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云萧在炼丹房炼制丹药。
心底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没多理会。
“明日让云林继续主持斩云楼的拍卖,至于太子妃云苼找上斩云楼一事,不必理会。”
灵玉应道,“是,主子。”
回到房间,云念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十瓶涅槃丹,她置放丹药的瓶子跟云萧容积不同。
她一个瓶子里能放二十枚丹药。
别人在成为灵宗之前,需要靠灵石辅助,她没有灵根,吸纳不到灵石里的灵气供为己用。
所以她开辟出了另一种修炼方式,参考前世的修炼方式,不同时期以丹药进行辅助,也能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为己所用。
且,天地间蕴藏的灵气,比灵石提供的更为纯粹。
若要说弊端,灵石辅修是灵石杂质无法清除,需要耗费自身巨大灵力在丹田净化从而修炼。
那么她修习的丹修,则是丹药消耗巨大和积累成丹毒的一些杂质。
毕竟是药三分毒。
即便她炼制出来的丹药纯度已经足够高,可每隔三天灌下几百枚丹药,还是给身体带来了负荷。
云念倒豆子一般将丹药全数吞下,运作灵力,以她为圆心,方圆十里的天地灵气,全数往她这边涌来,直奔丹田。
天地异动,很快引起了轩辕执的注意。
他手里还把玩着云萧给他的丹药,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身形快速消失在原地。
正在炼丹的云萧也感受到了主院灵气波动。
他专心致志的炼丹,小小的眉头松开,唇角也勾出一个弧度。
“小九,哥哥要进阶了。”
九尾火红的九条尾巴在窗棂上荡来荡去,懒懒无神的样子猛然一个激灵站起来。
它刚才好像感受到了一抹灵力波动,且跟家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虽然就一瞬间。
九尾身形一闪,也消失在了窗棂上。
主院院子右边,一棵大树遮天蔽日,九尾追着那一抹气息在这里消失。
九尾欲动,倏然浑身僵直在原地,一股威压远远袭来,让它动弹不得,紧接着一股巨大吸力让它的身形在原地消失。
再回神,它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他?
九尾气得浑身毛发倒竖。
呲牙咧嘴抗拒了几下,最后动弹不得。
轩辕执妖邪的眸落在九尾身上,菲薄樱色的唇勾出一抹浅得几乎可忽略不计的弧度。
“就这实力?”
九尾内心抓狂:什么叫就这实力?它醒来不过一年,这一年里,幼年期的它能多厉害?
但是浑身力量被封,且还身体动弹不了,它任命的拉怂着脑袋。
没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杀气,那么它就当做他没来过就行。
要是动了一点杀意,它拼死也要阻止。
轩辕执视线盯着主院的屋子,透过窗缝,能看到闭眼正在修炼的云念,他饶有趣味的扬唇。
“有趣,丹修可不多见。”
九尾怀疑狐生、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怼他有压制,还能看出念念是丹修?
它这边还没想清楚,就听到男子如月光般清冷的嗓音传来,“灵涧山脉的封印还在,你是如何出来的?”
九尾:“……”
轩辕执的手指,掐住了它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它就能重新回到灵涧变成一颗蛋,等待孵化、再生。
可他如何得知,它来自灵涧?
轩辕执指尖窜上灵力,点在九尾的眉心。
两人可通过精神力沟通,失传的术法,眼前的男人如何会?
九尾眼底满满的戒备。
轩辕执不屑道,“如果我存歹意,你拦得住我?”
拦不住。
从未一刻,有谁能让九尾这么受挫,它从灵涧出来,被云念云萧捡到带回家,未曾遇到过眼前人这般强大的存在。
它探不清他的底细。
轩辕执眼眸微微眯起,九尾跟被催眠蛊惑了一般,竖瞳微微有些涣散。
脑海中都是如何从灵涧出来的。
非答不可。
“不知道,灵涧封印还在,微有松动,最下面镇压的那个送我出来的,让我想办法解开灵涧的封印。
三年前,封印因为异变出现了松动,下面那位有苏醒的迹象,这三年断断续续的,他放出来不少我这种级别的灵兽。”
轩辕执眯起眼睛:“所以你找到了这兄弟两人?”
九尾,“我并非想要利用她们,只是目前我处于幼年期,别说找到封印的解法,就在外面也很容易被灵王级别的人抓去做自己的契约兽。”
九尾被解禁,差点气死。
这男人真是卑鄙无耻不要脸,什么都让它说。
“我这个丹药是谁给的?”轩辕执问。
云念吞服的丹药,等价纯度跟手里的都不一样,所以他肯定,手里的丹药不是出自同一丹药师之手。
九尾恼羞成怒,“你别太过分了。”
“想像刚才那样跟你正常交流?”
九尾:“……”
这人真的太烦了。
长得好看了不起吗?
“你手里的丹药是给你的那个小孩炼制的。”
只能说这么多了。
再多就是没有,不知道,别问。
它跟上来找虐干嘛?
刚才就不能装作没感受到吗?
轩辕执出神的看着手里丹药,那孩子才几岁?三岁多一点,黄阶上品丹药居然能炼制出来。
前途不可限量。
“小九。”就在这时,云萧软软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恼怒。
“小九,别让我抓到你,让你乱跑。”
九尾浑身一僵,有些呆滞的扭头,看到七弯八拐的长廊上,小孩咬牙切齿的寻它。
想到那些能让它痛不欲生的丹药,它扭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男子,“你别搞事。”
话落逃也似的消失不见,轩辕执啧了一声,缓慢的收回视线,看着屋内的云念。
这种地方,不该有丹修才对。
这个青年,是如何做到的?
轩辕执来去匆匆,根本无人察觉到他的行踪,除了九尾。
但是九尾会说吗?
完全不会,一来自己丢人得过于现眼,二来没感受到他身上有任何恶意。
下一次,下一次他再来,它一定能打过他不被控制,自己绝对不要当叛徒,那个不要脸男人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