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怀夕大喘着气,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面部的曲线,慢慢地滑落到眼睛附近。
“嘶——!”
怀夕猛地闭上眼睛。
因为水珠的突然侵入,她的眼睛感觉到一阵刺痛。
可能因为闭上一只眼,眼前有些模糊,怀夕只看到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下一秒,怀夕便感觉到冰凉的湿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眼睛。
“阿阵?”
很快,连带着另一只眼睛也被人轻轻地揉拭着。
“等等,很快。”
黑泽阵右手抬起怀夕的下巴,左手轻轻地对准她的眼睛,从湿润的眼尾一直擦拭到眼沟。
这只眼睛擦完了,就开始擦另一只眼睛。
等两只眼睛都快要擦干净的时候,黑泽阵终于有心情开始注意其他的东西。
他的视线从弯弯的睫毛,到直挺的鼻梁,最后到……右手所在地方的正上方的红润的唇瓣。
大拇指忍不住向上动了下。
“阿阵?”
因为还能感觉到面上有湿纸巾的触感,怀夕暂时还没睁开眼睛。
但她还是察觉到下巴和唇角的异动。
黑泽阵看着怀夕并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又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向下塌陷了一些的唇瓣,感受着处的柔软。
心下顿时一热。
本来怀夕就因为给小黑羊洗澡闹得自已一身的汗,外套一开始就在进门后脱了下来,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现在怀夕身上只着了一件有点薄的长袖单衣。衣袖被黑泽阵在洗澡前撩了上去,白皙的手臂刺激着黑泽阵的眼睛。
因为汗水,怀夕身上的单衣更加紧贴身体,明明她穿的还是一件较为宽松的衣服了。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很能体现怀夕身材的曲线。
前凸后翘的身材,再加上现在居高临下的姿势。
男上女下。
让黑泽阵眼神一暗。
下一秒,怀夕便察觉到眼前的亮度变暗了,哪怕她并没有睁开双眼。
再下一秒,她便感觉到嘴上的触感。
阿阵?
睫毛微颤,怀夕缓缓睁开眼。
再下一秒,她开始陷入黑泽阵给她制造的旋涡当中,迷失自我,无法自拔。
怀夕又闭上了眼睛。
口腔被人强势搜刮了一圈。
没多久,刚得到喘息的空间下一秒就被喂进大量滚烫的气息。
怀夕感觉无尽的黑暗在拉扯着自已。
在真正陷入深渊时,怀夕脑海里最后的思绪是想着——
这个时候要是在家里……该多好啊。
然后。
整个识海都被黑暗吞没。
……
“咩~~”
“咩~咩咩~~”
小羊羔可爱的咩咩叫,唤醒了怀夕短暂的意识。
她看着身上还不肯停嘴的男人,缓缓抬起自已的手。
尖锐还没被怀夕修剪的指甲刺进男人结实的后背,但是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该下嘴的时候还是继续下嘴,该用舌头的时候还是会用舌头。
发觉男人还是没有停下来,怀夕拿起自已的最终武器。
——头发。
——男人的头发。
这就是长发的好处。
黑泽阵的头因为怀夕的动作,被迫向后仰,这下他的嘴终于离开了。
长时间的亲吻,让怀夕的嘴巴暂时合拢不上。
她感觉到嘴唇上的刺痛,应该是前面被阿阵的牙齿磕碰上,破皮了。
行为永远会比脑子更快些。
怀夕下意识地舔了下被黑泽阵的牙齿磕绊的地方。
“嘶——”
“……怀夕。”黑泽阵不过瘾,被怀夕推开后,还是继续往前凑了凑。
亲亲不给,那就舔舔吧。
黑泽阵对着怀夕嘴唇上的伤口舔了几下,然后便主动后退。
“够了。”怕黑泽阵再下嘴,怀夕抬手挡住自已的嘴巴,沙哑着嗓音拒绝道。
黑泽阵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几眼被他舔得泛着水光的唇瓣。
看够了后,才缓缓开口应声道:“嗯,够了。”
“咩~”
“咩咩~”
小黑羊继续嗷叫着,展现自已的存在。
与此同时,似乎是听到了这里面的动静,外面也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怀夕女士?黑泽先生?你们还好吗?”
——
高木涉被江户川柯南拜托过来看看隔壁这间宠物洗浴间。
不会拒绝的他,只好接下这个有点尴尬的事。
高木涉尴尬地站在怀夕和黑泽阵他们所在的宠物洗浴间门前,有些纠结。
“高木警官,你喊呀!”
江户川柯南在一旁用气音大喊着。
见委托他这样做的当事人过来,高木涉立马蹲下身,用手挡住嘴巴:“柯南,一定要这么做吗?!可是、可是……”他没有理由啊!
高木涉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个比他聪明太多的一年级小学生。
怀夕和黑泽阵都与案件没有关系,隔壁洗浴间也和案件没有丝毫的关系。
那么现在案件结束了,就没必要和还在房间里的二人说了。
“谁说没有关系的!”江户川柯南立马反驳高木涉的理由,“这起案件,是小夕姐姐报的案,现在案件结束了,警察是不是要和报案人说一声,让她安心呢!”
江户川柯南的最终目的当然不是这个,他只是想要看看怀夕和黑泽阵在里面做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案件都已经结束了,他们俩个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而且,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些声响,但因为他周围当时还有凶手的哭丧声,所以没听清到底是什么声音。
但就算这样,也还是让江户川柯南有些好奇。
他知道自已不应该在怀夕和黑泽阵的身上,投入过多的好奇心,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本能反应。
侦探,就是要抓住每一次的好奇。
然后发现好奇,破解好奇,最后对好奇了如指掌。
于是乎,在江户川柯南的坚持下,高木涉开始了他电灯泡的行为——打扰这次单独在房间里的一对合法夫妻。
“……怀夕女士?黑泽先生?你们还好吗?”
在门外的声音响起时,怀夕的第一想法是,还好她刚刚和阿阵分开了,身上凌乱的衣服也被她飞快地整理了下。
怀夕手忙脚乱地擦了下自已的嘴角,上面还有黑泽阵留下的水渍,只要一看到那个,便能猜到他们俩前面到底做了什么。
“啊!”
“我在!”
门外的人担心,怀夕飞快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吗?”
她还是没有想要转身开门的想法。
一方面是因为就算她在怎么自已整理,有些褶皱的衣服,还是能让门外的人猜到房间里刚刚可能发生的事。
她打算等下将门后面挂上的外套穿上,遮挡一下。
还有另一方面是……
怀夕回头看了眼还在烘干箱里一直没被他们放出来的小黑羊。
整只羊都蓬松了起来,鼓鼓的,完全看不到羊的身子和四肢,就连羊头都隐隐浮现。
——这是毛发被烘干后,没得到及时的梳理导致的。
怀夕头疼等看着似乎这要被风吹一吹,就有可能飘在空中的黑团团。
小黑这个样子,一旦被外面的人看见,一定能猜到她和阿阵刚刚在房间里做其他事了。
哪怕高木涉猜不出,驱使高木涉喊他们的人,看到房间内的一幕,也能的大致猜到。
烦死了。
怀夕头疼地瞪了眼一脸无辜的黑泽阵。
都是你的错!
对对,都是我的错。
黑泽阵一口直接认下自已的错。
然后,转身先将还在烘干箱里的小黑羊拿了出来,之后走到门后,将挂在上面的衣服外套拿了下来,给怀夕穿上。
“放心,他们看不出来的。”
虽然有黑泽阵的安慰,但怀夕还是不是很放心。
她可是知道黑泽阵这只狗,可会在她身上留印子了。
刚刚的事情她可是还记得的,这只狗可是在她的脖颈处逗留了一段时间的。
想到这,怀夕又瞪了黑泽阵几眼。
“回家你给我等着!”
黑泽阵眨巴眼。
他的脑子自动过滤了其他的字。
于是乎,怀夕刚刚的那句话变成了——【回家……$%…】
嗯,回家。
好,现在就回家。
——
高木涉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前面明明有回应的门内,中间莫名安静了下,现在终于打开了。
“高木警官,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门一开,高木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只黑漆漆的团子,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膨胀起来的小黑羊。
这是……前面那只瘦小的小黑羊?
高木涉看着有些货不对板的小黑羊,发出了如此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