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懂他的悲伤,他懂她的陪伴

黎司晚原本也是半俯身,单手撑着下颚在盯着夏侯宿。

忽然的晃动让她措不及防,整个人直接朝着一侧栽了下去。

好在夏侯宿眼疾手快,一手将她直接揽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

黎司晚摇摇头,随即坐起身子。

“刚刚是怎么了?”

吴宇的声音传了进来。

“刚刚夜猫窜了过去,给我吓了一跳。”

“啧,我看你管吴心叫姐吧,她胆子都比你大!”

黎司晚调侃一声,又低头整理衣衫。

没有抬眸,却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夏侯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在她抬眸之际,夏侯宿却忽然朝她伸过手来。

黎司晚黎司晚一愣,夏侯宿的手刚到她的肩侧,她墨发间的玉簪,就掉到了夏侯宿的掌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帮你戴上。”

夏侯宿轻柔开口,随即再度伸手,指尖穿过墨发,将簪子细致地帮黎司晚戴上。

黎司晚没有动弹,耳畔能感觉到夏侯宿指尖的磨砺,带起她一阵酥麻。

“好了。”

夏侯宿轻笑着收手,发丝从他指尖交缠而过,清凉里带起他心底的微动,被他掩盖在低眸之间。

马车里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有丝丝,暧昧的气息。

不知是不是黎司晚的错觉。

好在马车很快到了别院,夏侯宿率先起身下了马车。

转而朝着跟在后面的黎司晚伸出了手。

见此,黎司晚微愣,随后蹲在马车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夏侯宿一愣,“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回来的时候,可没这么体贴。”

回想起当初,夏侯宿可叫一个冷血无情。

她光着脚丫子跟他进的侯府别院,别谈他伸手帮她了,甚至还嫌弃地离她远远的。

黎司晚想起这些,只觉得有些好笑。

但夏侯宿想起来,都是他的过分。

想起当初她那可怜的模样,心底愧疚,干脆一个倾身到了黎司晚的面前。

“那我今日,补偿一下吧。”

“怎么补偿?”

夏侯宿没有回答,确实突然俯身伸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黎司晚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上次你让你光脚进门,今日,我让你不沾尘土。”

说罢,便径直进了府门。

他的怀抱依旧伟岸,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黎司晚唇角带着浅笑,清风浮动着衣袂发梢,似也在见证着此刻的温柔。

一进内院,黎司晚就推着夏侯宿进了药浴池。

等他泡下,这才转道去熬了药。

让吴心看着之后,拿着针袋就去了药浴池。

到了门外,黎司晚却久久没有推门进去。

站在门外,看着夜色,眼底泛着微光。

而一墙之隔,内里的夏侯宿躺在浴池里,紧闭着双眸。

紧蹙的眉梢下,眼角猩红,透着湿润。

她懂他的愤怒和悲伤,也懂他此刻需要的空间和宁静。

他也懂她的安慰和陪伴。

明月清风,都知彼此的默契。

黎司晚在外站了许久,之后才推门进去。

一见黎司晚进来,夏侯宿便又换起了笑意。

“今日这么快就施针了?”

“嗯。”

黎司晚绕到夏侯宿的身后,开始帮他施针。

可银针还未落下,手腕却被夏侯宿突然握住。

“手这么凉,外面的夜色这么好看吗?”

“是啊,月色好看得很,比你好看。”

黎司晚故作轻松的调侃,夏侯宿轻声一笑,随后将她的手握住手心。

等他的炙热暖意上了她的手,这才放开。

黎司晚浅笑着,银针随即落下。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等施针完毕,黎司晚才开口道。

“今日忙了一日,饿了吧,先别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好喝药。”

“也好。”

夏侯宿点头答应,黎司晚便转身走了出去。

去了小厨房简单煮了面,这才和药一起,端着去了书房。

黎司晚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原本还有些倦怠的她心底一紧,瞬间有些不安。

就在她伸手就要推开房门之际,房门却打开了。

她身影一晃,手中的托盘差点倾斜倒下。

慌乱之际,好在夏侯宿一手揽住她,一手接住托盘,这才稳住了境况。

但黎司晚却有些不太好。

刚刚的失衡让她一惊,夏侯宿此刻又穿的单薄,被她这么一扑,流光纱锦的里衣被掀开大半,而她的手,好仅仅环在他的脖颈上。

他炙热的温度清晰感触,她的目光更是好死不死的被健硕的身姿吸引。

她本就好色,从未否认过。

但现下确实不是时候。

不争气的家伙。

黎司晚只觉天灵盖都瞬间一热,但不等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夏侯宿就一个转身,将她直接旋转带进了房中。

顺势还关上了房门。

房中炭火充盈,暖意阵阵,瞬间让她的脸颊开始升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夏侯宿近在咫尺,黎司晚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娇软在怀,夏侯宿眼底暗色同样涌动着,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咳咳咳...”

轻咳声让黎司晚瞬间清醒,赶紧上前就帮他拢好衣衫。

“是不是刚刚的风让你凉着了?”

“无妨。”

夏侯宿脸色有些白,在一侧坐下。

黎司晚顺势就将药递了上去。

夏侯宿也直接尽数喝下,脸色好了许多。

当回头看见那碗面时,唇角浮现笑意。

“还真有些饿了。”

夏侯宿说着,便开始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夏侯宿这个人,即便常年沙场,但优雅慵懒,好似刻在骨子里一般。

吃个面,也都这般...与众不同。

黎司晚害怕自己色心再起,干脆起身走到书案前。

看见未干的笔墨,有些诧异。

“你刚刚,在写对联?”

“嗯,许久不写,先练练,之后好教你。”

“这样啊,我先试试。”

黎司晚从不服输,说着就拿起毛笔,开始故作老成地在宣纸上抄写夏侯宿写下的对联。

可书法这个东西一上手,黎司晚便觉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信心十足的开头,总是有着潦草狗刨的结局。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黎司晚一声长叹。

“果然我没这方面的天赋。”

说着就要放下笔。

“谁说你没有天赋,我在,你就有。”

夏侯宿笑着走到她的伸手,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要这样握笔,落笔时要这般用力...”

他的手心温热有力,带动着黎司晚的手,落下笔墨。

烛火映照,对影成双。

这个月夜,有陪伴,便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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