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川扫了眼宫国华。
“你是骗子吧？”他冷哼。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当他三岁小孩啊？
程风扬见机会来了，立马跳出来，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秦川点点头：“知道啊，一群骗子！”
三人一窒。
刚才程风扬不分青红皂白污蔑秦川是骗子，现在秦川原般奉回，个中滋味，实难体会。
程风扬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宫国华老先生，全球顶级的珠宝大师，国家非遗传人，他老人家摸过的玉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稀罕你这两块和田？”
程风扬很生气，但他装的，打定主意要秦川狠狠得罪宫国华，这样他刚才丢玉的罪名，也能很好解释了。
谁知秦川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好像特别激动啊？大师身边的人，就这点涵养？”
宫国华冷哼道：“他不是我身边的人！”
程风扬一窒。
宫国华说：“小友，你不用担心我骗你，玉器加工都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弄坏了，我双倍赔偿！”
陈店长咽了咽唾沫。
刚才宫国华开价四千万，一旦弄坏了，岂不是要赔八千万？
秦川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宫国华的信息。
“好吧，拿着。要多久？”
他爽快地把玉丢给宫国华。
宫国华粗糙的老手微微颤抖，激动地轻抚玉石，喃喃道：“我要以最好的状态打造它们，两个月……不，三个月！”
“夺少？”秦川吃惊，接着没好气地说，“你们不是有机器吗？用机器给我打个形，我现在就要！”
开什么三界玩笑？
要三个月，还来找你们？
他闲着没事拿小刀划两下，都用不了这么久！
宫国华等人表情呆滞。
大哥，你脑子没问题吧？
极品的羊脂白玉啊，怎么可能用机器去加工，做成大路货？
秦川问：“能不能行？不行我找别家！”
宫国华两手颤抖，怒视秦川：“你……你这是在暴殄天物，我绝不同意！”
他攥紧了两块玉，死活不肯交还，甚至两眼含泪，一副家里白菜即将被猪拱了的模样，六七十岁了，委屈巴巴。
秦川哭笑不得。
你神经病啊？
那是我的玉啊！
但这也证明，宫国华确实是爱玉之人。
面对这种老工匠，他只好妥协。
“行，给你加工。”
没等宫国华松一口气，秦川话锋一转，道：“但我今天，是一定要拿到的。你太慢了，我给你打个样！”
宫国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两块玉就被秦川夺回。
快如闪电。
他甚至没看见秦川伸手！
秦川大步走向后面的工作室。
“哎，你干吗？”
众人一惊，赶紧跟过去。
来到门口，只见秦川把玉放在工作台上，拿着一把小刀，用力劈了下去！
“不，住手！！”
宫国华吓得魂飞天外，尖叫。
程风扬和陈店长，也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冒汗。
他们第一反应是，秦川要毁了那两块玉！
想阻止，都来不及。
跟着三人眼前一花，“嗤嗤嗤”声不绝于耳，大片玉石剥落。
几秒钟后。
秦川停下。
宫国华第一时间抢进去，一看台上散落的碎玉，眼眶红了，怒道：“你到底在干吗？！”
“帮你啊。”
秦川轻描淡写，抬手又是几刀。
嗤！
秦川拨开碎玉，拿出两块玉胚，丢给宫国华。
“雏形我已经打好了，刻成属相，一块龙，一块狗。今天能完成吧？”
秦川指着摆着的十二生肖画册。
宫国华拿着两块粗胚，手不停乱抖，气得红温了。
暴殄天物啊！
拳头大的羊脂白玉，剩下手指头这么小！
“你知不知道，自己毁了什么？！”
宫国华几乎咆哮。
秦川清楚他的想法，轻笑：“也许，我得到了什么。”
“咦？”
就在这时，宫国华也察觉了异样，仔细查看手上的粗胚，表情渐渐变了。
跟玉打了一辈子交道，自认为了解任何玉种，可现在手上的粗胚，带给他的感觉，迥异于过去任何一种！
难道不是羊脂白玉？
宫国华震惊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外面是羊脂白玉，怎么打开之后，却是一种前所未见的东西？
“这到底是……”
他下意识看向秦川。
“姑且算灵石吧。”
秦川耸耸肩。
但是有点过于姑且了。
真正的灵石，灵气盎然，普通人只要接触，都能受益匪浅。
而这两块粗胚，只有长时间携带，里面的稀薄灵气，才能潜移默化地发挥改善体质的作用。
效果远远不如。
“灵石？”
宫国华一脸迷茫。
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过这玩意。
“能雕刻吗？不需要太精细，能戴就行。”
秦川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问。
他已经帮对方做了很多工作，两块粗胚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该雕成什么样子也告诉对方了，要求也很低，如果不能很快完成，秦川又得怀疑他是不是骗子了。
宫国华神情恍惚，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答应下来的。
趁他雕刻的时候，秦川在玉器行瞎逛。
程风扬一看到他就烦，但此刻的秦川，是宫国华名义上的客人，他根本没资格驱赶！
“别乱碰，碰坏了，你赔不起！”
程风扬只能厉声警告。
“我赔得起。”
秦川回了一句，饶有兴趣地让陈店长把各种首饰拿出来看。
陈店长还想反抗，可当秦川提前刷了一百万的卡后，立刻老实了。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营业额过不去啊！
陈店长只能不看程风扬的脸色，硬着头皮帮秦川介绍各种首饰。
最后，秦川买了一些不错的金玉首饰。
爸妈辛苦了一辈子，也没穿金戴银过，秦川觉得有必要好好孝敬一下他们。
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找到什么蕴含灵性之物。
“你们玉器行的货很一般啊！”秦川不满。
听到这句点评，程风扬脸都绿了。
恰在此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走入玉器行，神情有些迷茫，左顾右盼一阵后，来到柜台。
“你好，请问收玉吗？”中年妇女问。
“什么玉？”程风扬没好气地问，态度很是恶劣。
“是这个，我家的传家宝……”
中年妇女连忙从兜里拿出一块布，打开后，亮出一枚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