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
一辆拉风的跑车出现,停在了街边。
这一幕落不少人眼里,不免唏嘘。
好车哟。
在某些做特殊生意的人眼里可不就是大款吗?
阿璇先下的车。
她的扮相有些夸张。
像个有钱没地方花的暴发户,还特喜欢装逼的那种。
这种女人的钱不就是最好骗的吗。
阿璇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位的门。
阿璇亲昵的,嗲嗲的:“尘尘~”
江尘的鸡皮疙瘩被她激起了一身,他倒是配合她,从车子下来,病恹恹的,唇发白,长得人高马大的,结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果然,女人就是看脸的外貌协会,只要脸长得好看,其他地方也就不介意了。
路边,有个男人朝着阿璇吹了个口哨,上前,往她手里递了一张名片,对方还眨了下眼睛,“我长得虽然没你男人好看,但绝对比你男人中用。”
江尘脸彻底黑了,“······”你他么信不信我一jio过去。
阿璇拿着名片把玩笑的花枝乱颤。
江尘将她揽进怀里,对着那男人说了一个滚字。
阿璇欲将名片收进包里,江尘看了,“你收对方的名片干什么?”
“做做样子?”
江尘牙痒痒的,拿起名片扔在到街边的垃圾堆里,“宝贝,等我好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阿璇双眸澄亮,亮晶晶的,“尘尘,我好感动哦,那我们赶紧去联系医生。”
一家麻小的路边摊。
对了暗号之后,路边摊的老板唤来一个小孩,“带他们去陈医生那。”
小孩点了点头。
小孩仰着头,“哥哥姐姐,你们跟我来。”
她开始带着他们在大街小巷里穿梭,阿璇盯着小孩瘦弱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进了一家看起来很老旧的照片馆,照片馆里有个楼梯口,于是,小孩带着他们上去,上到二楼,有许许多多的房间。
小孩敲了敲门,一会儿,门开了。
是一个地方很小的办公室。
是一家很小很小的诊所。
那名陈医生满脸胡须,脸上夹着四方的眼镜,见他们进来,先是打量着两人,目光停留在江尘身上更久,吆喝他们坐下。
阿璇扯着江尘坐下,陈医生开口:“把病历拿出来给我看看。”
阿璇从包里拿出一份病历,“陈医生,我男朋友的肾源可就要靠你了。”紧随,又拿出一包厚厚的钱。
陈医生见了,欣然收下,“好说好说。”
阿璇泫然欲泣的模样,用着方言发起了牢骚:“陈医生啊,你看我不缺钱,但实在是被大医院逼得走投无路啊,不过肾源而已,居然如此紧缺稀有,三四个月,都没有给我家尘尘匹配出合适的肾源,我家尘尘又是个爱吃醋的,我也爱他,坚持为他守身如玉,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陈医生又瞄了瞄阿璇。
这女人,妆化的很浓,但并不难看出对方的五官其实很立体,而且,紧身窄裙包裹下的身躯,够火爆。
啧啧。
这小白脸,行啊。
这时,江尘脱下外套搭在了阿璇身上,“宝贝,这里冷,把我衣服穿上。”他又数落,语气恶狠狠的,“以后不许穿的这么少出门,听见没有。”
陈医生收回眼神。
陈医生看了病历以后,道:“琳达小姐,你么一下你的男人。”
琳达是阿璇联系他用的假名。
这种地下交易大多数人不会用上真名。
“啊?”
陈医生,“么这。”他意有所指。
阿璇恍然大悟,一会拧着眉,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么都没用啊。”
江尘:“·······”
为了以防万一,陈医生道,“琳达小姐,这是流程。”
阿璇不情不愿的:“好吧。”她抬眸,看着江尘,“尘尘,我可来了啊。”
江尘:“······”
以下画面不可描述,哔——拉灯。
阿璇惆怅若失的拜托着,“陈医生,我后半辈子的xing福可就靠你了哟。”
“一周的时间,我通知你结果。”
阿璇又拿出一个钱袋:“一周太长了,我等不及咧。”
陈医生见钱眼开,默默的把钱袋收下,“三天,最迟三天我给你答复。”他看过病历,这个男人的肾源肯定是不缺资源的,毕竟他可是有自有渠道的呢。
阿璇泪眼弯弯,勉为其难的应下。
从头到尾沉默的江尘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嘴角。
从破旧的小楼里下,阿璇买了好几斤的麻辣小龙虾打包了,还有生蚝,这才回到车里。
阿璇捧起江尘的脸,笑眯眯的:“真是辛苦我家尘尘了。”
江尘一脸我很生气,我暂时并不想理你的表情。
阿璇一脸好奇,“不过尘尘你怎么做到的?”
“闭嘴。”
阿璇噘嘴,“不嘛~”她催促,“快告诉我。”
“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是啊,尘尘,你要拿我怎么办呢。”阿璇又开始不知死活的撩他了。
江尘额头挂上黑线,“回去再收拾你。”
离开这热闹的夜市之后,阿璇倒正经八百的来了一句,“这个夜市不简单啊,那个医生,也不只是中介那么简单。”
阿璇手里有张纸条,她交给了江尘,江尘打开看了,是一个用着水彩笔画的衣服很潦草的画。
不过江尘倒是看出来这幅画的意味在哪里了。
她是在求救。
“那个小女孩塞给你的?”
“恩。”
“倒是个聪明的。”
阿璇觉得很难得。
像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那些地方,大多数已经被奴性化了,而且年纪小,吓唬吓唬,准乖乖听话。
还会跟外界求救的已经少之又少,况且,这一旦发现,下场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另一边。
韩星初被带出了房间。
明晃晃的大厅。
两边站着一排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神色冷漠。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
对方长腿交叠,略显苍白的手搭在膝盖上,姿势慵懒,身体陷在沙发,却不可一世。
角度的问题,看不清脸。
周安宁双手被绑,双脚跪在地上,那血,模糊他的轮廓。
“鞭子。”男人发话。
有人便递上了长鞭,“二公子,给。”
许庭尧伸手接过,把玩了两下,旋即,用力一抽。
pia~的一声响。
鞭子落在了周安宁身上。
韩星初见了,下意识的想上前。只是她被人拦着,根本去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称呼二公子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往周安宁身上抽。
许庭尧抽了十多下才停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你从小跟我一块长大,我没想到让你在外面几年,你居然学会了背叛我。”
这十多下的鞭子,周阿宁愣是连声都没坑过,只是,原本他就受伤了,此时,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折磨。
许庭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恨的便是背叛。”他眼里淬着冷光,“七年的时间,很漫长不是吗,眼见我就要回归,你却把最重要的信息给我隐瞒了。”
周安宁知道他说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无非便是沈千寻与靳牧寒结婚的事,这是他愤怒所在。
许庭尧早已经把沈千寻贴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然而,因为不能人道这件事一直拖着,托着···
周安宁轻轻的呼吸着,呼吸不顺畅,咳嗽了两声:“我从没想过要永远忠诚于你,更何况,我已经厌倦了替你卖命。”
好一个厌倦。
许庭尧放下酒杯,“那你可知厌倦的代价是什么?”
周安宁这才抬起头,“我可以偿命,但韩星初是无辜的。”
“无辜的?”许庭尧似笑非笑的,“那有如何?反正你在乎她,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