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执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隔日,就见太子轩辕陌带着医师再次来查看他的病情,这七天,他也没少来。
正主轩辕执没有吃云念的药,可让自己变得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简单不过。
宫内来的医师,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轩辕执,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这治疗来去,喝下了不少药剂。
怎么的,现在身体还这么差?
医师照实说了,直接就道,“太子殿下,九皇子殿下的身体,情况实在是有些复杂,臣不敢胡乱断言,所以还望太子殿下,多请几位医师来查看一番。”
隔间抱臂看热闹的萧十三,实在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感觉真是轻松了不少。
轩辕陌诡异的目光,死死盯着轩辕执,轩辕执侧眸看过去,跟他四目相对。
两人眼神都极深,只是轩辕执的眼神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比太子的更加深邃难懂。
轩辕陌率先将目光移开,语气略显关心的道,“阿九,父皇很担心你,自从你上次受伤之后,父皇担心你养伤期间,还是不爱护自己,所以让我特别带着医师来看看你。”
轩辕执不想跟轩辕陌粉饰太平,有点累。
而且,现在也没什么粉饰太平的意义,“皇兄何必这么客气,我该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怎么能休息这么久,不去请安。”
轩辕陌眯起眼睛,诡冷的看着他,“阿九这是怪罪哥哥,没保护好你啊。”
“不敢。”轩辕执冷笑,“皇兄日理万机,哪儿有闲工夫护着没有出息的弟弟?
听说之前皇兄弄丢了一批灵兽,还挺珍贵的,怎么,皇兄现在还没查到丢哪儿了?”
轩辕陌眼眸微闪,目不斜视的看着轩辕执,企图从他脸上看到其他情绪,但是很可惜。
轩辕执的脸,面无表情,刻板得很。
随即,轩辕陌笑了起来,“没想到阿九在府上养伤,也没忘记关注外面的事情,如果阿九这里有什么能提供的消息,也欢迎阿九告诉我。”
轩辕执挑衅一笑,“皇兄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他的表情,就差直接跟轩辕陌说,你的灵兽劫难,是我策划的,怎么,开心吗?
轩辕陌紧紧咬着牙,看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轩辕执,冷笑一声,“行吧,既然翻脸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阿九啊,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的什么小尾巴,不然我可能,会让你很难翻身。”
“大家都差不多。”
医师灵力不行,根本没听到两人的交流,只是感觉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于是道,“太子殿下,咱们回吗?”
“回宫。”
走出九皇子府,轩辕陌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九皇子府的牌匾,他亲卫不解的跟着看了一眼。
询问,“主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陌扯扯唇,“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之前来的几次,轩辕执确实没将他放在眼里,却不会这么嚣张,上了马车,他猛然想起来,现在的轩辕执就是嚣张。
嚣张得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
可之前的那个轩辕执,压根没有这样的嚣张气势,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模样?
轩辕陌一拳垂在身侧的椅子上,一张脸,阴寒得能结冰。
亲卫正在赶马车,“主子,您不要动气,免得上了轩辕执的当。”
是,他要冷静,冷静的处理他跟轩辕执指尖的矛盾。
跟重要的是,轩辕执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让人,根本看不透。
让人看不透的人,一般有两种情况,其一,实力高出自己许多,其二,跟废物差不多。
轩辕执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废物,所以偏向于第一条,可若是第一条,轩辕执的策划是什么呢?
羽翼丰满,却不对他动手,或者说,在找一个契机?
相较于前者,他更相信后者。
亲卫见他不说话,也并未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主子,现在回宫跟陛下交代吗?”
“交代什么?”轩辕陌被亲卫的脑子气笑,“你告诉我,现在是打扰皇帝陛下休息会被轻饶还是回家睡觉忽略了任务被轻饶?”
亲卫:“……”
这些弯弯绕绕的,其实他也不太懂,就是顺嘴问了稳,要是主子不喜欢听,他不问便是了。
九皇子府的府墙上,一个消瘦的人影飞身而下,萧三手臂一扬,给他扔过去了一个苹果。
“老八,好久没见到你了。”
萧八,“我跟你一样闲的话,我可能会后悔。”
“为什么?”萧三不解,他现在也不是无所事事啊,只是相对来说,他的任务变得少了一些,这是基于主子现在休养身体的状态。
平日里,主子也将他物尽其用好吗?
萧八撇嘴,不愿意多说一句,跟智障说话,自己也很有可能变成一个智障,他觉得自己要爱惜羽毛,跟萧三这种王八蛋就不要多说了。
搞得看他一眼,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主子在哪儿?”
萧三指了指书房,从萧八手里将吃的扒拉走,也没理会萧八,完美工具人,说的就是萧八。
萧八揪起萧三的衣襟,萧三挣扎了下,“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松手,不松手我揍你了啊。”
“你觉得我怕不怕。”
萧三皱眉,是啊,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视线往下挪动,落在了萧八的脸上,“你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这像什么话?
我不要面子的啊?你要见主子,就赶紧去,找我不痛快干什么?”
萧八将人放下来,头也不回的走向书房。
轩辕执站在一墙壁的书前,手刚刚抬起,不知道要找什么书,就被推门进来的萧八打断。
“主子,我查到了一些消息。”
轩辕自侧了侧身体,“你说。”
萧八,“小主子的身世,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是我能肯定,他的母亲,没死。
应该是一种秘术,或许已经失传,说不清,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主子当初认为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