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小姐也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这种事情?”裴公子瞪大了眼睛,连声道:“这……这委实是教人难以置信,一个凡人,怎会突然有了这般的能耐!”
李绮堂点点头,道:“是以,若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咱们便往那兵部侍郎家中去罢!那位佳琪小姐,时下里也该醒来了。
”说完捡起了方才那头颅落在了地上的金凤钗,道:“若是你带着这个金凤钗,与在下去那兵部侍郎府上,那一切,八成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裴公子颤抖着伸出手来接过了那个流光溢彩的金凤钗,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绮堂看着我,笑道:“想来梅姑娘也是为着这件异事出来相帮的了,既如此,便一同前往可,帮着在下与裴公子作证可好?”我急着要寻那千年肉身金老太岁的下落,忙也点点头,盘算着,这佳琪小姐说不定便与那千年肉身金老太岁有关,刚想问清楚,李绮堂便急匆匆的带着那裴公子出去了,我忙也一溜小跑,便也跟着往那兵部侍郎府上去了。
及至到了那兵部侍郎府上,李绮堂似是来过,给那仆从奉若贵宾的让了进去,我和裴公子紧随其后,但见穿过了那厅堂,便看见一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正焦急的在门口踱步,俱是一身绫罗富贵打扮,那男子剑眉虎目,紫棠脸色,腰缠玉带,威风凛凛,女子也是风韵犹存,典雅温婉,这二人想来便是那兵部侍郎夫妇了,我们忙先见了礼,这兵部侍郎夫妇一见了李绮堂,忙迎了出来,看见了我和那裴公子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这两位是……”
李绮堂答道:“与贵千金的事情相关,在下便一并带了来
。”说着,往那裴公子手中一指,兵部侍郎见到了裴公子手中的金凤钗,脸色登时煞白:“这……这是佳琪十四岁的时候,我亲手帮她打制出来的,世上别无二致,怎生,怎生会在这位公子手中?”
李绮堂答道:“正是因着这位裴公子,才是贵千金真正的春闺梦里人啊!”
“甚么?”兵部侍郎与夫人对望了一眼,颤声道:“这……此话当真?”
李绮堂道:“人证物证俱在,方才这位梅姑娘,也是亲眼看见佳琪小姐将这金凤钗落在了裴公子房中的。”
兵部侍郎一双环眼威严的望着我:“这位姑娘,当真见过不成?”
我忙点点头,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问道:“不知道佳琪的头颅已然回来了不曾?”
兵部侍郎夫妇闻言,这才大为惊恐,夫人甚至险些昏厥过去,连声道:“不成想,是我们夫妇误会了李公子……”
李绮堂忙摇摇头,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还好及时发现,才未曾酿成大祸,如若不然,只怕这佳琪小姐与裴家兄台,精气损耗太过,都是要性命不保的。”
“佳琪啊,竟然这般糊涂……”兵部侍郎捶胸顿足的说道:“方才丫鬟来报,已然回来了,这次却不曾带着笑,只对着墙面啜泣,原来竟是如此,这究竟是作了甚么孽,何至于此……”
裴公子忙问道:“侍郎大人,这究竟是怎地回事?可否能告知小生一个明白?”
兵部侍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既如此,纸总包不住火,这裴公子也不是外人,我们便将事情和盘托出罢!”
夫人点点头,娓娓道来:“自打佳琪身上出了那种怪事,我与侍郎当即忙问道:“女儿,你可知晓,睡梦之中,发生了甚么事情?”
那佳琪便嫣然一笑,答道:“睡梦之中,能发生甚么事情?女儿,也不过是做了一个美梦而已
。”
我夫妇一颗父母之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又问道:“且不知女儿做了甚么好梦?”
那佳琪却羞红了面孔,答道:“女儿的梦境,难道也要说与父母听么?”便执意不说,却只望着窗外,那神色却是恋慕羞涩的模样,我一看小姐的模样,猜测着,八成是与如意郎君有关,当下也不敢多问,只怕问出了甚么祸患来,便与侍郎大人商议,也不知道,女儿究竟是为着甚么,居然成了这样,当下决定,明察暗访小姐身边的人,也要问一问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这便寻得了那口口声声,说看见了小姐头颅自行飞走的丫鬟,逼问道:“小姐身上发生那种怪事,可是头一次么?”
那丫鬟吓得魂不守舍,连声称是,说这种事情若是早发现了,那早便会告知给主子了,委实是头一次瞧见小姐居然成了这样的模样。
侍郎大人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忙问:“小姐这几日可曾出过门,都做了甚么,见过了谁?”
那丫鬟便答道,小姐不过是白日出去游玩,途中经过了碧桐书院,正看见几个书生出来,小姐也不知怎地,便有些个出神,后来去下了马车再去游玩,也有些魂不守舍的,似乎心里有事似的。
我心下自然是疑惑的,便悄悄与侍郎大人道:“也不知道,女儿是在那碧桐书院受了怎样的魔障,居然成了这般模样,我瞧着,却像是动了些女儿心似的,难不成,是那碧桐书院的书生,看中了咱们的女儿,对女儿施了甚么法术不成?”
侍郎大人听了,觉得甚有道理,这便差人去查问,看看这碧桐书院之中,可有能驱使妖鬼的能人异士没有。
过一阵子,来人回禀道,京郊的李家公子自幼修道,是个有本事的,素来有神童之称,若是碧桐书院的能人异士,也便是那李家少爷了。
我夫妇得知李公子在那碧桐书院念书,自家又是修道的,阴错阳差,只当李公子爱慕了我们家那娇小姐,给佳琪使了法术,只为佳人,可是无凭无据,又不好去寻李大人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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