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4、岁月流年(91)万字更岁月流年(91)一台进口...

刀刃擦过心脏,对脏器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不过这些东西她也不敢跟时宛说,不然以如今这女人的状态,让她知道了的话,恐怕要彻底的崩溃。

她本就刚刚小产未愈,又经过了一天的折腾,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她伸手扶了扶额头,有些疲倦地开口道:“没事,已经抢救过来了,等脱离了危险期,然后再养个半年,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默了片刻后,她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撕声道:“酒酒,你别骗我了,我们那么多年的姐妹情谊,难道还不足以让咱们坦诚相待吗?”

江酒心中轻叹了一声,她也想跟她坦白呀,但林倾如今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她要是实话实说的话,这女人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

时宛见她不说话,心彻底凉了下去。

她猛地伸手扒开了她的胳膊,踱步朝手术室里冲去。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其他的医生。”

江酒下意识转身,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无奈一叹道:“他的命真的已经保住了,我没有骗你,如果他真的死了,我骗你又有何用呢?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

时宛豁地转头,红着眼眶瞪着她,“他确实是没死,但是伤得很重,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对不对?”

江酒没脾气了,知道她性子固执,不说清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夫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伸手抱住了时宛,“丫头,你现在太虚弱了,先跟伯母回病房休息,等酒酒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一定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时宛没理她,撑大了双眼狠瞪着江酒,死犟死犟的。

江酒重重吐了口浊气,对一旁的陆西弦跟陆婷婷道:“你们先扶妈咪回病房休息,她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陆夫人笑了笑,“也行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姐妹俩好好聊,千万不要起冲突了,在这世上能得一份珍贵的友情可不容易。”

说完,她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抢救室。

江酒抬眸看着时宛,哑声道:“他伤的是心脏,人家都说伤筋动骨还得100天才能养好,更何况是伤了心脏?

以我的临床经验来判定的话,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心痛的毛病,其实这就跟女人生孩子在腹部划了一刀一样,

哪怕伤口痊愈了,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同样会痛,心脏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更是如此,这个东西是无法避免的,哪怕我医术再精湛,也无法完全治好他,

除非能换一个心脏,但是找一个与之匹配的心脏,大概率在亿万分之一,又或是根本就不可能,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后面的话时宛其实都没怎么听进去,因为她知道,换心脏不太现实。

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停留在了那一句‘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心都会疼痛难’上面。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惩罚么?

他们试图摆脱困境,所以老天爷降下了灾难,让他们继续困守在这无边无际的折磨里永远也脱不了身。

江酒还想开口,时宛摆了摆手,撕声道:“酒酒,谢谢你保住了他的命,只要活着总有希望的,说不定以后能够研发出治愈心痛的药物呢?”

江酒见她想得开,稍微松了口气,笑道:“对呀,或许能研发出治疗心痛的药物,毕竟如今的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希望的,所以你不要太过伤心。”

江随意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了过来。

江酒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她还从未见这小子这么焦急过。

他说出事了,那一定就是出事儿了。

她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她拽进了其中一间病房。

江随意喘息了两声,断断续续道:“隐藏在海因家族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海二爷识破了海瑾的谎言,得知了她腹中怀的不是云衡的种,逼着海因家族的家主将海瑾跟云衡给收监了。”

她就知道海二爷父子一定会钻空子。

毕竟她是国际第一黑客,单纯只是用家族内部的医疗设备做亲子鉴定,有巨大的被篡改结果的可能。

他们铁了心要搞海瑾,逼着她下台,又怎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们打算如何处置海瑾?海因家族的族规明文规定,族中子女一旦与外族之人发生关系,结合怀了孩子,家族便可将其逐出家门,

如今海瑾怀孕的事情被曝光,按照族规,她顶多是被家族逐出家门,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危险不成?”

江随意狠狠一咬牙,怒道:“据探子回禀,海二爷是想用海瑾的命来杀鸡儆猴,他跟海因家族的家主提出打掉海瑾腹中的孩子,然后将她永远的囚禁在海因家族,一生都不准踏出家族半步,

酒姐,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于盘算么?他们是担心海瑾回来与舅舅团聚后,两人联手反过头去搞海因家族,毕竟舅舅的势力如今没有几个家族能够抵抗得住,

加上还有你跟我老爹相助,别说一个海因家族就是十个,他们也扛不住你们联手打击,直白一点说,他们就是担心海因家族的势力最后会被海瑾跟舅舅给吞并掉。”

江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总算不胡闹不犯浑了,懂得了如何冷静分析局势,你舅舅呢,他知道这事儿了么?”

小家伙撇了撇嘴,“你妈拿命逼他,让他回去安慰顾晓晓,因为顾晓晓又动了胎气。”

江酒忍不住嗤笑,林倾可是林妩的亲侄儿,伤得这么重,她作为他的姑母,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却对他不闻不问,宝贝着一块不是沈家种的肉。

她觉得那女人是没栽过大跟头,没被她狠虐。

大概也只有像陆夫人那样被她狠狠虐几下,她才能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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