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朱老爷子的愤怒

随着那声音破空传入耳中,姜镇涛身形如电般疾转,目光犀利地射向声源处。

他分明看到,一个身影正步步紧逼而来,那张面孔在逐渐清晰的光线中显现出来。

然而,面对这个面容冷傲、对他言语讥讽的公子哥,姜镇涛却感到陌生万分,记忆中并无与其交往的经历。

对于对方口中的流言蜚语,姜镇涛并不屑于纠缠,深知那些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与事实相去甚远,无需与这种人锱铢必较。

在姜镇涛眼中,此人不过是一介草芥之徒,不足挂齿。

然而,这位公子哥见自己并未得到回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趾高气扬地走向姜镇涛,指着他的鼻尖嚣张叫嚷。

“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无视于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朱家的人,那个名震一方的朱志豪,你应该听说过吧?而我,就是他的堂弟朱志彪,此刻,怕了吧?”

“之前,我堂兄对你手下留情,哪知你蹬鼻子上脸,还把他伤得不轻。”

“今天在这儿撞见你,我绝不会再轻易放过,定要教训你一顿,让你心服口服地跪下给我磕头道歉!”

朱志彪自报家门的一刹那,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群的瞩目。

当众人得知其身份后,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其中闪烁着敬畏和好奇。

此时,一名满脸堆笑的男子迅速趋近朱志彪,手中名片递出的速度几乎与话语同步。

“哎呀,朱少,真是巧遇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您,这是我的名片,在某公司担任经理一职,不知是否有机会与您探讨合作的可能性呢?”

这名男子一边竭力奉承朱志彪,一边还不忘瞥向姜镇涛的方向。

“朱少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像那种对长辈心存觊觎的小人,确实该受到严惩。”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竟敢轻视朱少,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姜镇涛依旧独自独自买醉,人群中有多人向其发难,带着鄙夷的口吻贬低道。

“这种宵小之辈,还敢触怒了朱少,简直不知死活!”

“他不过是个嗜酒如命的醉鬼,哪能登得了大雅之堂啊……”

随着这第一声嘲讽响起,其他人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借机向朱志彪献媚,言语间对姜镇涛极尽挖苦和尖酸。

然而,姜镇涛对此不屑一顾。

他没有心思与这些人纠缠,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无视他们的诋毁。

在众人的谄媚之中,朱志彪愈发傲慢嚣张。

对于姜镇涛那始终漠然的态度,他心中的怒火逐渐炽烈,执意要与姜镇涛一较高下。

“小子,你还真当我朱志彪的话是耳边风不成?”

“我清楚你废掉了我堂哥,让他从此无法再觊觎云轻歌。”

“哼!不过这对我而言,却是绝佳的机会。”

“云轻歌那曼妙的身材、绝世的容貌,啧啧!”

朱志彪越发得意忘形,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轻歌美貌的垂涎,只因先前朱志豪捷足先登,他才暂时压抑住自己的贪婪欲望。

如今时局逆转,朱志豪恐怕永无机会接近云轻歌,这让朱志彪看到了实现欲望的可能,长久以来被压制的邪念此刻犹如脱缰野马般肆意狂奔。

就在此刻,姜镇涛的表情悄然变化,从最初的淡漠转为深沉的阴霾,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曾以痛击教训了朱志豪,作为其堂弟,本应有所警醒和收敛。

然而,对方却屡次挑衅,姜镇涛虽一贯忍让,并非没有脾气,只是不想把事态扩大。

而今,他的忍耐已达极限。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木质桌子上,发出一声震响,随后猛一转身,犀利的眼神犹如利箭般直刺朱志彪。

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令朱志彪瞬间愕然,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姜镇涛已如疾风闪电般挥出一脚,直奔对方腹部而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朱志彪闪躲不及,硬生生承受了这一记重击,身体瞬间蜷缩起来。

整个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般瞬间倒飞出去,姜镇涛的眼神如鹰般锐利地扫向朱志彪身边的两名贴身保镖。

既然动手了,那就一并解决了,省得一会还要麻烦。

于是,姜镇涛再度出手。

他的动作疾如闪电,瞬息之间便将那两个尚处于愕然状态的保镖狠厉地击倒在地。

一只脚重重地踏在其中一个保镖的背上,他冰冷、犀利的眼神看向朱志彪,掷地有声地撂下狠话。

“我姜镇涛在此立誓!你若再对我老婆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必让你们朱家鸡犬不宁,片瓦不留!”

撂下这番震慑人心的话语后,姜镇涛从容不迫地重新坐回原位,拿起酒瓶继续豪饮。

手中的烈酒浓烈至极,但他却喝得如同品茗一般悠然自得。

刚才的一幕,令周围的人瞠目结舌,无不流露出震惊与敬畏的神色。

朱志彪强忍疼痛从地上爬起,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如此羞辱,颜面扫地。

然而,亲眼目睹姜镇涛的实力,连自家精心挑选的专业保镖都难以抵挡,深知此刻若是再与姜镇涛硬碰硬,结果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不堪。

愤恨的目光紧紧锁定姜镇涛的背影,朱志彪咬牙切齿,带着两名保镖,三人一同狼狈逃离现场。

临行前,朱志彪满眼怒火地瞪着姜镇涛,几次想要开口反驳,但终究被恐惧和无力感压下,没能说出一句狠话。

回到家中,朱志彪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家族中的权威人物,老爷子朱才厚。

他一边哭诉,一边巧妙地混淆视听。

“爷爷!您一定要替孙子讨回公道啊!这次简直是遭受了天大的冤枉和欺凌!”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引起了朱才厚的极度重视。

“说重点?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我孙子头上动土?”

朱才厚沉声问道,眉宇间满载威严与愠怒。

“是姜镇涛,那个嫁入云家的赘婿。”

朱志彪愤然回应。

“我在餐厅偶遇他时,想起他曾与堂哥有过一段恩怨,甚至出手狠辣,将堂哥打得重伤住院。”

“我一见到他,心中的不忿便难以遏制,决定上前与其理论。”

“可没等我开口,他竟毫不留情地对我施以暴行,您看我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他肆意踢打所致。”

听完这番陈述,朱才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蔽日。

“那小子简直是视我朱家如无物!先是对志豪痛下毒手致其受伤,现在又对我你施暴,此事断不可轻饶。”

“必须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若有必要,我们朱家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也要让其尝到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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