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一众人的体力不错,让陈冀生的心情也不错,回四合院骑了大国防,在路上吃过早点。
陈冀生直接去了轧钢厂,时间有些晚,去废料场那边的院子,只能往后排了。
到了轧钢厂,这次老钟没有一早堵门,陈冀生先骑车去工地转了一圈。
对于建筑公司而言,平房几乎是没有施工难度的,人手够了,速度自然不慢。
昨天还在砌墙的工地,今天已经有了不少院子的雏形,除了没盖楼板、安门窗。
陈冀生昨天说的,靠近院墙的三层宿舍楼,也开始动工了,院墙直接拆倒做建材,地基也已经有了。
这样的施工速度,绝对是靠谱的,估摸着不用下月,这个月只要加把劲,也差不多能成。
工地上除了居住区,其他的陈冀生不怎么关心,小活儿工程科就能干。
只有居住区让他挂心,这个就看这时候能弄成什么样的规模,以后改造的机会也不会多,甚至于没有。
只要有了居住区,其他的包括粮食储备在内,对他而言都是小事儿,是可以解决的。
在工地上转了几圈,没捋出什么遗漏,陈冀生又骑着自行车奔厂部去了。
想着张奋那边要进厂,这还是要跟李怀德提前沟通的,现在的保卫科,马上要提保卫处。
里面的保卫人员,因为项目的事儿,必须要过政审,这个会有提前量,晚了就不好安插人手了。
见到李怀德,陈冀生仔细看了他一下,这段时间应该是很充实的,双眼密布血线,看来没少熬夜。
“陈干事,这是要给您提副科的申请,您看下?”
不等陈冀生开口,李怀德就递来一张纸,连同一盒中华、一杯散发着香气的花茶。
“我这边不忙,过了年再说吧,我这边倒是有几个人,需要你安排一下。
除了一个保卫处的正式工,其他就按临时工进厂,之后看能力再转正。”
自己来轧钢厂不到俩月就提副科,这个有点玩笑了,现在的升迁速度,可不兴火线提拔,多少需要点时间做缓冲。
至于自己的安插的人手,陈冀生也很注意,轧钢厂不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一个正式的,三五个临时工,说的过去,自己介绍的进厂全是正式工,小圈子一传,会出问题的。
“好!正好保卫处要扩编,您那边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直接介绍过来,人员信息需要一定的保密。
人您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成,我给门卫那边打招呼。”
见陈冀生推了副科,李怀德也没继续纠缠,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也不敢再纠缠,说什么就听什么。
至于安插人手,平时这事儿对李怀德来说就是小事儿,现在正在扩编,更不是什么难事儿。
至于说人员信息保密,不过是一颗定心丸,意味着这些内幕,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好!我也再看一下,厂里那些挂病号的,也要同时清退。
这个时候是关键期,不要怕得罪人,你之前的风评,自己应该有数,这个时候得罪人,最能彰显能力。”
最近两天,陈冀生都去一股坐会儿,那几个不长来的采购员,依旧没音信,这就是李怀德没出力。
李怀德有顾虑,陈冀生也清楚,但杀鸡儆猴,不仅他需要,老李也需要,这事儿一做,老李的名声在上面也会好一些。
不然上来这么一个风评不好的,烛照万里们可不是傻子,小山头是要不得的,能力为先品德为后,在大项目面前也无可厚非。
说完了,陈冀生没急着走,抽了两根烟,喝了一杯茶,看了一下李怀德的工作状态,他才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还跟老杨打了个照面,陈冀生稍微点头,老杨回复尴尬的笑容,两人谁也没打扰彼此。
刚准备去一股坐会儿,早晨没堵门的老钟,在厂区将他堵住了。
“钟伯伯,今天什么事儿?”
见老钟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对他招招手,暗笑一声老钟摆臭架子,陈冀生也靠了上去。
“你要的人来了,俩!”
听着老钟的话,陈冀生的眉头一挑,这可是好事儿连连,刚有了据点,这人就来了。
“这么快?别是随便抓上来的。”
对老钟陈冀生也多留了心眼儿,这老货奸诈油滑,别让他掺了砂子。
“你老家冀省来的,打了电话,那边就直接出发了,特等的那种,只是身上有些老战伤,但不太影响动枪。”
老钟的话有些底气不足,但也很是无奈,这是他的老战友,只差了他一步,可运气不好,战伤退伍。
知道陈家小子本事大,这是他特意打电话请来的,陈家小子有些滑溜,他这只能多少透露一点儿。
“别蒙我,特等不是升了,就是伤的太厉害,我可不开养老院。”
陈冀生想要的是精兵,保证基础数量的前提下,稍微掺点砂子也能忍,但一上来就这么弄,过分了。
“那就先看看人,在你家那边,上车。”
有了老钟的顺风车,陈冀生也不想骑自行车,将自行车放在厂子里的车棚,就跟着上了老钟的车。
“钟伯伯,你那边能不能给弄个百八十套的行李,最好有55式军装,钱从军表差额里扣。
加上那辆太拖拉,也按军表差的价钱算,这笔钱算安家费,要通过部门发放,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之前陈冀生说过危险性不大,但依旧是有危险的,万一出事儿,这笔部门发放的安家费,也好作为一个证据。
别弄来弄去,最后自己背了全部的黑锅,这点必须提前做铺垫。
“就你滑,这笔钱就作为城堡计划的启动款,下次一起算,资金上你的要求别过分,现在哪里也不富裕。”
老钟这点做的比之前的陈冀生要好的多,公私分明,没有谁的钱一说,之说做后期计划的启动资金。
而且老钟的保密意识很强,说到关键的问题,直接避开了司机,两人坐到后座,说起了悄悄话。
“资金方面,能不能从信托商店调取一批字画、玉器、瓷器,这类轻便的古董,以信托商店两到三倍的估价,来结算城堡计划?”
老钟也算是给了陈冀生一个提醒,再要黄金就过分了,无非现在对于文物的重视度不高,这个可以搞一搞。
“我打报告。”
老钟四个字结束了谈话,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显然不想在车上谈太多机密的事情。
到了南锣九十五号这边,一老一少,双手空空的站在街口,老的还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棍子,让陈冀生有些皱眉头。
腿不好可就影响行动了,看的出,老头虽说有残疾,但是个军伍之人,而且从军的时间不短。
年轻人不是军人出身,但手上有功夫,手背上都有老茧,这只能练武练出来的。
“跟我走。”
没进四合院,也没带老钟的司机,陈冀生前头开路,留下老钟三人在后面。
转过街角进入巷子,陈冀生刚想加速,那小年轻一步就跨进了巷子,拖住了他要提起的速度。
老头跟老钟也加快了速度,在年轻人身后出现,一路上陈冀生小试了几次,都是那年轻人加速锁定,老钟跟老头在后面一样加速,跟着到了芝麻胡同。
进入断头巷子,陈冀生躲在了门柱边上,年轻人依旧谨慎,贴着对面的山墙,靠近了血盆大口一般的门楼。
“不错!”
年轻人有手艺,跟踪锁定的功夫也不错,还能掌握彼此的节奏,是个受过一些训练的,只是不知岁数。
开门将三人迎了进来,傻柱上班去了,院子里张家老二、老三,一人站在一堆土上玩着地秤。
地秤就是一根一米半左右的棒子前头加了一个小磨盘,做过肩摔的动作,既练臂力也练腰力。
这是掼跤的器械之一,当然老二、老三练得是最简单的,地秤这玩意儿玩的花样也不少。
这一幕一老一少没什么反应,老钟的面色却有些变化,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让老钟来这边,陈冀生就不怕他看见,走到正屋西间,见大姐大她们都在,而且在认真的看书。
他就领着老钟三人来到了正屋,里面没什么家具,只能让老二、老三去各屋找了一些。
“我这边是去杀人,而且会杀不少人,可能涉及到的妇孺,本不该杀。”
老二、老三走了,四人一一落座,没让老钟开口,陈冀生就撂了底儿。
“冀生,咱们有政策!”
老钟的脸色又是一变,这事儿没什么可以犹豫的,不能就是不能,不能做一点变通。
“那就限制在港城,还是要杀妇孺,密裁!”
密裁的意思,老钟自然是明白的,也知道源自哪里,这次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但依旧牙关紧咬。
“这也不行,那我就只能用门外那样的,没法精准的控制,杀多少我也控制不了。
就跟爪哇差不多,我挑起腥风血雨,不死干净了,我也不会罢手。”
陈冀生再做了一次让步,但这样的让步对老钟来说还不如不让,上面可以同意第二次的让步,但绝不会同意最后这样的让步。
“你可以只报告主要目标是谁,至于怎么行动,那是你在那边的事儿。
不过我的建议还是避免涉及妇孺,这样的事情,不好收尾。
外围势力不要涉及过深,超出控制,也要及时的上报。”
虽说不同意,但可以做变通,老钟的意思陈冀生也明白,想了想,还是决定同意老钟的说法。
毕竟有些脏事儿,还是需要外围去做的,他也不想弄一身的无辜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