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耳边荡开,话语间,是沈千寻很是明显的关心。
片刻,靳牧寒唇角弧度加深,他应:“好。”
一旁,董卿卿看到他笑时,一时间觉得像在做梦,笑起来时眼睛里有星星,弯弯的弧度里有全世界所有的温柔。
她做过暗恋男生会做的事,悄悄关注他,喜欢收集他的照片,而那些照片里,靳牧寒丰神俊朗,帅气迷人,可唯独,没有笑容。
听到靳牧寒说好,沈千寻放心点了,不过……她犹豫了下,还是问:“我听说了,你父亲的恶劣行径,你还好吗?”
“没事,我可以处理好。”靳牧寒淡淡道,或者说,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就能顺利解决。
他继道:“我不会娶别人。”
“恩,你值得更好的。”
他复又垂眸,漫不经心里透着冷肃沉郁,他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会是别的女人,只有你,阿寻,你就是最好的。
“对了,靳牧寒,你要不要来纽约一起过年?”
靳牧寒想去,可有事走不开,只好说:“千寻,我等你回来。”
——
靳彦冬脑瓜子上缠着绷带,他晃着红酒杯,唇贴着杯缘,醇香的酒滑过喉咙,别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回应,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脸无害。
有的人过来拍马屁,祝贺他在继承大业的路上少了一名绊脚石。
天真!
别人天真,他父亲靳南华也天真,何少林更蠢,如此轻易被唬弄。
“想知道是谁砸了我脑袋吗?”
围过来阿谀奉承的人愣了愣:“谁,谁?”
到底是谁如此雄心豹子胆,靳彦冬也敢碰。
靳彦冬放下酒杯,咧嘴笑:“我三哥啊。”
三哥?
那不就是靳牧寒吗!
“别看我三哥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他要是生气,简直就是大魔王级别的,我都有点禁不住呢。”
得知内幕的何先承:“……”
一时间,关于靳牧寒打了靳彦冬的事传开了。
秦琴晚知道后,来到他身边:“我上次问你谁伤得你,怎么不说?”
女人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精心打扮后,看起来年轻个十岁。
“不想说呗。”
秦琴晚被气笑了,“还皮。”
“妈,我的事你就少管,好好做你的贵太太,给我爸宠着就行了。”
秦琴晚就这么个儿子,平时就宝贝的不行,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她转身去寻靳南华,告状去了。
闻言,靳南华脸色微变:“当真?”
“冬冬亲口说的。”秦琴晚手搭上靳南华的手臂:“如果真是您那三儿子干的,你要替冬冬做主。”
“我要不是替他着想,会处心积虑的把靳牧寒送给何家当上门女婿?”
靳南华到底老奸巨猾的油条了,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在告诉他这么做只会徒劳无功,靳牧寒远不止表面这么无害,把人送去何家,他能把家大业大的何家给吞了。
所以,就算把靳牧寒从靳家剔除也于事无补。
“当年送他出国,到底是个错误的决定。”本以为,人在国外,找人监视便妥,谁知,国外,成了他茁壮成长的一片天地。
“现在后悔也晚了。”
靳南华默,眼里闪过狠辣。
然后,大家懵了。
给何家当上门女婿的靳家三少爷变成了五少爷靳然景。
靳然景当场黑脸,扯开领结,大口大口的灌了一杯红酒,明明很不爽,偏偏只能忍。
场上失意的人还有董卿卿,她魂不守舍的,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魏嫣然去洗手间补好妆,她把一字肩的礼裙往下再拉些,胸前雪白半露,春色惑人。
收起口红,出去。
知道最后是靳景然成了何家未来的入赘女婿,筱丹就不管了,再想找池医生也找不到了,索性走人。
等电梯时,碰到那个叫阿璇的女人,她整个身体黏在一个男人身上,像树懒,不知喝了多少酒,脸颊绯红。
“尘尘~”
筱丹:“……”鸡皮疙瘩要掉一地,这女人是魔鬼吧,可是不得不佩服,这女人撩男人的手段,杠杠的五颗星。
“我要站不稳了,你抱抱我啊。”
江尘不为所动。
“那我去找别人。”
江尘动了,一脸隐忍烦躁,手搭在她腰上,搂着人往别处去。
筱丹看了对方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阿璇掀眸,回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筱丹:“……”
想着想着,电梯来了,出到酒店大门,门前就停了辆宾利。
筱丹目光落过去,看到魏嫣然微弯腰,手勾了勾头发别在耳后,对着车里的男人说:“靳三少,方便搭个便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