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错了,都是田远指使我们干的,求你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黄毛连忙哀求道。
“你当我是瞎的,睁眼说瞎话,罪加一等!”
话音落下,陈平一脚踩在黄毛脚腕上。
“咔嚓”一声过后,黄毛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当陈平冰冷地视线,扫过其余几人,几人俱是浑身一颤,开口就要求饶。
陈平直接打断道:“我不想听你们说什么求饶的屁话,从现在开始,每个人自己抽自己耳光,我不说停,谁也不许停!”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不知谁先起的头,几人开始疯狂的抽自己大耳光。
“都没吃饭吗?给我使点劲!”
陈平一声怒喝,吓得几人赶紧铆足了力气。
一时间,“啪啪”声不绝于耳。
陈平这才回到米朵身旁,担心道:“你刚才没事吧?手给我看看。”
米朵有些不太好意思,低头小声道:“不用了,一点小擦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行吧,那你早点回去休息,以后遇到这种事,别自己傻乎乎的送上门,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陈平略带责备道。
今天要不是他无意中听到电话内容,悄悄跟上来,米朵的下场可想而知。
米朵当然清楚这些,但母亲被田远派人控制,她没得选,只能以身饲虎,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陈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乖乖回家睡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米朵不放心道:“可是田远他爸……”
“信不过我?”陈平直接打断道。
米朵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担心连累到你。”
看着眼前这傻女人小鹿般的眼神,陈平笑了笑:“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啊,我要是怕连累,刚才就不会露面了。”
望着陈平深邃的眼眸,米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后,米朵重重点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道:“好,明天见!”
“明天见!”
陈平冲她挥了挥手,目送她上车离去。
接着,陈平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我有个朋友叫米朵,她母亲住院了,我不希望她们母女身边有陌生人骚扰。”
“明白!”对方恭敬的应了一声。
接电话的是王三江,无需刻意交待什么,陈平打这通电话,不亚于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陈平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田远,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收拾这种蝼蚁,只会脏了他的手,若非米朵,田远这辈子都没资格挨陈平的打。
由于地处偏僻,打不到车,陈平只能步行离开。
十几分钟后。
正走在路上的陈平,忽然被一辆巡城卫的巡逻车拦了下来。
车上下来三个人。
带头的是个五大三粗,面目不善的中年男人,此刻,紧紧的盯着陈平,大手一挥道:“带走!”
闻言,他带来的两名下属,掏出铐子也慢慢走向陈平。
陈平冷冷道:“几位长官,我犯了什么罪,至于动用铐子吗?”
“犯了什么罪,你心里没数吗?”对方拨开两名手下走了过来。
“愿闻其详!”陈平淡淡道。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毫无疑问,对方就是田远的所长老爹。
“嘴硬是吧?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田放功冷哼道:“十几分钟之前,你出现在一座老仓库,还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
“当然记得,踩了几只臭虫罢了!”陈平一脸平静道。
“你……”
田放功脸色铁青,骂他儿子是臭虫,岂不是就等于骂他也是臭虫?
“牙尖嘴利,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刚才就当你是承认了,按照法律规定,轻伤就够判刑了,更别提你还把好几个都打进了医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抓你?”
说到这,田放功扭头吼道:“老张、小刘,给我把人铐上!”
手铐即将铐到陈平的时候,却被陈平劈手夺过,拿在手中道:“田所长,确定要秉公执法?大义灭亲吗?”
老张小刘一愣,回头喊道:“田所!”
田放功眼神微变,伸手摸向腰间,义正言辞道:“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哪怕是我亲儿子犯罪,我也不会包庇!”
收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任由他搓圆捏扁。
“很好,希望田所长言而有信,否则……”
陈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再说下去,“啪嗒”一下,自己铐上了自己。
田放功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并不放在心上,心里已经盘算着待会回到所里,好好的给陈平吃点苦头,再随便栽赃几个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