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不得了了,那个男人无故伤人。”人群中有人大喊关悟。
关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以为有人伤害楚九殒,“谁?谁敢伤墨王?”
关悟这一声喊,把墨王来此给暴露了。
“啊?墨王来这了?”
“关大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要王爷入赘她黄家,王爷要她一只手已经是便宜她了。”墨顺指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将事情缘由道出。
众人一听这位气势凌然霸气,冷血残忍却长相俊美的男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墨王殿下。
有吓到的,却也有真心敬仰的。
忽然,他们就齐齐跪下,齐声呼,“参见墨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王爷早已离开了。”墨顺喊声道。
云酒也才回神,狗男人走了,怎么没带上她?
“没想到墨王亲自来监督百药房。”
“酒神医方才与墨王殿下坐在一起呢,酒神医也是墨王殿下的人吧?”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云酒,云酒想遁的。
她百药房好好的开业大酬宾,变成楚九殒的功劳。
虽然……但是……
“我看是,也是墨王殿下来救赎我们的,救赎我们落雨城的。”
“墨王殿下和酒神医的关系很亲密,午时还给酒神医送来了午膳,还拉了酒神医的手。”
然后他们侃着侃着,大楼歪成墨王情定酒神医,但是墨王如今又有了个未婚妻,于是三角恋的虐身虐心大戏又被他们侃出来。
至于那个凄惨的黄小姐,早被墨王的威名震慑到了山旮旯里去。
云酒掩面,急匆匆进了百药房,从后门溜了。
有墨顺盯着,她不用担心。
出了百药房,云酒就摘了酒神医的行头,去还在装修的新铺子转了转。
新铺子后院大,可以再扩建。
她打算在后院建个四合院式,中间挖个小荷花池,前面是酒楼,后面用来当客房。
唉!她要忙的事情好多,都没功夫置办嫁妆什么的。
算了,她本来就是个小农女,哪怕十里红妆,人家也只会觉得那都是墨王的聘礼凑的。
如此一想,云酒就不在意什么嫁妆了,现在忙自己的事业最重要。
溜了一圈后,云酒兴致高昂的回新宅子。
正院里没看到楚九殒,又绕去隔壁书房。
楚九殒果然在,只是难得看他自己一个人在下棋。
云酒在对面坐下,“修哥哥,你没事的话,给我的新酒楼想个霸气点的名字,给我度假区想个诗意点的名字。”
“没空。”
云酒眨了眨眼,没想到会被拒绝,狗男人貌似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是狗脾气。
云酒也想翻脸走人,但想着他总哄着自己,爱情是相互的,哄人这事肯定也是相互的,要不然一个人总会累的。
还没想好怎么哄人,云酒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三杯茶才停下。
见楚九殒落下黑子,她快速下了一枚白子,“看,局面是不是活了?”
楚九殒盯着棋盘看了几瞬,接着落下黑子,云酒便和他你来我往战起来。
二十个回合下来,云酒光荣战败。
云酒颓丧了一瞬,无法接受只二十个回合就败了这个事实。
就算她棋艺不精,但也不能这么差啊。
然后,她就无理却气壮三分,“你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啊,都不知道让让女朋友吗?”
楚九殒撩起眼皮,眸含不屑,不解的问她,“谁规定的男朋友就要让着女朋友?”
云酒有点噎住。
好像是没谁规定,但……
说男人该让着女人的吧,那男人为什么就要那么卑微?
谁也没有资格一味的要求另一方,毫无原则的妥协,毫无原则的纵容。
云酒垂下脑袋,“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兴致缺缺,再没下棋的乐趣。
“我要离开了。”
云酒豁然抬起头,脱口问道,“什么时候走?”
楚九殒黑眸幽深的凝视着云酒,云酒都不敢与他对视。
半晌后,他凉凉的问道,“你是在迫不及待的盼我走吗?”
“怎么会?你昨天才来,我还没跟你腻歪够,哪里舍得,但是你若是有事,我也不能那么不懂事的缠着你。”
话,说得真漂亮。
楚九殒眼底温度微凉,所以说来说去,他的去留,她都无所谓的。
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一放出去,心,就野得拉不回来。
脑子里不由闪过今天她看着那断手,眼里的震惊和惧怕,刺痛了他。
那一刻,他居然能分辨出她不是怕血腥,而是在惧怕他。
惧怕他的血腥和残忍。
怕他有一天也会那样伤害她吗?
所以她故作轻松,尽管依旧笑容灿烂,但没有一点温度。
她怕他啊。
楚九殒攥紧拳头,控制自己不去多想,但心中的郁闷和烦躁,不减反增。
霍地,楚九殒起身,直接闪身消失。
云酒心底一沉,她怎么没把人哄好,反而还把人哄得更生气了?
云酒没有去追。
呆呆的坐在榻上,心情沉闷。
出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狗男人,真难哄,她那么努力的调节气氛,但他一直的阴阳怪气,还直接就说离开的话,她也是有脾气的。
这脾气一发,人怕是更难哄了。
云酒长叹了一声后,就窜进了雨幕里。
从马棚里牵出红魔,策马狂追。
雨,越来越大。
云酒都追了十里地,仍不见楚九殒身影,不由更气恼。
“我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冒雨追人,感动自己呢?”
刚牢骚完一句,云酒忽然一凛,方才一心惦记狗男人,才没发现危险追上了她。
这该死的下雨天,她还不好放毒。
“既然都跟来了,还藏头缩尾的,作甚?”
“呵,不愧是墨王殿下看上的人,果然有魄力。”
话音未落地,从林间飞跃而出数十道黑衣身影。
这些狗子何时盯上自己的,她居然都没发现。
“你们是何人?”
“酒神医也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请酒神医随我们去见见我们的主子。”为首的男人道。
原来是冲着神医名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