不赢，是一回事，白妮可以努力。
但你上了法庭胡说八道，吹什么药没有副作用，别人以为她是这样教客户应对庭审的，以后谁还敢找她打官司？
“白律师，您稍等。”
叶婉君赶紧把秦川拉回就诊室。
“拉我干什么？她不接，我们找别人就是了。”秦川道。
“这不是找别人的问题，你这样说，谁敢接啊！”叶婉君气得拧了一下他的腰。
还拧不动。
“可是真的没有副作用啊，只要按照说明书用药。”
见他还在重复，那么执着，叶婉君的目光也不由柔和了，那一丝气恼消失无踪。
这个男人，从不打诳语的。
“你确定？”
“当然。”
“一点都没有？”
“嗯！”
叶婉君怔怔片刻，随后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二人回到白妮面前。
叶婉君问：“白律师，如果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药物确实没有副作用，那可以吗？”
此话一出，白妮和护士们都傻了。
大姐，你刚才不是去劝他的吗，怎么你自己被劝了？
白妮叹道：“叶大夫，照你们的说法，这个证据得有足够的公信力才行，药物方面的东西，你应该比我清楚。”
叶婉君点点头：“得找最专业的检测机构出单子，让他们公开招募大量对象进行检测，出最详细的报告。”
那这次的检测成本，将远远超出药物上市所需的检测，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
“钱我有，反正只要赢了，检测的钱由对方承担。”
秦川微微一笑。
白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觉得现实吗？
连报告都不可能出来，考虑赢不赢的有什么意义？
“虽然我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如果真能拿出那样的报告，我一定接，而且一定赢。”
白妮只能这样说。
在她看来，没有副作用是根本不可能的，秦川他们，只是在做无用功，还浪费钱！
白妮走后。
所有人围在秦川身边。
“老板，我们真的要做那种规模的检测吗，要花很多很多钱的！”
“当然。”秦川道。
众人无语。
“老板，我们觉得你还是要三思啊，不然老婆本都赔进去！”
“就是啊……”
小护士们劝道。
不止劝秦川，还劝叶婉君！
你们两口子，要冷静啊！
要为你们的未来考虑啊！
“这些事，你们不用管了。结果出来以前，美容药先别卖了，统统撤回来，别人问起，就说送去重新检测。”
回到就诊室。
“我认识好几家检测机构，也有以前的同学在里面任职，我会帮你问问。”叶婉君深呼吸两下，道。
“但愿这次，不会是什么坏人。”秦川笑了笑。
叶婉君一窒，随即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然后唉声叹气。
“这次，我可是陪你一起赌了！”
“放心，输了算我的。”
秦川把一张银行卡给她。
叶婉君也拿出一张卡，道：“那不行，我也有积蓄的，要赌，我们一起赌。”
秦川似笑非笑：“你要不，看看我卡里有多少钱？”
里面，是安佳城给的一个亿。
怎么着都够了。
简单用了午饭，叶婉君忙着联系检测机构，秦川只好肩负起问诊的责任。
幸好，下午患者不多。
差不多三点左右，秦川提前下班，驱车前往目的地。
……
湖畔会场，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罗氏拍卖行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吸引了众多名流雅士的瞩目。
一辆辆豪车停靠在会场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位位衣着光鲜的男女款款走来，定制的礼服，璀璨的珠宝，举止间流露出的优雅与自信，都彰显着此次拍卖会的高规格。
不过高端的人流中，却有一抹突兀。
一个既没穿正式装扮，衣物也不算昂贵的男子，混在人群中向会场迈进。
此人形象与周围格格不入，不少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如此突兀，俨然成了焦点。
工作人员拦下他，沉声道：“请出示邀请函！”
邀请函？
秦川哪有，只好解释：“我是和永徽公司的……”
那工作人员根本不听，脸色一沉，道：“没有邀请函，一律不得入内，请你离开！”
“好吧。”
秦川走到一边，拨通了唐凝贞的手机。
她应该还没到。
电话还没打通，他眼角余光，就瞄到了一个让他不适的人。
对方，也立马发现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秦川。
“是你？”
罗白快步上前，怒视秦川。
秦川的模样，化成灰他都认识！
那天在塞西莉亚餐厅，当众赐给他这辈子最耻辱的失败！
“你来这干什么？别告诉我，我家拍卖行会邀请这种客人！”罗白脸色阴沉，质问工作人员。
罗氏拍卖行，正是罗白的家族产业。
那工作人员忙不迭回答：“少爷，这个人没有邀请函，我不让他进去，他还赖着不走。”
没有邀请函，就不是客人。
罗白松了口气。
幸好，拍卖行的档次没被这人拉低。
“那就是兼职的了？”
每次拍卖，拍卖行都要招一些兼职的学生过来担任服务员，这是惯例。
这人既然是雪妍的同学，那肯定也没毕业。
“叫负责兼职的人过来！”
罗白故作发怒，展示威严，居高临下般看着秦川：“兼职不去后面报到，跑来大门口做什么，怎么教的？这里，是他妈穷学生能来的地方？”
然后，罗白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到秦川身上，趾高气扬道：“你的工作结束了，这是你的工资。下次，不要来了，我们拍卖行不需要你这样的兼职！”
“拿着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