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天使孤儿院。
地上的尸体依旧还在原地,诸伏高明简单地和大和敢助他们两说了几句后,便走到尸体的旁边。
“这个,是贵院厨房里的刀吗?”他指着插在尸体胸口上的刀朝鱼冢三郎问去。
鱼冢三郎看都没看直接回答道:“不是。”
“你这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你们家的刀?”大和敢助本就怀疑鱼冢三郎他们的身份,现在鱼冢三郎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更让他起疑心了。
毕竟,按照这三人说的,他们那个时间点在小树林里野炊,不清楚这边发生的事情。
那么他又怎么知道凶手拿的不是厨房里的刀具呢。
他们前面简单地逛过厨房一圈,里面装备齐全,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
这个人都不进去检查一下就果断回答。
这是明显知道这把插在尸体上的刀的来源吗,所以看都不看一眼,就能快速地回答不是他们厨房的刀?
再次被怀疑的鱼冢三郎嗤笑一声:“呵。”
“谁说我没看过了,前面进来的时候不就看过了吗!”
“我眼神好得很,可不像某些人看都能看错,不都把证据当回事,直接自已就下定论了!”
一路无功而返的江户川柯南和冲矢昴一进门就提到鱼冢三郎这炸裂的发言。
你,一个犯罪分子,说人家警察不把证据当回事?!
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不理会这两个人的眼神,鱼冢三郎在大和敢助想打人的眼神下,侃侃而谈,把插在尸体上的刀为什么不是他们家孤儿院厨房里的刀的原因一一说了出来。
“这把刀,很明显是用了一段时间的,刀柄这里都起刺了,这也说明这把刀的造价不高,是一般杀手会经常准备的匕首。”
“而你们如果去看过我们厨房里的刀具,就能发现,我们厨房里的刀用的可都是牌子货!德国的双利人!”
“你们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厨房里看看,那些刀上面肯定都有双利人的logo!”
闻言,上原由衣在诸伏高明的眼神下,快步走近厨房,查看里面的刀具是不是与鱼冢三郎说的一致。
鱼冢三郎也不继续说下去,而是傲娇地等待着上原由衣的确定。
这家孤儿院过户的时候虽然不是经他的手,但是这里面的采买可都是他检查过后才让手底下的人去采购的。
就连成功过户后,对孤儿院修缮的工程队也都是他找好后发给手下的人让他们直接去对接的。
他虽然没有出面,但是这家孤儿院里的东西他可都知道!
谁让他是大哥手下的得力干将呢!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因为鱼冢三郎没有继续开口,而现在还在孤儿院里的人也不是没有耐心的人。
骤然安静下来的客厅,就让大和敢助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而已。
在他忍不住要催促厨房里的上原由衣时,她出来了。
上原由衣朝着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摇摇头,表示鱼冢三郎说的都是对的。
“厨房里的所有刀具都是双利人品牌的。”
上原由衣之所以在厨房里待的时间久了些,就是因为她把那些刀具一把一把地拿出来检查的,并快速地把整个厨房都翻了下,确定没有其他被藏起来的刀具后,才出来答复大家的。
可即便这样,大和敢助依旧还是没有打消对鱼冢三郎等人的怀疑。
主要是对鱼冢三郎和黑泽阵的怀疑,他并不觉得怀夕可以单独击杀地上凉了的这位通缉犯。
当然,如果是怀夕和她的同伙一起下手的话,那就当他没说过。
现在就是在等东京那边把怀夕三人的身份信息发过来。只要拿到这三人的行程,以及与死者之间的关系,就可以了。
在大和敢助紧皱的眉头下,鱼冢三郎得意洋洋地继续他的辩析。
“当然,你们可能会认为,我们今天过来的,可以提前在车上准备一把和厨房里不相同的刀,只要和市面上杀手常用的刀一致,就可以摆脱我们的嫌疑。”
“但是,前面你们给我们做笔录的时候,应该也听到了,我们今天一天的时间很满,从米花町那边出发后,中途根本没有休息,我们就没见过这个人。”
“就连这家孤儿院我还是第一次来。”
“哦,”鱼冢三郎停顿了下,补充道:“大哥大嫂他们应该是第二次来。”
他虽然之前不是和大哥大嫂在一起,但是早上和大嫂闲聊的时候多少也是听到了一些。
再加上,这个地方是大哥给大嫂准备的惊喜。
如果不是大嫂已经打开了这个惊喜,知道了这个地方,那大嫂怎么可能会提前知晓并要过来这里野炊露营呢。
很明显就是突然知道了这个地方,想起来从前在这里与大哥美好的回忆,大嫂才会突发奇想,想要过来过过从前的日子。
鱼冢三郎的心思怀夕并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可能会说:……鱼冢这猜想,不去写言情问,当作者真的是可惜了!
在日本,二次元问话很强,尤其是名柯世界,这里的作家地位还挺高的,不过要是出名的作家。
而且因为是侦探世界,这里的侦探作家太多了,言情小说作者的发展空间很大。
如果怀夕知道鱼冢三郎的想法,一定会大力推荐他去写小说的。
毕竟,这脑子,不去也小说真的可惜了。
他是怎么做到猜女生的心思这么准的呢?!
可惜,怀夕并不知道,因此鱼冢三郎错失了一次换工作的机会。
这边,听到鱼冢三郎补充的内容,江户川柯南抓住了重点。
“第二次?他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鱼冢三郎白了他一眼,“这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他手xia……下属吗!”
“下属就可以打听领导的行程吗!”
江户川柯南被鱼冢三郎怼得哑口无言。
也是,没有哪一个下属敢去打探琴酒的行程。如果被琴酒知道,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一旁因为二人的争执而瑟瑟发抖的上原由衣提出建议:“要不去问问怀夕女士。”
她觉得那位怀夕女士还是挺配合他们警察的工作的。而且她也记得前面怀夕离开的时候也说过,有问题可以让鱼冢三郎打电话问她。
鱼冢三郎回绝了她的提议,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
“为什么?”
上原由衣不明白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为什么鱼冢三郎会这么怕,明明前面看那位怀夕女士还挺温和的,除了她怼大和敢助的那段以外。
“大哥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和大嫂的二人世界。”
鱼冢三郎很老实的回答,他不想自已因为这三位警察的不懂事而被大哥操练。
听懂的江户川柯南和冲矢昴纷纷露出了自已的半月眼。
江户川柯南:“……”
冲矢昴:“……”
还有诸伏高明:“……”
他前面在第一次看到黑泽阵与怀夕之间的相处时,就看懂了。他虽然稍微有些不太理解一个看着就很黑道大佬的人居然会这么的黏着自已的妻子。
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尊重黑泽阵的想法。
毕竟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明人是这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位、或两位、或三位杀的。
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被鱼冢三郎的回答惊呆了,上原由衣还偷偷瞄了眼大和敢助,在想些什么也知不道。
诸伏高明惊讶了下,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第二次来的?”
既然下属没有打听领导的行程,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怀夕和黑泽阵是第二次来这里的?
鱼冢三郎挠挠头,此时他让人觉得憨厚老实。
“大嫂这次虽然是突发奇想要过来野炊露营,但应该是因为最近被大哥带到这里看过来,才想着要过来这里野炊露营的。”
怕这些警察再追问些什么,鱼冢三郎干脆一下子都说出来了。
当然不该说的他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
“大嫂还是昨天才告诉我,今天要出来玩的。叫我准备帐篷那些东西。”
“所以,应该是前天的时候,大嫂被大哥带到这里看看。当然,这个时间是我猜的,也有可能是大前天!”
本身也不太确定黑泽阵他们之前行程的鱼冢三郎也不敢肯定自已猜测的时间是不是对的,因此他提前指了出来。
以免这些警察后面直接按照他说的去查,最后如果没查到,可能反而还会怪到他的头上。
那就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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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那边的人在一点一点仔细地查看案发现场,小树林这边的两个人过得惬意妄为。
怀夕举起手中的水果味啤酒,碰了下黑泽阵手上装有琴酒的玻璃杯。
要怀夕说,讲究还是黑泽阵讲究。
出来玩,带酒,带琴酒,这些都是怀夕可以想到的。
这是没想到黑泽阵连玻璃杯都是拿得家里的,就连开琴酒的开口器也都是家里的。
甚至他在把琴酒倒进玻璃杯里时,都做了一番动作,简单地调了下酒。
是的,调了下酒。黑泽阵在喝手上这杯琴酒的时候,还调了下酒。
说什么,琴酒单喝不好喝,他不习惯。
确实,怀夕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他直接喝的琴酒,都是与其他混在一起喝的。
但是黑泽阵是琴酒啊!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可糊弄自已了,结果现在就挑剔得不行,讲究得不行。
不是自已喜欢的就不行。
当然,如果是怀夕拿给他的,肯定可以,就算不可以他也会变成可以。
这就是他对怀夕的双标。
咳咳,说得有点远了,讲回正题。
“砰。”
铁罐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之前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喝酒的吧。”
是的,怀夕他们换位置了。
把双人豪华帐篷前的躺椅挪到了他们小时候夜晚偷溜出来喝酒的那棵大树底下。
就在烧烤架的不远处,大概一两米左右的距离。
黑泽阵看了眼烧烤架的那个位置,斩钉截铁地肯定道:“对,就是这个位置。”
怀夕虽然是精怪,但是记忆却没有黑泽阵这个人类的好。
而且,那天晚上,她的注意力全都是小琴酒手上拿着的啤酒,以及小琴酒的身上。
没怎么注意他们两个当时是在大树的哪个位置下面。
“那段时间你应该很快乐吧。”
没有任务,什么都不用想,还有她的陪伴,像个小孩子一般,比较轻松的成长。
可是,黑泽阵的答案并不是这样。
他摇摇头:“我那时候怕你突然离开。”
“嗯?”
怀夕转头惊讶地看着他,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虽然怀夕从小到大都在告诉他,有什么想要的、想说的,在面对她时都可以告诉她,她都会倾听的。
但是可能因为琴酒的人设就是这样,他很少说出自已的欲望、自已的想法。
他这段时间的改变,也只是从怀夕再次重新回到他身边时,才这般的放开自已。
黑泽阵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已,因为知道怀夕是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因此很怕怀夕突然离开了。
所以那时候的他每天都要盯着怀夕看,生怕她离开了。
他其实一开始不怕的,但是怀夕已经在他身边待得那么久了,他就开始怕了。
如果怀夕突然离开他,他会疯的。
“你来得很突然。”
此话一出,怀夕瞬间明白,黑泽阵是怕她也突然的离开了。
“哎呀。”怀夕把啤酒罐放地上,转身抱住身下的人,热情地安慰他。
“那我之后有离开你吗?”
“有!”还离开了七年。
怀夕也知道黑泽阵说的【有】指的是哪段时间,虽然有被短暂地说住,但怀夕还是找到了机会。
“哎呀,除了那段时间,我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吗。你看看,我是不是一直在陪着你。”
“而且,你这么的好看。”怀夕捧住黑泽阵的脸,“小时候的你可可爱了,我怎么舍得离开。”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你这样的,可长在我们种花人的性癖上!”
“什么意思。”黑泽阵的脸被怀夕摸来摸去。
“意思就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啦!”
“这晶莹剔透的绿眼睛,这银色的长发。我可是个白毛控啊!银色也是白,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