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财阀恶女择婿中[周目]》全本免费阅读

雪停不久后又下了当天的第二场雪,零零碎碎的覆盖过街道裸露在外面的灰褐色大理石路面,只能看出一小片鱼肝的色块,商业街橱窗里还都装饰着圣诞风格的饰品。

树干枯得像吃净了的鱼脊骨,盘根错节的枝桠上沾了点白,撒了糖霜。

姜媛那年按照惯例提前来纽约为妹妹过生日。

两姐妹就窝在壁炉旁,盖着毯子看窗外的雪景,内外温差大,整个落地窗上附上了一层水汽,她们就用指尖粘雾边擦边做画。

兴致来了,还偷拿外公珍藏的黑胶片,放到客厅里老式唱片机里,唱针放下,随着上世纪慵懒的音乐嬉闹。

路上行人少,枯燥的飘雪景带着绵绵的躁点音,像是怎么样都下不尽。

姜媛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宋允铮的,但准确来说不是见到,而是被她逮到。

门铃响了一阵,恰好去拿曲奇饼的姜妍放下盘子,兴冲冲的去开门。

“我去开门。”

她说话时声音有些闷,应该是前段时间着凉了。

姜媛没离开毛毯,微微支起上身为自己倒了杯热可可。手捧着熨烫了的杯子,连手心都在发热,垂下眼,吹了几下才喝了一口。

偏甜的口感,还是小孩子的喜好。

她这样想着拧着眉毛喝了大半。

“外面是谁?怎么还不进来?”她开始有一些疑惑。

“没有谁,是唱圣诞颂歌的。”

姜妍回答她时,能感觉到声音从较远的地方传来,她后知后觉才听到圣诞颂的欢歌。

确实是有这样的传统,这样让她想到了那经典的电影。

不过关于圣诞颂歌这经典情节最主要的还是在圣诞颂掩护下,向暗恋了很久的人表白。

她动了动,将热可可放下,拉起毛毯盖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嗅了嗅空气里除了醇厚的巧克力味,还闻到了烤箱里烤苹果派的香味。

百无聊赖地发了一下呆,却想着就算是唱圣诞颂,但也耽搁太久了。

疾步朝门口靠近,她就看到了那位意外来客。

对方垂着的手握着手机,而那童声版圣诞颂歌就来源于那。

没了水汽玻璃的遮拦,她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说了一句:“这么大的雪,怎么不进来坐坐?”

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专门要避开她?

天是暗的,雪却盈盈反光。

没有镜片的遮拦属于宋允铮的那双琥珀色眼眸慢吞吞地移到她身上,像是相机自动聚焦,瞳孔处微缩,再看时他又眸光微动,软下眉眼。

他一路淋着雪过来,当然她怀疑是故意做给她妹妹看的。

纤长的睫羽沾了雪,呼吸时一翕一动氤氲着水雾,刻意软下来的眉眼流转着光,若是落在一般人眼中,大抵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呼出了口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姐姐也来了。”

对话的对象还是她的妹妹,一句“好久不见”有意无意的咬得很重。

明明在她来着之前还在某场宴会上看到过他。

挑了挑眉,姜媛也随他的话恶心一句:“好久不见。”

专程伸手礼貌性的握了手,交握的那一刻能感觉到他的掌心很冷,指关节处都泛着红,若不是她理解他不会为任何事而自虐,她都快怀疑是不是专程去玩了雪。

圣诞颂自动播放完一遍,又开始循环时被他掐灭。

不愿再与对方寒暄,她说:“我和妹妹约了要去外面吃饭,你请便。”

这就是逐客的意思。

而对方牵出一抹温柔的笑:“要是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算我一个?我可以卖单。”

没有理由拒绝,宋允铮如愿以偿的和她们出门。

一路上她倒是在想宋允铮给她的感觉像什么呢?

落在后面看着前方的他,他脚下踩着未化完的积雪,鞋底一脚一脚踩下“嘎吱嘎吱”响,雪粒粘在鞋底花纹凹槽里,他一步步又走得很慢。

是了,像个蜗牛。

没有什么威胁,但敲开易碎的外壳,内里那潮湿粘稠就很让人觉得恶心。

到姜妍中途离开,她边切牛排边对他说话,没注意到力道铁质的刀剌过磁碟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要是想为了利益接近她,那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容易接受计划的?她还那么小,怎么经得住你哄骗?在双方都明白理解的情况下,一拍即合的不是更好。”

他又换上平常一贯的表情,像是另类的扑克脸,眼眸无波,当一个人在大部分情景下都只露出宛如粘贴复制的表情时,会让人产生这人很危险的感觉。

“没有啊,我一直是按照这样的标准来进行的。”

双方理解、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他指的是他跟姜妍。

“你的滤镜太重了,她哪有你想象的那么需要人护着。”

宋允铮垂眸,将切好的牛排瓷盘和姜妍的交换,又自顾自地切自己手下的那一份。

她撇撇嘴:“以其说我对她的保护欲太强,不如说我对你的滤镜才重。”

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的印象。

难捱的一行结束后,她揪着自己妹妹问:“在我到门口之前他跟你聊了什么?”

姜妍翘着脚,吃饱了还要尝尝家里的拐棍糖,双腿晃动,脚裸时不时叠在一起:“他没说什么,在知道你也来了后,可能本想学着电影桥段里举白纸板,还没来得及在手机上打字,姐姐你就过来了。”

姜媛一想到这件事就像是咽了口热汤,嘴又被针缝死,滚烫划过食道闷声咽到肚子里,憋得焦躁。

她将枕在自己颈窝上的姜妍拉开,和她保持点距离。

“那么神经质的一个人,又难懂,要是想玩多得是好看又听话的。”

“他其实……找对了方法还是挺好懂。”

遮在他面上的那层纱早就被他自己掀开,于是她看到的含笑眉眼变得刻薄,微勾的嘴角抿平。

而且回国以后他情绪反复的频率越来越高,之前他要警惕的就只有池砚,而对方可能在他看来甚至算不上对手。她回国后人脉越广,他由此而生那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