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初再次醒来仍然是在一间房间里,她以为自己被装进行李箱里,被人扔进湖里的那瞬间会死,那种隔着箱子依然能感觉到被水四面八方包围的窒息感,至今还记忆铭心,心脏一颤一颤的。
后面的事,由于她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记忆。
她庆幸自己还活着,可惜的是她还在那群变态手里,然后一想到周安宁,那双眼睛瞬间红了。
对他又爱又气。
爱他爱自己的模样,气他欺骗了她们,他还监视了千寻那么多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那个变态二公子。
越想越气。
那个危险邪恶的男人太危险了。
他们的沈总攻被这样的人缠上只会终日不可安生,不会有幸福的,只会是一种悲哀,还好,沈千寻身边有靳牧寒。
靳牧寒比那什么二公子好千倍万倍,虽然靳公子也是个从表面看不透的男人,但他爱沈千寻,超越了自己,那种爱,即便是血染江山的画,怎敌她眉间一点朱砂,负了天下也罢。
她的周安宁也很好,不过,本来有99分的周安宁,现在非要打分的话,只能给一个不及格。
寻思着——
“你醒了。”
韩星初愣了下,侧头,看到了沈千寻。
沈千寻从外面走进来,靠床而坐,“发什么愣呢?”
“我,我不是在那变态手里吗?”
沈千寻说,“靳牧寒的人把你们救出来了,这里很安全,你和周安宁,可以好好的在这里养伤。”
韩星初眼睛更红了,有了心安的感觉,扑上去抱住了沈千寻,“我他么快要被那群人吓死了。”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把她塞行李箱扔进湖里这波操作,真····真真的太他么吓人了。
沈千寻轻轻的回抱住她,“没事了。”
呜呜呜。
沈总攻的怀抱就是莫名的有男友力,抱着可安心了。
再抱几下。
不行,要抱好多下。
抱够了,韩星初瓮声瓮气的:“千寻,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变态。”
另一个房间。
靳牧寒站立着,眸光若有所思的盯着躺在床上,却不见醒来的周安宁,缓缓问,“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伤的很严重,等几天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靳牧寒淡淡恩了一声,不做逗留,便去了另一间房。
韩星初还赖在沈千寻身上,手臂缠着她的,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嘴上劈里啪啦的讲着要沈千寻小心那个变态,说怎么怎么,然后骂上瘾了。
沈千寻安静的听着,时而安慰她两句。
两分钟过去。
进来的靳牧寒她们没有发现。
靳牧寒抿了下唇:“阿寻宝宝。”
沈千寻这才回头,抬起清湛湛的眼眸,迟疑了下,还是问:“周安宁还好吗?”
韩星初呼吸滞住。
靳牧寒,“马马虎虎。”
韩星初语气闷闷,“很严重吧?那晚在医院看到他时,他就受了伤,在那个变态手里的时候,那变态还拿鞭子虐他,我被装进行李箱的时候他想来救我,又被那么多人围攻····”说到最后,她说不下去了。
靳牧寒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罪有应得,反正他不会同情他的遭遇,但面对韩星初,还是守礼有加,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他命硬,死不了。”靳牧寒不疾不徐的。
韩星初点头,“那就好。”她又义愤填膺的,“我没有很心疼他,谁让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千寻,靳公子,等他醒过来,你们想怎么惩罚他都行,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留情。”
靳牧寒应了声好。
靳公子直接应好代表着什么,代表他对周安宁是真的很不满。韩星初想,周安宁,你自求多福吧。
不过沈千寻还没有表示。
韩星初望向了沈千寻。
他们家沈总攻是什么想法?
沈千寻表示:“我会开除他。”
周安宁,她可能不会那么快原谅,但倒不会对周安宁怎么样,于是,淡然着一张脸。
若按照她以前的处理方式,大概会对周安宁这个人没办法再信任,就跟楚凡那样,背叛一次,别说是合作伙伴,朋友都没得做。
那就开除吧。
“没了?”
沈千寻失笑,“不然?”
“他比楚凡还要让人恼恨,千寻,就开除,太便宜他了。”韩星初道。
沈千寻半开玩笑的:“那就送非洲挖土豆吧。”
“非洲有土豆吗?”
“非洲大草原有野生的。”沈千寻说,想起某个人,又道:“南嫣然在非洲挖了好多天的土豆了。”
关于南嫣然失踪这件事,韩星初略有耳闻的,毕竟,人不见那么多天,父亲又是市长,早有消息传出去,但被封锁了消息,所以没有轩然大波。
她愕然,原来人失踪,是被送到非洲挖土豆了!
韩星初目光落在了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靳公子身上,真腹黑呢,也够狠。
想想,南嫣然从小娇生惯养,去了非洲那种地方,根本就是肉体和精神的折磨。
这种双重折磨的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韩星初想了下,“会不会不够狠?”周安宁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那一身的腱子肉,可结实了,就算是挖土豆,估计,轻轻松松的份。
“挖个几年还不够?”
韩星初:“!!!”
沈千寻从容不已,又笑了:“我知道你因为周安宁的事而心有芥蒂,但不用替他那么紧张,他不是楚凡,本身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我会酌情处理的。”
韩星初点点头,伸手又抱了抱沈千寻,泪眼汪汪的。
介于靳公子投落下来的眼神太令人毛骨悚然,没抱两分钟,她松了手。
靳牧寒冠冕堂皇的,“阿寻,她还是病人,需要休息。”
不。
我不需要。
韩星初心里腹诽。靳公子对千寻的占有欲真重,她就霸占了小会就吃醋了,还表现的如此明显。
沈千寻看着韩星初略白的脸色,点头,说句你好好休息,别多想,便跟着靳牧寒出去了。
御江南。
附近公园。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公园门口。
尽管她们都是非富即贵的一群人,但见那车是好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衬衫西裤的男人斯斯文文,脸上挂着温善的笑意。
是个英俊的伙子。
他开口问,“那条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