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手带着黑色外套,风衣也是黑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冷酷桀骜不驯。
阿璇贴上去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尘尘,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尘面无表情,抬手把人推远自己一些,警告:“你戏过了。”
“江大律师,你好没情趣。”
律师?
几个壮汉视线好奇的投过去。
他们璇姐可真会玩,替先生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居然还把人民律师叫来围观看戏,而且,在他们印象中,律师不应该西装革履,领着一个公文包,严谨又精英,满肚子正义感吗?
然而这个叫江尘的,看起来路子比他们还野。
江尘掸掉烟头,用脚狠狠捻灭:“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阿璇笑,敛去脸上的玩味:“别吃醋,我只是在工作。”她挽住男人的胳膊,“我饿了,带我去吃宵夜好不好?”
江尘默了默,最后还是:“上车。”
“尘尘最好了。”
很快,机车扬长而去,楚凡凄惨叫声跟着荡气回肠的响起,“你们要干——啊~!”
没出两天,楚凡在业界名声臭了,凡度工作室岌岌可危。
原本,沈千寻并不想把他干的腌臜事散播出去,但韩星初遭的那些罪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他,她的人,可不能白被欺负。
听说韩星初出事那晚,楚凡也出事了,说是勾搭混道上的大佬女人,还不小心被发现,然后被人家打的住进医院。
很惨,手脚被废,尤其是手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能不能拿笔还是个问题。
惨,是真惨,但不值得同情。
不过事情没有因此落下帏幕。
楚凡的母亲刘云芳出现了,不敢找把楚凡弄的残废的人算账,但找上了沈千寻,知道儿子在业界名声那么臭,是她干的,三番四次气势汹汹的登门拜访。
第一次上门,带了一袋子的猪内脏,但找错门号,沈千寻隔壁屋的女邻居遭了殃,一开门那些腥臭的猪内脏扑面而来。
女邻居当场发火,冲上去一顿打,后来,安保上来将刘云芳赶走,并将其拉进黑名单,不得再出入小区。
第二次,刘云芳乔装打扮,还是混进来小区,这回拿了一桶油漆。
这次找对门号,找对了人,见门开,怒红着眼,然后,一桶油漆泼过去。
沈千寻不慌不忙拿起放在玄关角落的油纸伞撑开,身上没有沾到半点的红色油漆,不过白色的墙壁,门,溅的四处都是。
她收起伞,声音偏冷:“刘女士,我劝您善良。”
“我儿子就是太善良所以才被你搞成这副样子。”刘云芳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沈千寻不会同这种是非不分的人讲什么道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她儿子是宝,别人都是草。
做母亲的这么极品,难怪楚凡如此阴暗小人。
俗话常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您儿子要是安安分分我也不会搞臭他的名气。”
“tui!”刘云芳粗鲁的呸一声,“我告诉你,你把我儿子害的在云城无法立足,你也别想好过。”
沈千寻睨她一眼,不在乎的笑了,回应刘云芳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刘云芳耳朵被震的嗡嗡响,仿佛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不把我放眼里是吧,行,走着瞧。”她神神叨叨,开始在门外不屈不挠的破口大骂。
隔音不太好,沈千寻听着烦,联系安保上来,又联系物业来处理门口的油漆。
之后,刘云芳倒没再上门,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来骚扰她,发恶毒的短信,寄可怕血腥的快递。
沈千寻没跟她客气,直接报警处理。
报警还是有效果的,至少那些骚扰是停止了。
韩星初还是放不下下,打电话叮嘱:“千寻,你最近还是别掉以轻心,我听说楚凡那母亲以前专混夜总会的,还是一姐那种,那些女人都听她话,你想想,那种场合混的风生水起,可见手段不一般。”
报警,只是一时解决的方案,就刘云芳那脾性,必须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能保住生活平静。
对此,沈千寻评价是——年代不同,人老珠黄,掀不起什么大浪。
真惹急了,不拔刘云芳一层皮,她就不姓沈。
这事儿,靳牧寒不可能不知晓,在刘云芳第一次上门找沈千寻麻烦,他便收到消息。
靳宅,五叔见靳牧寒脸色微沉,他拿着电话,微弱青光照在他白皙俊脸上,不疾不徐的吩咐着:“那个老女人,立刻给我解决掉。”
五叔跟在靳牧寒身边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因为女人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宠着。
挺不可思议,他以为靳牧寒,永远不会碰情这玩意,毕竟伤心伤体,还有了弱点。
陈铭头皮发麻,忙回:“我已经通知阿璇去处理了。”
“还有他们,一个不能放过。”
事实上,那晚若不是沈千寻在,靳牧寒不可能那样放过何先承。
那时他已经控制不住想拧断何先承的脖子。
千寻的名字,他配这么喊?
不,他不配。
这是第二遍叮嘱,可想而知,靳牧寒有多重视这件事。
“是,老板。”
陈铭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但有什么办法,已经掉进大魔王的坑里爬不上来,一旦有什么异心,怕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三少,老爷找你。”五叔见通话结束才出声说话。
靳牧寒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拿起车钥匙和外套,“没空。”
看架势,是要出门。
五叔:“好的。”
靳老爷放养国外十多年的儿子早已权倾朝野,岂是想见,他就会乖乖听话,任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