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幕后者

乙芯不放心她一个人,但主子的命令不敢忤逆,叫了乙昭过来照顾主子。

乙昭是个体贴的小姑娘,见云酒穿着单薄,就脱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云酒身上,云酒冰冷的身子回温了许多,她也吃了一枚解毒丹,任由乙昭扶她回屋。

她们刚回到房间,解了毒的乙芸带着药箱,匆匆赶来。

“主子,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乙芸会一些医术,疑难杂症解决不了,普通的伤寒什么的不在话下,尤其外伤,她很熟练的。

姐妹们受伤了,都找她处理。

乙芸以为自己心性是稳的,可当看到飞刀扎在主子的胸口,她迟迟不敢下手,不敢碰那把飞刀。

就怕自己一个不慎,主子就……

云酒想打麻醉,但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不能麻醉。

再看乙芸的双手直发抖,可见这些姑娘都心性简单的,对她忠心且温暖。

“啊,主子……”乙芸惊呼。

主子太猛了,她还没准备好,她就自己拔了刀。

“快处理。”

乙芸手不敢再抖了,干脆利落的清理血迹,倒了两整瓶的极品金疮药,血止住,就缠了好几圈的纱布。

处理好外伤,换上干净的里衣,乙葵也回来了,她本负责云酒饮食问题,但此刻主子受了伤,自然要到房里看看。

“主子,我熬的血燕粥,你趁热喝点。”

虽然解了毒,但云酒到底受了伤,而且还是胸口处,离心脏不远了,要不是她偏了些,当时绝对一命呜呼。

看看主子脸色惨白,唇色都淡了些,乙葵心疼得要命。

都怪她们没用,害得主子受了伤。

云酒坐到桌子边,对乙芸道,“让乙萱进来,你去给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伤亡。”

“是。”乙芸收拾好药箱就出去了。

又对乙昭说道,“你去照顾乙鹤,她受伤很重。”

比起内伤难复,她只是外伤而已。

乙昭咬唇,“主子……”

“乙昭你出去吧,这里有我。”乙葵怕乙昭违抗主子的命令,惹得主子不快,立刻打断她。

乙昭看了乙葵一眼,点点头,但还不放心道,“我很快回来。”

说完,乙昭已经提步跑了出去。

“主子别介意,乙昭也是担心主子。”乙葵想为乙昭说几句话。

“我明白,你去给姐妹们做些补血暖身的夜宵。”云酒道。

“是。”

乙葵很听话的出去了,尽管担心得一步三回头,怕她吹着风,体贴的轻声带上门。

门关上,云酒喝着燕窝粥,想着今晚里长突然就来借人,而后就这么‘巧合’的来了一波人杀她,怎么看都像是预谋而来。

云酒冷笑,看来村里有人与他们勾结,想弄死自己。

想到其中以云珊为首,云酒想到云赋的不作为,不管束,那她也没必要忍让。

“主子。”门关着,乙萱还是紧守规矩,唤了一声。

“进来。”

乙萱推门进来,直接汇报,“主子,我们的人没有死亡,但重伤六人,对方两百五十一人死了一百二十二人,剩下的全都中毒昏迷,需要毁尸吗?”

“不用,审过吗?”

“已经审过七个,他们都是听那个领头的行事,唯一可能知道幕后者的也是他,可是……”他已经死了。

云酒这时也后悔杀了他,应该下毒的,只是当时距离领头的男人太远,她想一击毙命,只能远距离出手。

“死的就毁尸灭迹,没死的拖进院子里来,把外面处理干净。”

云酒说着,便去衣柜取衣服,乙萱紧跟上,顺手帮着她穿衣服,裹了一件又一件,又给她裹上新的大氅。

云酒确实怕冷,就任由她折腾了。

两人出来时,云酒被裹成了个球。

“主子,就在正厅,需要做什么,您吩咐我。”乙萱说道。

乙鹤受伤,躺床上了,乙萱只得顶上。

“给他们滴血契约。”

乙萱明白了,“是。”

乙萱亲自给躺在院子里的男人,每个人都放了血,端着一碗血过来。

云酒割破手指,滴入两滴,然后让小藤子给这些人除了契了个主仆契约,且还加了约束条件:背叛者死、滥杀无辜者死、奸淫掳掠者死、作奸犯科者死、偷奸耍滑者死、行为不端者死。

“主人主人,我帮你把他们的记忆抹去时,探查到他们都属于一个叫琉璃境,这些人,你可以放心用,嘿嘿,主人,有没有什么奖励啊?”小藤子跑来献殷勤。

云酒大方的赏了它一杯人参精华液。

“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将我那百亩地都砌上高三米的围墙,墙头铺上荆棘。”

她这算是废物利用,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她连利息都收不着。

“是。”乙萱笑,主子真是聪明。

一分钱不花就有一百多个听话的劳动力。

云酒又给了乙萱一瓶解毒丸,让她给人解毒。

乙萱给每个人喂了解毒丸,然后让人搬进东舍,暂时由家旺看管。

云酒看向江起,“让杜叔杜婶把杜氏送回去,她要是不回就带她去看看外面的尸体。”

“是。”江起道。

江起心里是震撼的,两百多人围攻十二人,竟能全身而退。

他跟了个了不得的主子,感叹的同时坚定了心中的心念:坚定不移的跟着小姐。

江起提步去通知杜叔杜婶。

而此时的杜氏因为云酒摔了她,像个疯子似的在屋里大喊大骂。

杜婶就冷冷的看着,听着,如果杜氏不是云酒的亲娘,她肯定要动手。

这什么亲娘,怕是前世的仇人。

“真是没天理了,云家那么多好孩子,怎么就让你这个废物、丑八怪富了起来呢,天爷你要不瞎,就来道天雷劈死这个不孝的玩意。”

杜叔来时就听到杜氏完全什么都不忌讳的咒骂自己的女儿,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未经他人苦,哪能劝人善。

他喊了杜婶,“小姐让我们把人送回去。”

杜婶冷漠点头,她也不想再看这杜氏一眼。

“别骂了,小姐让你回去。”

“我才不回去,我是她亲娘,她就得好好伺候我,就算她嫁人了,也得养我,更何况她还没嫁人呢,凭什么自己大鱼大肉、绫罗绸缎的滋润她自己,却不管不顾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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