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啼霏与牧雨石的双重嘲笑中,魏睿明憋屈地带着他们回到了调查局。
在车上,巫妲得知了事情的后续。
潘涛已经被放出来了,由调查局出面,赔了他一大笔钱,并为他安排了工作。
“说起来,在一大堆工作之中让他挑,他偏偏选择了去流浪动物救助中心。”牧雨石道。
巫妲却知道为什么。
潘涛曾向她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屏幕的另一头,他抱着长大了的孩子,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对她千恩万谢,甚至还要跪下来向她磕头。
巫妲阻止之后,他满含热泪,问她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
巫妲想了想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我也不需要你报答,如果可以的话,你以后记得善待小动物。”
对面的潘涛连连点头,向她保证。
“对了,”牧雨石将视线投向啼霏,“说起来,那确实是很大一笔钱。”
他露出一丝微笑:“鉴于你还有改造空间,我们决定,由你在调查局打工,你的工资,除去基本保障之外,剩下的全部用于偿还这笔债款。”
“什么?打工?我才不要!”啼霏立刻炸毛。
“这可由不得你选择,”牧雨石深深看着他,“况且,你有没有偿还的机会,还是未知的。”
啼霏不明所以,巫妲却听懂了。
回到调查局后,啼霏还要做一次检测。
如果检测结果显示他满手鲜血,罪孽深重的话,他会被直接处决。
虽然,巫妲觉得他应该不是这样的猫。
……
……
……
调查局内,牧雨石拿着检测的结果出来了。
对上巫妲和魏睿明期待的目光,他笑道:“看来这只猫要还很久的贷款了。”
也就是说,啼霏通过了检测,可以留下打工了。
“yes!”魏睿明兴奋道,为自己即将可以时常撸猫的生活感到兴奋。
巫妲接过检测报告看了一下,发现啼霏犯的也就是她知道的两件事情。
李阳属于因果报应,调查局不会追究。
至于潘涛,其实二者也涉及了少量因果,加上啼霏“愿意”为此赎罪,因此调查局也选择放过。
“那么,你又要走了吗?”牧雨石看向巫妲。
魏睿明立刻劝说道:“其实可以留下来玩一会再说,最近万女士都没有出来作祟。”
“不了,”巫妲摇摇头,“就因为她还在恢复,所以才应该抓紧时间。”
“好吧,”牧雨石没有过多劝阻,“那你下一站打算去哪儿?”
“b市吧。”巫妲道。
反正,一个个城市排查下去,她总能找到万女士的线索的。
……
……
……
在众人的送别,以及啼霏尖叫着“我不要打工!”下,巫妲踏上了前往b市的飞机。
b市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巫妲落脚适应了环境之后,照例找到本地人打听鬼故事。
酒吧内,调酒师见她长得好看,一直和她搭讪。
巫妲顺势开始打听——
\”……那你给我讲讲鬼故事呗。“她笑容甜甜的道。
\”你喜欢听鬼故事啊?”调酒师疑惑道。
\”对呀,我最喜欢鬼故事,尤其是真实的,你给我讲讲吧......\”
巫妲继续,见她这么可爱,让调酒师不忍心拒绝她。
调酒师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我也没有多少鬼故事听说过......\”
他顿了顿:\”这样吧,我就跟你讲一个这里比较有名的,好不好?\”
\”好啊好啊!\”巫妲忙不迭地点头,“那就请调酒先生为我讲讲吧。”
调酒师轻咳两声,缓缓开腔:\”从前有个人叫张云,他的妻子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只留下了三岁的女儿……\”
“但是呢,张云很重男轻女,他嫌弃女儿是个赔钱货,影响他再婚,就把女儿扔了。”
“人渣!”巫妲评价道,随后想到了或许有更让人不寒而栗的细节,“他扔哪里了?怎么扔的?”
\”唉......\”调酒师叹息着摇摇头,\”张云也真的不是人,他把女儿带到荒废的房子里,把她关到地窖里......\”
巫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一个三岁的小姑娘,被亲生父亲扔到荒废的地窖之中——这是明目张胆的谋杀!
而谋杀的理由,仅仅是因为那是个女孩,还会影响他再婚。
这张云简直不配为人!
“实在是太恶毒了,”调酒师显然也很不赞同,“后来,他如愿再娶,还有了新的孩子,但是……”
\”哎......\”调酒师又摇摇头,\”作孽哦,后来他们一家三口,先是儿子失踪,被发现活活饿死在家里地窖,然后是妻子发疯,说是有鬼要害他们,自杀了。”
“那张云呢?”巫妲问道。
“他倒是活下来了,但是也疯掉了......\”
\”疯掉了?\”
\”嗯......\”调酒师点头,\”张云一天天精神失常,最终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那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看起来知道的人不少。”一直安静的雾失突然提出疑点。
“张云疯了以后,自己亲口说的,”调酒师生怕巫妲以为他在撒谎,急忙解释道,“有一次他越狱出来,一路跑到了当初关女儿的地方,把地窖门撬开了。”
“里面有什么?”巫妲尽管不忍心,但还是问道。
“里面啊,是腐烂的差不多的女儿尸体,”调酒师愤愤不平道,“本来那张云应该去坐牢的!结果有精神病,只好把他关精神病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巫妲呼出一口气:“那张云现在在的精神病院,在哪里?”
调酒师报了名字,又神神秘秘道:“说来也奇怪,那精神病院自从张云住进去以后,就开始闹鬼了……不过后面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巫妲大概明白为什么。
大抵是女儿不肯放过张云,跟着他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后面突然又不闹鬼了,自然是调查局收到消息,前往镇压了。
巫妲了解情况之后,又照例递给调酒师一封画着符文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