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没招惹?”
蔡化猛地出手,把勾址推倒在墙上,对方的两腕被一对铁钳攫住,痛得他直呲牙。
“你特么——”
蔡化抬起一只膝盖顶住他的裤·裆,恶狠狠地道:“你瞎了心,这俩孩子你哪个都不该招惹!”
勾址嘴角抽搐着,“你……你放开我,弄坏了,我妈可不答应。”
二十年没进家门,把多出来的小孩往老母亲手里一扔,杳无音信,现在还有脸提,像你这号的不肖子有何脸面再提老娘亲?
零部件不破损,哪里就知道健康的重要性。
蔡化拎起那个家伙往外就走,“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勾址用脚勾住茶几,稀里哗啦,茶具什么的碎了一地。
蔡化给气笑,把人往碎渣子上使劲摔,看着是个糙人,鬼花活还真不少。
勾址的屁股、肩头被玻璃渣子扎得鲜血直流。他用手去划拉,痛得嗷嗷乱叫。
蔡化拿出手机,把勾址的惨状来了个现场直播,同时发给了广行和蔓延。
二位看到视频,这才放下心来。
包答皱眉,问道:“这人真是陈大妈的儿子?”
广行点头,恐怕是吧,在男人身上,倒有一些勾凇的影子。
“我看这样吧,暂时让俩孩子别上晚自习了,下午放学就回家,他们不是有家教么。”
“我又没犯罪,干嘛去警局?”
勾址顾不得羞耻,把整个身体在地上使劲碾压,还一个劲儿地吵吵,“你无缘无故地打我,我要报警——”
“打的就是你,不怕死就告去!”
“横竖都是死,拉一个陪葬算我赚。”
傻逼,还在这儿找心理平衡呐。
蔡化踢了他一脚,“说说吧,为啥缺钱?混得丢盔卸甲,活不下去了,想从儿子身上剐几两肉?”
勾址拿手划拉了一脸血道子,“我儿子还当真了,我们爷俩儿闹着玩呢,真跟他要,连一万恐怕都拿不出来。”
你儿子穷,但他周围的都是贵人,哪个想伸手,百八十万的不成问题。
要说你事先没算计,咋可能用那俩孩子的亲密事作威胁?
“你吃饱撑的,像个疯狗似的跳出来,做盗贼不先盘盘道吗?”
勾址直给这位大爷作揖,“您贵人高抬手,饶过这回,我再也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还不成!”
蔡化一挑眉,你的保证不值钱,有了开头,你想把王八脖子缩回壳子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多有不善,引火烧身说的就是你。
蔡化从身上掏出一沓子粉红的大票子往地上一扔,“有难处朝我说,小孩子能替你顶门么?”
勾址像饿狼见到血腥的肉块一样地把那些钱抓在手里,一张张地数,靠,□□千块,就这么随便丢了出来,有钱人是真不把钱当好东西啊!
蔡化从小旅馆里出来,也没急着离开,信步在附近溜达着。
“嗨——”
从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走出来勾址屋里的女人,肩头披着一条宽大的黑纱巾,而胸口的见光透露得更开阔了。
“您这是往哪儿去呀?不想问个路吗?”
“一起吃个饭,肯赏光吗?”
女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两只染着黑色豆蔻的手都拍不到了一起,“荣幸之至。”
五星级的酒店,高档的西餐洋酒,让那个女人的脸上春意盎然,久久散不开。
“我叫阿妮,吃了您的饭,还不知名和姓。”
蔡化把一张VIP的金卡推到她面前,“一个月,你可以在这儿白吃白住。”
阿妮捧着那张金卡,放在嘴边亲亲着,“好人呐,您想知道老勾的什么事尽管问好了。”
聪明的女人,太会行事,废话没有。
勾址有赌瘾,并且债台高垒。
很多年前,二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应该是在外地混不下去了,才又偷摸回到故地。
“我跟他现在没任何关系,”阿妮笑得妩媚,“他只是躲在我那里,怕仇家追杀而已。”
表面沉着冷静的蔡化,冷汗都从后背冒了出来。
畜牲!如果渣爹牵绊了勾凇那孩子的话,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他都不敢想像。
阿妮抬手摸了摸蔡化坚实的胸口,“贵人呐,需要我奉献春宵一晚么?”
蔡化耸耸肩膀,“对不起,我不好这口儿。”
蔓延进家门之前,已经从蔡化那里得到了稳妥的消息。
背着鲜梣,完成了一件“大案”,可算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心里荡漾着欢欣鼓舞,都不带困的,蔓延一边做卷子,一边等鲜梣回来。
“蔓延!”
午夜零点,鲜梣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
蔓延抛下笔,冲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鲜梣抱着一捧蓝色矢车菊盈盈而笑。
我是不爱花的人,不必给我用花收集我的爱。
鲜梣张开臂膀等着他过来。
蔓延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忽地又停住了。
“你说过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缝儿耍宝’,这话从哪儿说起?”
什么年月的老黄历,你还捯dáo小肠儿呐。
鲜梣三步两步跨上台阶,连人带花紧紧地拢入怀中。
亲住蔓延的嘴角,咬牙切齿地说:“明明喜欢我到不行,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想都叫人来气。”
蔓延吸着鼻子,把人一推。
我口舌有毒,身上可是纯洁的干爽。
“你又抽烟了。”
操,冯州哥你个老烟枪,害惨了我。
这人吧,一得意忘形,就容易出差错。
“我没抽,是老蔡熏到我身上的。”
编谎能不能有逻辑性,蔡化整个晚上都跟松鼠他爸斗智斗勇,你咋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打人打脸得留足余地。别戳破。要不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如果真想知道鲜梣整晚去做了什么,还真不难事。
既然鲜梣不想让自己知道,不如就保持神秘得好。
蔓延转身进屋,“去洗澡。”
蓝色矢车菊你不要了吗?遇见温柔的你,我就前途一片光明,也攥住了我的幸福。
鲜梣从背后把人拥住,脸孔往他的肩颈窝一埋,“我说过,不会再背着你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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