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的一番叹息声落下,全场顿时陷入了寂静……
给你赵家招灾?
这也未免太霸道了一些吧?
不过却也是事实,如今到场的宾客都是边缘人物,少有与那阳少有过接触,但仅仅是看他方才怒骂疯狂、歇斯底里的模样,也就不难想象……
这张臭嘴要么不出事,但凡踢到了铁板,那势必会给赵家带来灾祸。
兆丰建材在江府虽排的上名号,但真要往难听了说,也无非是个送建材的而已,能有今天这番光景,也算是老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但过往多少个案例摆在面前……
前人植树,后人蒙阴,偏偏就有些不成器的后人,将那祖辈家业,败得一干二净,令人唏嘘。
再者而言。
赵丰如今势大,也只不过是借了别家的势而已。
若非赵鹏赵公子崛起,他赵丰还不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而顾长生这番话,更是在打这位赵总的脸……
简单来说,就算这姓顾的奈何不了赵家,但就凭你儿子的烂样,早晚也要给你赵家带来灭顶之灾。
毕竟,阳少是个什么破烂模样,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为清楚。
一时间。
那赵总的脸上,全然是涨红,一番话语好似耳光,重重抽在脸上,让他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烧疼。
“咝。”
“赵总,这人可能有些来头啊!”
“那些安保不为所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谨慎而为!”
方才还在赵总身旁帮着摇旗呐喊的人,瞬间萎了,只是小声在背后提醒起来,但也有人冷笑道,“装模作样,狐假虎威而已,这样的人我见了不是一次两次。”
“而且若是对方真有些什么来头,赵阳真敢乱来?”
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重点上……
赵阳觊觎那韩可儿的美色,大家都可以理解,但若是韩可儿名花有主,且颇有来头,赵阳也不可能对这女人下手的。
更别提,还时常在父亲面前提及,甚至于要为她揽下几门项目生意去做。
赵丰听到这里,脸上的烧灼感总算隐去了不少,转而回头看向儿子,而他一见儿子那凄惨模样,又是怒火中烧,理智被愤怒所取代,“阳阳,这人什么来历?”
赵阳一边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不忿道,“来历,来头?他有个屁的来头!”
这句话,根本是喊的全场皆知。
所有人的目光,也立刻转移到了他身上,想听听阳少的了解。
而赵阳也不打磕绊,恨意满满的盯着远处的顾长生便道,“他就是个穷教书的,韩可儿原来的同事,估计在学校里有几分厉害,前段时间还跟着她父亲去了国外交流……这人啊,出一次国,难免就飘了!”
穷教书的?大学老师?
赵丰一听就笑了,跟着嘲讽,“难怪,伶牙俐齿啊!”
可要说,一个老师怎么敢如此大放厥词,更是招惹赵家?
呵呵。
在小圈子里呆久里,学校又颇为封闭,面对的都是一群学生,哪里知道这世道的险恶啊!
“小子,所以就因为我儿子说了两句难听话,你就动了手?”
“而且……”
“这封闭宴会,也是我儿子带你们来的,你不记恩也就罢了,安敢动手打人?”
“你既然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又有没有想过,你这般行事,会遭受怎样的代价!!”
赵丰又是一阵怒喝,气势逼人。
而不等顾长生开口反驳……
他就凝视着一群保安,“恶人行凶,你们无动于衷,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现在……给我动手,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倘若你们还敢置若罔闻,就别怪我等会联络你们余总了!!”
余总?
安保队长听后瘪了瘪嘴……
酒店内步盛传的‘余总绯闻男友’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全然不认识,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说出口,此时面对如此情况也有些难办,顾先生似乎不想显露身份,那现在赵丰发难,他该如何是好?
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赵总,事情经过我们一概不知,并且我们也是在事发后才赶到的,要不……咱们先调监控,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也免得错怪好人!”
这一句话,可谓是平地一声雷,在所有人心中炸出一片空白……
而紧随其后,赵丰便怒喝起来,“错怪好人?你告诉我,谁是好人?”
“我儿子已经头破血流了,难道在你看来,打人的人反而有理不成?好好好,你们不管是吧,老子自己管!”
“而你也给我听好了……”
“今日之后,你但凡还能在凤凰城酒店,老子从此之后不姓赵!”
话到此处,他又一转头喝道,“给我叫人!此仇不报,我赵丰羞于立足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