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嘉得意得简直想翘尾巴:
「我早说过,因为我对她来说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她在我身边,就会卸下很多防备与警惕,因为这个时候,她不再是你们的元帅,而是我的言言。」
「我的言言」四个字说的柔软而又坚定,饶是林副官,都觉得这个称呼、这种叫法真的太甜了。
被餵狗粮都快餵成糖尿病的林副官心里愤愤。
狗粮宗元嘉这种又骚又狗的人吃就好了,为什么偏要餵给他呢?
所以他决定跟宗元嘉抬槓,踹翻宗元嘉装满甜甜狗粮的狗盆。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宗元嘉饶有兴致:「哦?那你说是怎样的。」
「元帅她本身就是一个冷静而理智的人,面对复杂难解的问题和困境,她才不会轻易心神大乱,让徐医生他们有可趁之机。」
「这次她精神波动稳定,说明你披着八百个马甲、精分成好几个人这件事,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引不起她精神上的过大波澜——」
「简言之,你,宗元嘉,对她来说不重要。」
宗元嘉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反驳论断:「如果我对她不重要,为什么每次我跟她感情有进展的时候,她都会有较大的精神波动呢?」
林副官噎住。
是啊,为什么呢?
不对不对,他得捋一下。
宗元嘉看着蹲在墙角默默思考的林副官,笑了一下:哎,林副官,就是太认死理了。
非要把这件事当成辩论,还非得追求自己的论断逻辑通畅、有理有据。
一般的槓精只要随便槓一句「你又知道了」「你有证据吗」;或者用他一直介怀的「广汉之战」作为刀兵刺一下他的伤口,说一句「你和元帅之间还有这么大的矛盾没解决,你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就完全可以驳回刚刚他的反驳。
但林副官偏不,即使在争论里,他还是时刻端着他那颗良善的心,理性辩论,温和输出,不愿意戳别人的伤口,想要给人足够的尊重。
宗元嘉突然很感激,在他没有陪在言言身边的日子里,有一个这样「憨」的副官跟在她的身边。
岑意言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放任自己砸在床上,给张梓涵打电话,义愤填膺地诉说了这段离奇得能上《走近科学》栏目甚至能拍七八期的大无语事件。
「宗元嘉这个狗!!!」
她一边砰砰砰敲着床,一边发出灵魂的质问:
「为什么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竟然真的只有两个人的姓名?」
「为什么我以为我是海王鱼塘里养了两条鱼结果最后竹篮打水一条鱼??」
「为什么宗元嘉这个狗能把两种人设都塑造得那么好还骗过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张梓涵:震惊我全家.jpg。
披两个马甲同时追人,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骚操作吗?
她从岑意言无数个为什么里简单清晰地get到了她此时心态的奔溃,为了缓解自家闺蜜心中的震惊,她围魏救赵、转移话题道:「没事没事,你鱼塘里不是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嘛。」
「谁?」岑意言一时脑子有点短路。
「嘉嘉啊。好傢伙,你竟然没把他算进去,嘉嘉知道了可又要嘤嘤嘤了。」
岑意言却突然悚然一惊,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张梓涵:「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嘉嘉不会也是宗元嘉那条狗假扮的吧?」
张梓涵想想嘉嘉展现出来的性格,觉得有点荒谬,否定道:「怎么可能!」
「嘉嘉是什么性格?宗元嘉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为了争宠上蹿下跳当绿茶吧?」
「不,你看错他了,我觉得他完全可以。」
岑意言翻了个身,突然灵光一现,道:「宗元嘉,宗先生,eleven,嘉嘉不是正好对应着最后一个字吗!」
「而且刚刚宗元嘉以自己身份道歉的时候就很绿茶,很嘉嘉!」
「天哪,」她又觉得自己刚被黏上的三观再次碎了一地,「难道真的是这样?」
张梓涵对此持怀疑态度:「emmm,虽然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陷入了证实陷阱,你已经预设了一个『嘉嘉就是宗元嘉』的结果,所以你开始疯狂找证据证明这一点。」
「言言,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人做的判断都很可能是不对的。」
「是吗。」岑意言抓了抓头发,「好吧,可能是我现在太敏感了?」
「你要不冷静冷静?咱们先来聊别的吧。」张梓涵再次围魏救赵,「我昨天去『白云上』喝粥,又看见个帅哥。」
岑意言迅速想起了上次在「白云上」遇到的帅男孩。
「我去!第一次见宗先生的时候我还想为什么那帅哥明明穿着行为都很不宗先生,却跟宗先生长得很像,那可不就是宗元嘉吗!」
张梓涵:「……」
她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呢。
岑意言显然注意到了她的沉默,努力收敛心绪:「好,你继续说,帅哥咋了?」
「没了啊,就我和于老师去喝粥,碰见个小帅哥,就多看了两眼。」
「嘶,于老师没吃醋吗?我还想像不出来于老师这种清冷挂的男神吃起醋来是个什么样子。」
「嗨,他让我连续洗了三天的碗,拖了三天的地,干了三天的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