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大顿时有些犯难。
他们把人办事不利,王爷肯定饶不了他们,躲还来不及呢,哪敢当面找死。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陈平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
一听这话,老大“嗖”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露出十分狗腿的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不不,非常乐意效劳,您请!”
“算你识相,不然我就要送你去跟你的老五作伴了。”
陈平勉强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摇大摆朝前走去。
听到这话,老大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
反正王爷的惩罚,他也躲不掉,没必要再挨一顿大嘴巴子。
“嘭嘭嘭!”
老大领着陈平来到办公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没等王三江回应,陈平一脚就把老大踹开,不高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包,我是来找麻烦又不是来送礼的,还用得着敲门?”
说话的同时,陈平一脚踹开房门,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老大吃痛不已,但没敢叫出声,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
办公桌后面,王三江指尖夹着雪茄,嘴里喷出一口雾气,狠狠地剜了一眼老大,随即才皮笑肉不笑打量起陈平。
“没想到,连我手下的九大王牌都不是你的对手,倒是我小瞧了你。”
“有种闯进我办公室,这已经足够你吹嘘一辈子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你的好运将到此为止!”
王三江久居上位,自然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王霸之气。
然而,陈平却视若无睹,旁若无人的坐在了王三江对面,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好奇地看了看。
“呦,连烟灰缸都是上好的东海水晶,你倒是怪会享受嘞。看来你这屋里好东西不少啊!”
说话的同时,陈平望向王三江背后的陈列柜,眼中不时绽出亮光。
王三江眉头一皱,面露不悦道:“年轻人,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跋扈了,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
“后果是什么味道,小爷我还没尝过呢,要不你给我称上个几斤尝尝?”陈平人畜无害的笑道。
“好好好!”
王三江一连叫了三声好,也是气得不轻:“看来不给你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你是真不把我王爷当回事啊!”
话音落下,王三江拍案而起,身上蓦地爆发出一股威势,犹如一头蛰伏许久,下山猎食的猛虎。
说时迟,那时快。
王三江的拳头转瞬即至,悍然轰向陈平的脑袋,大有一拳爆头的架势。
对此,陈平却毫无惧色,眼神依旧平静。
眼看王三江的拳头就要落下,情况却陡然生变。
只见陈平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一拨,就改变了王三江进攻的方向,随即抄起那只透着奢华的水晶烟灰缸,照着王三江的脑门,“咣咣”一通乱砸。
“让你装逼让你跳!让你狗叫让你狂!让你……”
陈平每说一句,就多砸一下。
直接把纵横江南多年的王三江给砸蒙了,好一会儿,陈平才住手,将染血的烟灰缸丢至一旁,一脸嫌弃道:“真当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王三江,双手把着桌子边沿,才勉强维持住身形不倒。
不然,以他此时的境况,早已一头栽倒。
王三江气喘如牛地抬手指向陈平,咬牙切齿道:“你……”
结果刚说出第一个字,就被陈平一巴掌扇在脑门上,“你什么你,我就问你服不服?”
王三江混了大半辈子,何曾遭过这种侮辱?
向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招惹他,登时目眦欲裂,张开就要大骂。
然而,对上陈平摄人心魄的眼神时,骤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可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说动手就动手的主的主。
“服……服了……”
王三江捂着满头是血的脑袋,口服心不服道。
“不管你是真服还是假服,承认服了就行。”
陈平无所谓的笑笑,背着手在屋里转悠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说道:“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你手下跑去找我未婚妻麻烦。”
“你这个当老大的,是不是该做出些赔偿啊?”
闻言,王三江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并不是李家请来坐镇的高手,而是李幼琪的未婚夫,心中更是大为恼火。
李幼琪不仅不交出药方,还派她未婚夫打上门来,什么意思?
是要对他王三江取而代之吗?
但眼下势不由人,王三江只能强忍怒意,假意配合道:“这当然没问题,你开个价吧,多少我都给得起。”
“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陈平玩味的看了王三江一眼。
王三江心下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我已经服了,自然该展现出诚意才行。”
“好,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钱,我就不要了,从你屋里随便挑个物件,不过分吧?”陈平一脸人畜无害。
王三江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分,看上什么随便拿,多拿几样也无所谓。”
陈平也不客气,伸手一指道:“就那个吧。”
顺着陈平手指的方向,王三江的视线落在一只梅纹花瓶上,眼中闪过一丝肉疼,暗骂道:“这小子眼光够毒的,随手一指就是这屋里最贵的古董。”
想当初,为了得到这只梅纹花瓶,他可没少对原主人威逼利诱,好不容易才抢到手中。
“怎么?舍不得了?”陈平语气不善道。
闻言,王三江心下一凉,连忙将梅纹花瓶捧了过来,解释道:“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瓷器精贵,我担心你拿着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