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姚力了,就是那些行家里手都觉得倍是古怪。
陈斌要买的是古董花瓶,还要求是在拍卖会上拍过,有正规发票和纳税手续,最古怪的是要求这花瓶必须是摔碎的。
一片碎片都不能少,碳14技术鉴定过,这样的残碎品价格比较低一些
姚力一边拿出发票,一边说:“你是没见那些收藏家看我的表情,都在怀疑我要转行搞假古董,主要他们也是第一次碰上这事,我当时被他们看得都有点心虚了。”
古董行业,各类目一直轮流被热炒,除了炒作赚钱以外就是洗钱了。
在各类专家,各种一夜暴富的传奇故事渲染下,不少外行抱着简漏的想法义无返顾的进入,导致了这行业可以说空前的火热。
陈斌打开包装盒一看,一个不大的花瓶碎成了好几块,不由的咋舌道:“拍卖价30万,都碎成这德性了还要5万块钱,老姚你的面子也不管用啊。”
姚力笑骂道:“你知道个鬼啊,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这花瓶卖7万还是8万有的是人要。”
“哪有那么邪!”陈斌一边把东西收好,一边说:“这里头就发票我看得上,没发票的话我还没兴趣呢。”
“所以说你是奇葩,古董这玩意发票是不错的证明,不过花瓶已经碎了有没有花发票倒不重要了,你拿着这东西也卖不上价。”
姚力说道:“人家把这花瓶一卖,做假的人来个嫁接弄些半真半假的出来,别说是一般的外行了就是那些一知半假的都很容易打眼。”
“原来这样,那我把它买下来不让人上当受骗,也算功德无量了。”陈斌恍然。
姚力想了想,说:“陈老板,你年少有为做生意很厉害,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搞文玩古董,这行当的水太深了。”
“你想多了,我买这花瓶只是有用而已。”
陈斌白着眼道:“至于古董那玩意,我可没什么兴趣,什么西周的我看就是上周的,人傻钱多才会做那种白日梦。”
姚力笑道:“你知道就好,这年头要掏一个真的可不容易,某地方可是有个村,加班加点的生产假古董都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你说得多少人上当啊。”
“那我这,应该保真吧!”
姚力点着头说:“废话,碳14都做过了我还请别人掌眼了,我告诉你这花瓶就算碎了都是稀缺货,你不信找个做假的问问,保证一转手卖个7万不成问题。”
好吧,这一行确实龙蛇混杂水特别的深,做假的都成行家了上哪说理去。
“这么说,老姚的面子还是够大的。”
陈斌把盒子和发票都收好了,挥了挥手说:“那我先走了,至于打官司的事你准备一下吧。”
“没问题,合同正规到这地步,想输都难。”姚力也打好了包票。
走出办公楼,陈斌其实有点懊恼的,心想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一个赚合法外快的机会。
我国没这方面的期货可搞,二世为人明知原材料要涨,但陈斌手上只有1400万作为资金来囤货,和那些真正的炒家一比简直是臭鱼烂虾。
时间仓库,想要更多的资金一时半会没办法,这就是人脉的短缺了,说到底底子薄。
再一个给徐德下套的时候,陈斌就设想过一个办法,依样画葫芦和那些料商签一个价格固定的供货合同,来个广撒网看能敲出来多少。
不给货直接打官司,调解一下少赔一点也可以,积少成多那可是合法买卖,想法是好的但手里没那么多钱可以当定金也是郁闷。
而且想通的时候为时已晚,手上的人不够用,这个想法只能打消掉。
“哎,用法律耍流氓的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下了楼,陈斌还是一脸的懊恼,梁松忍不住说:“你干嘛苦着个脸,别告诉我你是嫌赚的太少了。”
“知己啊,我他娘的还是太善良了,耍流氓有知识又懂法律,应该是一件更爽的事。”
把花瓶放在后备厢,开着车上路的梁松观察了一下,说:“怪了,这次又没人跟着了。”
梁松在部队里,可是特务连里的侦察兵,专业能力强得令人发指。
前两天他就隐约感觉有一台白色的宝马在跟着,不过时有时无的搞得他都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现在看来跟踪的人也不专业。
“先不管他了,回去一趟,今天的事比较重要。”
农村的外院大门安门是个大事,按照本地习俗来说要请客吃饭,有些传统仪式要搞特别的隆重。
囊中羞涩的话入宅可以不用大宴乡亲宾朋,但安门的时候五服内的亲人一定要请,传统的农村认为有的人一辈子就盖一次房子,所以将其视为同等大事。
回到家时,家里的亲戚都谈笑风声着,唯独缺的就是那个小姑奶奶。
上次闹得不欢而散,这次按礼节也请了不过来不来是人家的事。
一回家,陈斌叫人是叫个不停,妈妈家的亲戚特给面子,除了实在有事走不开的几乎都来了,一辆欧洲之星坐的满满当当。
“爷,您这是怎么了。”
爷爷陈德明的眼睛有点肿,陈斌赶紧关心的问了一句。
母亲谢玉兰扑哧的一笑跑到旁边不说话,其他人也露着怪怪的笑容。
爷爷陈德明捂着眼睛说:“没啥,撞了一下。”
一旁的奶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下回说话再不过脑子,俺把你脑袋锤碎。”
这就稀奇了,爷爷是有点传统大男子主义但不严重,奶奶性格温柔几乎不发脾气,老两口一辈子少有急眼的时候更别提动手了。
陈斌是好奇无比,悄悄的问了父亲,父亲指了指门柱说:“就因为那几块牌子啊。”
“几块牌子??有问题吗??”
别墅外院是一个大铁门,外加旁边两个供人进出的小门,全是电子控制的高档货,光是门就花了两万多这几天村里人可都羡慕坏了。
门柱的位置做了个设计,特意留了个展柜般的地方,上边挂着好几块光荣之家的牌子。
陈斌,二叔父子,自己父亲一共四块不同年代的牌都悬挂在那。
陈大山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爷是嘴贱了,挂牌的时候嘟囔了一句,俺们家那么多当兵的,咱就一个烈士都没有??”
“你奶站旁边,举拐杖直接就打了。”
陈斌颇是无语了:“这揍,挨的是真不冤。”
晚上这顿饭吃的很热闹,来的亲戚不管包多少红包,里边都加200回礼,财大气粗现在图的就是热闹。
不管爷爷奶奶,还是父母都扬眉吐气,老一辈都讲究这个面子。
“小斌就是有出息啊,你看这大房子建的,这别墅和酒店似的。”
“啥啊,酒店哪有这好,你看这院那么大,回头住着不知道多舒坦。”
在亲戚们羡慕的恭维声中,一家人都喝得很是高兴,奶奶也少有的没阻拦爷爷喝酒,大家都眉开眼笑。
吃完了,有的打麻将有的聊天,有酒量好的就继续喝着,反正有专车接送。
陈斌可没那么闲,小饮了几杯后就坐上车来到富豪酒店。
鬼佬大卫等在大堂,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亲爱的boss,我想我的使命完成得很成功了。”
“辛苦了,真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