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是鲁西南专区下属曹县办事处军事部部长李路,非常感谢主力部队的支援,否则这次我们肯定遭了顽军的毒手!”此时董江已经带着李路赶来与周维汉汇合。“我们奉八路军总部及北方局的命令来支援冀鲁豫的同志们,这是应有之责!”周维汉挥手说道,示意李路不要客气。“现在鲁西南其余各县的同志能联系上吗?”周维汉问道。“大部分都能联系上,之前单县、金乡的同志们已经就近撤入湖西根据地,巨野的同志向北撤入鲁西,只有我们河泽、定陶、成武、曹县等地的同志们还留在原处!”“首长,如果需要,我现在就派人去联系他们,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李路最后说道。周维汉他们此时站在一处小高地之上,看向一团、四团方向的战场,只有零星的枪声传来,更多的战士则是举着火把四处游荡,显然是在四下抓人。顽军虽然被击溃,可是麻烦却不止这些。匪过如梳,兵过如蓖,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些顽军溃兵别看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如果处理不好,日后极大可能为祸乡里,甚至只需日军抛出一根骨头,迅速摇身一变成了伪军。是以,在战斗开始之前,周维汉就下令,各团在击溃顽军之后,务必尽全力进行围剿其散兵游勇。周维汉看着战场的动静,估摸着不到天亮是结束不了了。“眼下有两件要紧的事需要做,一是鲁西南各地县委及游击队不断被顽军袭击,现在必须集中力量合到一处,不能在各自为战!”“今后的一段时间,日军说不准再次进行大扫荡,主力部队要集中力量在直南地区,无法给予鲁西南地区太大的支援,所以你们要向着直南地区靠拢!”周维汉对着李路说道。“这,恐怕有些同志不会同意啊!”李路犹豫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们还想着继续坚持斗争?保存实力,以图后续,不失为一个良策!”“现在鲁西南专区负责人是谁?”周维汉接连说道。“专区政府的高层牺牲的牺牲,或者撤到了其他根据地,只有统战部部长丛汉森同志留在鲁西南,负责对顽军进行政治宣传工作!”“那好,你就跟他说,这是北方局的命令!”周维汉这句话是他信口胡诌的,但是来之前北方局的领导的确授予了他便宜行事之权。“是!”李路一听是北方局的命令当即应道。“第二,王子魁等顽军的家产立即查抄,董江这件事你来负责,让当地的同志负责召集青壮帮忙运输,同时让一团、四团抽调一部分战士及顽军俘虏予以协助,粮食如果太多的话,就分给青壮们一部分!”“记住,动作要快,日军虽然不会马上行动,但是我只能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周维汉最后说道。“是!”董江、李路两人纷纷应道。而后李路点了几名同志,向骑兵连借了几匹战马,分头向着河泽、定陶、成武而去。鲁西南地区不比直南、鲁西北等地,分别有高树勋部、孙良诚部坐镇,此地的顽军武装看着人数不少,实则没有统一的指挥,各自为战。当地的一些地主大户在顽军武装对八路军基层政权及游击队进行破坏之时,并没有主动投靠顽军武装,大多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所以鲁西南的情况要稍好,同时周维汉也省了不少麻烦。董江这边则是更为简单,借着周维汉的命令从一团、四团抽调战士,仅是顽军俘虏就有两千余众。在各部顽军俘虏的主动带领之下,战士们分成六路直扑王子魁,石福起等六个顽军首领的老巢。鲁西南的顽军武装虽然穷酸,可是这六家首领可是富得流油,这几个人能被任命为鲁西公署的官员,肯定是鲁西南地区的实力派。各处虽然都有兵力留守,可是听到自家队伍落败,又看见架起的八路军火炮、机枪,留守的顽军纷纷投降。“他娘的,这是富的流油啊!”董江看着战士们从王子魁家中搬出来的一袋袋粮食,还有成筐的银元,不由得骂道。一旁的地方同志解释道:“王家在当地本就是大户,要不然王子魁也不会被任命为鲁西公署的专员!”王家百年积累的家底,一招尽失。不过周维汉也没有将事情做绝,特意吩咐董江留下一些钱财分给王子魁的家卷。宅院以及占大头的田地显然是来不及变卖,也只能留给王家人,但是在失去王子魁之后,能不能守住百年家业,还要看王家人的本事。第二天,王家就在曹县,董江带着人员及青壮最先返回。“支队长,按照您说的,王家的粮食实在太多了,带不走的分给了当地过来帮忙青壮家里,具体缴获的钱粮还没有统计出来!”董江汇报道。“嗯,不急!”又过了一段时间,其余各路队伍以及李路派人通知鲁西南各地的同志相继赶到刘岗村。为首的正是鲁西南专区政府统战部部长丛汉森,一番寒暄之后。丛汉森说道:“周同志,各地的民兵我都遣散回家了,现有各县政府同志132人,各个游击队800多人!“我同意你的撤离方桉,眼下同志们的确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下,不过我们去哪个地方合适啊?”周维汉听后则是说道:“河泽西边的吕陵镇去过吗?”“听说过,那边靠近山区,一直都是一块三不管地带,你是说?”“不错,我们之前来鲁西南是从那边过来的,那边的山区适合打游击,可以先依托山区经营出来一片根据地出来!”“以前没人管,今后就有人管了!”实际上除了地形地势的优势之外,周维汉也看上了吕陵镇的依靠山区资源而产生的油水。再加上那一块的老百姓们,因为当地的情况,身强体壮众多,争强斗狠者也不少,在周维汉看来真是当兵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