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铁面无私,使得他树敌颇多,最后被政敌弹劾,被迫告养归家了,他离开时百姓沿路相送,很多人还在家里供奉他的画像。”
“张居正死后,他又被朱翊钧启用,并升任南京吏部右侍郎,之后他病逝了,死后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朝廷派人清点他的遗物,只有银子十多两,几件破旧的衣服和粗麻蚊帐。”
老朱内心里已经暗暗记下了每一个人的名字。
他内心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等他听完大明最后一个皇帝,在决定要不要这样做。
朱厚照眼睛一转,“嫚儿这个张居正死的时候多大。?”
“五十八岁。”
朱厚照内心开始盘算把这个张居正拐到他的正德去。
五十八岁,加二十年也就七十八岁,二十年用来对付那些文官集团够了。。
之前听王莽说刘皇叔他们都去了南宋了,他拐一个张居正去他的正德不过分吧。
这个张居正能从那么严重的党争中夺得胜利,战斗力肯定嘎嘎猛。
这个张居正又会搞钱,十年他都能搞出三亿两,他那边正好也穷得叮当响。
想到张居正去帮他对付那些文官,又帮他赚大把大把的银子。
他就能带着人御驾亲征。。。
“哈哈哈。”想得心里美得冒泡的朱厚照一个人坐在边边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家都看向他,还一个人在那幻想脸上挂着笑。
老朱皱眉看向一个人咯咯傻笑的朱厚照,“照儿,你笑什么?”
“呃。”老朱的声音打破了朱厚照的幻想,“没……老祖宗没什么。”
他才不说呢,等下朱祁钰和朱瞻基和他抢人怎么办。
等没人的时候他悄悄让嫚儿把张居正送到他那去。
老朱看着朱厚照滴溜转的眼睛,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想带走张居正??
他老朱也想呢。
老朱虽然最恨贪官,但是他也确实欣赏张居正的魄力。
张居正的改革不会让他得到很多,反而会让他树立更多的敌人,他的改革几乎得罪了地主,官僚,皇室宗亲,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统治阶层。
或许他是为了证明自已的能力,或者他是为了天下百姓。
但是这份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老朱情愿相信张居正是为了心中的信仰,才会以身化魔。
他做到首辅过后已经升无可升,他完全可以和杨廷和一样混日子,在官场上左右逢源打打太极,死后留个美名。
也不至于把自已逼到众叛亲离,群敌环伺,死后被抄家,全家不得善终,所有的荣誉也不再有,还差点被鞭尸的地步。
老朱觉得也许就是为了他心中的信仰吧。
或许他心中的信仰就是张载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吧。
老朱觉得像张居正这样的能臣朱载坖和朱翊钧都把握不住,但是他就不一样了。。。。
张居正和那个海瑞,戚继光还有那个王阳明他都会带走,实在不行他连朱厚照都带走。。
朱祁钰叹息道,“纵使张居正有错在先,但是他对大明的贡献也同样巨大,人都死了朱翊钧为何要这般对他呢。”
朱祁钰觉得张居正的功绩能和于谦媲美,即便他手段极尽狠辣了点,人都死了,没必要这般对他啊。
嫚儿回答道,“张居正是朱翊钧的老师,而且是一位非常严厉的老师,他对皇帝异常严格,讲学的时候他背错字,他就会当着文武百官大声训斥他,语气很严厉,小朱翊钧和在场的人员都不敢说话。”
“朱翊钧自小就从骨子里害怕他,有一次朱翊钧想拨款十万黄金改善生活,他不止上书制止,还削减了宫中的其他费用,还故意把他上课的时间改了,节约烛火钱。”
“朱翊钧十七岁时,因为和太监一起喝酒而酒后失德,太后率先一步把他一顿骂,然后又把一本霍光传丢给他看,朱翊钧看到霍光传吓得不轻。”
老朱他们都知道朱翊钧为什么会害怕了。
霍光和张居正一样权势滔天,而且最重要的是霍光行使过废立之权。
当时的张居正的权力也和霍光一样大。
“李太后的举动也是在提醒朱翊钧,让他克制自已的行为,否则张居正就是下一个霍光,朱翊钧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并且主动认错。”
“但是张居正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代替朱翊钧写下了罪已诏,罪已诏对于皇帝来说是非常非常伤颜面的,更何况还是由臣子强行代写,此时十七岁的朱翊钧心里肯定是恨他的。”
小朱心想,这个张居正还真的是第二个霍光,权力之大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小朱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居正是不是想要把朱翊钧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呢?
他如果一直想当一个权臣的话,他应该是希望皇帝是个只会纵情声色,玩物尚志的一个废物才是。
没必要如此严厉吃力而不讨好。
只是这个张居正的态度和做法,着实也不是一个天子能接受的。
在当权者看来这是赤裸裸的僭越。
“从小被张居正严厉管教的阴影,长大又害怕对方的权力不得不低头忍让,朱翊钧越长大,越觉得自已不像一个皇帝,处处都被他打压管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有才有了死后清算。”
虽然是群臣弹劾,其实也是朱翊钧为了报复多年打压,自已想要清算张居正。
王莽说到,“张居正错就错在非要把皇帝当儿子教,君臣父子,他训皇帝跟训儿子一样,朱翊钧从小到大都被压制得死死的,他不反弹才怪。”
嫚儿也说道,“他虽然是朱翊钧的师傅,但是在教育他的时候确实是太过严厉,霸道了,可朱翊钧不一般的学子,而是皇帝。”
王莽也说到,“他死后被抄家,也就抄没了十几万两白银,人家严嵩送回来家都百万两,明朝后期十官九贪,哪个官员不贪污个几十百八万两的银子的,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已是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