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爷,怎么能快速筑基?”现在向南飞一门心思想早点回地球,人族未来固然重要,修仙也重要,蛮荒开发也重要,但是安抚父母,不让父母担心,一样非常重要。
“欲速则不达。保持心境,坚持修行,不骄不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是最好的方式。刻意求成,入了魔障,反而落了下乘。”龟爷知道不能施压太过,现在开始换种方式指导向南飞。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彻底躺平了?”
“想屁吃呢,我的意思是,该做事做事,事不能少做,但是心不能急,不能妄求。一心只在做事,不问结果。”
“不问结果?那不管蛮荒人族死活了,也不管地球祖地生灵的传承了?也不管我能不能突破筑基了?”
“滚你大爷,我说的是心境,心境”
“哦,那我懂了,你早说嘛,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心境,龟爷,您的心境是不是也要修正一下,您总是生气,急躁”
“封”龟爷一爪指向向南飞的嘴巴,直接封了他的嘴巴。龟爷舒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现在总算清静了。
“现在我说,你只管老老实实地听,你扭什么扭,抖屁股是干吗。”龟爷愣愣地看着嘴巴被封,但是扭来扭去的向南飞,龟脑袋上青筋暴起。
“缚”龟爷再次用法术把向南飞捆了起来,看来以后要想好好跟这小子说话,首先要封其言,缚其行。
“呼,现在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
第一,周氏给的灵果仙草,待你心境提升后,可快速提升你修为。
第二,修道跟修武不一样,修武可以完全地一脉相承。修道不成,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道者,修道者,各自对道的理解都相差甚远。
道可道,非常道。‘道’是无法用言语来清晰表达的,讲出来,就不是我们所说的‘大道’了。很多事情,是用文字语言说不了的,说出来,就非真实想表达的内容了。
师傅领进门,修仙在个人。每个人对道的感悟不同,你是先天道心,我也不能跟你讲道太多,我所讲的,也只是我自己的道,你听下即可,不需用心记。
甚至听我讲道,不如多看几本道经,比如:道德经、南华经、抱朴子、清静经、心印妙经,破迷正道歌、大道歌、灵源大道歌、青天歌、永嘉证道歌、阴符经、黄庭经、周易参同契、入药镜,灵宝毕法、指玄篇、大丹直指、悟真篇、青华秘文、金丹四百字。
再就是,多感悟自然之道,你是先天道心,这方面你其实更有优势,你也有你的心得。
我所能给你解答的,更多是在常识方面,和一些历史道闻,供你参悟。
先从我自身讲起吧。
可怜的向南飞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甚至眼睛都不能眨一眨,眼睛睁得太久,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龟爷只当做他是对‘道’的感动,也不多做理会。
就这样,龟爷自顾自地讲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方才作罢。
龟爷道了一声“解”,而后甩下几本道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南飞满含泪水的挣扎坐起来,呜咽着喊道:“你个老乌龟,你等着,等大爷我证道后,第一就是把你炖汤。”
该说不说,老乌龟很多话说得还是很在理的。我心境暂时没有问题,好歹在凡事红尘磨砺这么多年,修道初期的心境一事,还是可以得轻松拿捏的。
事不能少做,现在就是修行修行,炖乌龟汤是以后的事。
我要尽快筑基,地球上的家人,还在为我而担心,早一天回去,他们就能早一天安心。
向南飞早饭也不吃,拖着被折磨一宿的僵硬身躯,径直走向村口的乌樟树下,静坐,吐纳。
本来趴在阴凉处打盹的大黄狗,看到向南飞,便冲他“汪汪汪”。
还有一只松鼠,在树上“叽叽吱吱”,着急了,还会往下扔小树枝,砸在向南飞头顶。
向南飞对这两个记仇的动物,完全置之不理,动物果然就是动物,忒小心眼,我就从来不记仇。
龟爷在远处偷偷看着向南飞的身影,也不禁赞叹声,小子好心态,孺子可教也。龟爷我,也要找个阳光温暖的地方去晒晒壳,蛮荒的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又是月余时间,向南飞晚上屋顶,白天乌樟树下,时不时干嚼一根仙草,或者啃一口灵果,不停修炼。
稍有时间,便向龟爷讨教学习各种风系、水系、冰系法术,雷法还没来得及学。
向南飞感觉体内灵气已经非常充盈,但是离练气中期,就差临门一脚,这一脚怎么迈出去,他却始终不得其法。
只是每天持续地静坐,吐纳,逗大黄狗,欺负松鼠。以期待量变能引起质变,期待通过持续的修炼,能突破境界。
龟爷见他如此困惑,却也不明说什么。凡事需要契机,有些道,必须要自己亲身感悟过,有了感悟的过程和经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又过去几天,向南飞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对。或许,自己应该暂停一下,只是纯粹的静坐吐纳,自己的境界还不到,没有更多的收获。只是为了修道而接近道,反而南辕北辙。
于是,向南飞暂时放下心结。白天他就站在乌樟树的树梢吹风,感受着风吹拂穿过每一根汗毛。每一次风的经过,都有新的感受和体验,而每一次风的经过,又都让他回想起曾经的日子,有过那么那么多的风,有过那么那么多不同的经历和感受。
从树上往下望,大黄狗和松鼠都在脚下。有兴致的时候,他便在大黄狗吃饭时候不停地“定,定,定”。遇到叽叽吱吱的小松鼠,就砸一个它之前的坚果过去,松鼠便屁颠屁颠地去捡起。没兴致的时候,亦是如此。
晚上,便躺在屋顶看星星,有时睡着后,一觉醒来,漫天的星斗倾斜到了天空的另一边。再一觉醒来,日头在氤氲的雾气中缓慢升起,阳光艰难地穿过浓雾,焦黄焦黄的。
这天,大风肆起,向南飞站在树顶随风晃动,而后大雨如注。向南飞这时想的却是,大雨过去,蘑菇应该就会长出来了吧。
而自己长在树上,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浇灌,也挺像一个蘑菇。
风停了,雨反而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在人脸上,几乎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际四野之间,好一片水雾茫茫,向南飞孤零零地挂在枝头,又好似一只把头埋在翅膀里躲避天威的野鸟。
雾,越来越浓。
浓雾淹没了向南飞,并以他为中心,四下弥漫开来,更是涌进了小小的城北村落。
村子在顷刻间黑暗下来,不明所以的村民,赶忙打开窗子瞧看,明明还没到天黑时间,怎么就猛然天黑了。
打开窗户一看,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充斥着每一方空间,村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浓的雾,不免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天地伟力自然灾害,还是有蛮兽来袭,制造了浓雾。
于是,各自拿起了兵器,摸索着前往村长住处集合。路上谁也看不起谁,难免一惊一乍造成一些误会,直听到声音,才能分辨谁是谁。
胆小的小莹莹,更强忍着害怕,不让自己哭生声来,她虽然不大,但是跟随村子经历过的怪事惨事并不算少。
村长也发觉了异常,虽然他年岁已大,胡子也花白,但是一身的修为却没有落下。在蛮荒,年龄代表不了什么,修为地退步,才是生命的终点。
村长大喝一声“推山掌”,连续数掌打出,劲风四起,大雾瞬间被吹散,就连着漫天大雨,也瞬间一滞,忘记了降落。
村长盯着挂在树梢上的向南飞,眼睛精芒闪烁,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老弱模样。
这小子,修炼动静搞得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