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双拳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紧跟着,“咔擦”声起,森然的白骨穿透血肉,暴露在了空气中。
“啊~~~”
只安静了一秒,便从段成文的喉咙中,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惊恐地暴退不止,望向陈平的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怎……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平随意的甩了甩手,颇有几分嫌弃道:“我还当你是什么绝顶高手,想不到也不过如此,连我一拳都挡不住。”
“莫非这就是你们段家拳的精髓?”
“你……”
段成文咬牙切齿地瞪着陈平,没敢多说什么,心里开始盘算起退路。
他不动声色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十二楼的高度,若是跳下去,怕是会当场摔成肉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怎么没话说了?你刚才不是挺能讲的吗?”
陈平一步一步逼近。
一股恐怖的压迫感,随之蔓延开来。
像一座大山一样,狠狠地压在段成文的身上。
“你……你别乱来!”
段成文冒着冷汗道:“我警告你,我是段家老三,你要是敢杀我,段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说,你本来还打算放过我了?”陈平一脸嘲弄道。
“我……”
段成文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陈平。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段成文咽了咽唾沫道:“好吧,我认栽了,只要你放我走,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如何?”
“哦?不替你的好侄儿报仇了?”陈平讥笑道。
段成文脸色难看道:“想来也是一场误会,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陈平淡淡地点了下头,随即突然出手。
之前那根装有致幻药的针管,一下就扎入了段成文的脖子。
不等他反应过来,陈平欺身而上,一掌拍在针管上。
将里面的药液,一滴不漏的全都输进了段成文的体内。
“呃……啊……”
段成文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平,他不服啊!
他可是有头有脸的段三爷,南疆省里叫得出名字的人物,怎么就栽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随着他眼中的神采褪去,双目变得空洞无声,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当啷”一声。
一枚通体乌黑的飞镖,砸在了地上。
“呵!”
陈平轻笑一声,捡起飞镖看了一眼:“有意思!飞镖淬毒,看来你们段家,也不是什么正经门派啊。”
只可惜段成文已经成了傻子,除了看着陈平傻乐,连话也不知道说了。
陈平没再管他,从他身上拿出手机,给段正清发了条短信,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屋里的人是段成文杀的,跟陈平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要段正清没有傻逼到家,自然会把现场清理干净,怎么也连累不到陈平。
……
第二天上午。
陈平在另一家酒店的大床房里,睡到了自然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打算下去吃点东西,手机忽然响了。
是阿武打来的。
“陈先生,您在哪儿呢?龙老让我接您去兵部!”
“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陈平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道:“你来春风酒店接我吧。”
“好的,马上就到!”
阿武说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陈平取出一颗辟谷丹,就算对付了早饭。
在山里的时候,他和师父两人,谁都懒得做饭,大多时候都靠辟谷丹解决。
自从下山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辟谷丹。
除了能让肚子不饿,依旧没什么味道。
阿武接上他以后,便直奔南疆省兵部。
到了兵部,已经有人等在了门口。
兵部派来迎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体壮如牛,面容冷峻,一看就不好惹,光是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而女的则冷若冰霜,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冷飒。
“阿武,你接的教官呢?”
见阿武从车上下来,许凝眉上前一步道。
此时的车上,除了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外,便再无他人。
没等阿武解释。
陈平便下车了,望向许凝眉道:“你好,我就是你口中的教官。”
这下,许凝眉和东心雷直接傻眼了。
“什……什么情况?”
“这家伙也太年轻了吧?他能给我们当教官?”
两人满是不敢置信,觉得简直是胡闹。
这要是传出来,其他省份的兄弟部队,还不知该怎么笑话他们南疆省兵部呢。
“两位,无需质疑,陈先生就是龙老给你们找的教官。”
阿武沉声说道。
东心雷直接怒了:“不行,我不答应,这不是拿我们兵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