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走进屋子,霍去病也一起,然后两人在里面有了一番简短的探讨。
“霍将军,有什么奇谋,可以提出来,信会做好你的后勤。”韩信正颜道。他也想出兵,只是现在苦于手中无兵,所以流州的发展,至关重要,再说主公将流州交到了他手中,便是对他的肯定。
没有兵,可以招募。
没有兵源,那就发展流州,吸引人口。
“使君,回鹘内部,出现一个新的问题,回鹘隆庆病重,内部出现了分裂的迹象,是出兵的好时机。“霍去病手指地图。慷慨激昂,甚至提出了诸多的具体战略。
“将军之奇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韩信赞许。霍去病的确是个奇袭长途奔袭的奇人奇将,唯独有一点,现在还不允许他的这个想法。
霍去病:“使君同意了?”
“霍将军,我们再看看所有路线,我有一个问题,攻下回鹘,下一步,怎么做?”韩信指着地图,然后将回鹘地盘上旗帜拿下。
“将军的意思是…”霍去病皱眉,道:“会给北莽做嫁衣?”
“将军说的对,你可以不用后方战略物资,以战养战,一旦攻破回鹘,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将是北莽大军!”韩信提出了心中的担心。毕竟,回鹘与北莽之间比较,还是北莽强大。
流州直面北莽,又有几分胜算?
他是流州使君,流州将军,必须从全局考虑。
“实话说,张良先生送来一份关于流州、回鹘和北莽三地的策略,回鹘是一个缓冲地带,若是打掉了,我们暴露在北莽的面前,若是留着,回鹘可为流州和北凉争取时间。”韩信继续说道。固然霍去病提出的策略极好,拿下回鹘的机会极大,但于北凉而言,还不是最佳时机。
韩信从袖中掏摸出一份策略,递给霍去病。
接过策略,霍去病飞快地看完,眼睛一亮:“张良先生想以找分化的形式,让回鹘内部争斗,消耗,还能让回鹘暂时成为北凉和北莽之间的缓冲带,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只是……”
没等霍去病说完,韩信又掏摸出一份军略,递给霍去病:“这又是张良先生另外一份军略。”
“又是对北莽的分化策略。没想到,张良先生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宛如对方的都在他的棋局中一样。”霍去病一惊。似乎他从斥侯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张良棋局中一部分。
“张良先生可是算无遗策,决胜于千里之外。”
韩信负手而立。
此刻他脑子里快速思考,稍顷,倏地望向霍去病,“霍将军,你的策略,先放一放,等我流州城郭,募兵,改革,经济发展起来,就算是你不请战,信也得让你去拿下回鹘。”
“流州之地,当北移千里。”
霍去病沉思片刻,心中很快会意。
说到底,还是北凉现在不够强。
“末将领命。病当留在流州,助将军一臂之力,让流州在最短的时间内实施一条鞭法。”霍去病声如洪钟。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唯有让流州变强,让北凉变强,才能拿下回鹘,对抗北莽。
…………
流州关外,有一个关,唤作雁门关。
这里即将面临一次换防,或者说,这里的戍边军人,即将离开。
雁门关关隘上,站着一个老人,身着铠甲,头戴红缨头盔,腰间悬挂着一口军刀,脚踏军靴,褶皱的脸,是岁月的雕刻。
“老将军,咱们该走喽,这里一缕阳光,一粒沙子,都在欢送我们呢。”站在不远处,一个同样身着军装铠甲的老将军,语气很温和,却是带着些感伤。
城墙下,严阵以待的站立着甲士。
北凉新军。
铠甲铮亮,血气方刚,孔武有力。
仅仅是站立在那里,就已经是找对这座爱兵家最重的关隘的敬畏。
“说什么来着,当初你一个好好的读书人,怎地,就喜欢上了舞枪弄棒了,和我这样的粗人守在这里,着实苦了你。”老将军转身,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些愧疚。
“老牛,都是为了北凉,为了子孙。”老将军说道。
“老牟,你说的对,痛快,与你担当的这些年!”牛将军哈哈大笑。
两人相视一笑,走向一名年轻的将领面前。
“两位老将军。”年轻将领敬重的望向两人。
“年轻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守护好北凉,守护好家人,不得让回鹘和北莽蛮子南下践踏我们。”
两人语重心长道。
他们真的很想再向天借五百年。
成为身后北凉,百姓和儿女的一道墙,哪怕是死了,魂归北凉,看尽人间灯火。
“老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拒回鹘和北莽蛮子于雁门关外。”年轻的将军声如洪钟,声震四野。
两名老将军不由点点头:“老喽!老喽!”
这一日。
雁门关被徐图北接管。
还有几处隘口,都被一一地接受,流州三处关隘,全部换成了新人。
“流州这是真的变天喽!”
“我看那些新兵,训练有素,比起我能那时候,还要强大。”
“据说,流州的韩使君和霍将军,都是不世奇才,现在坐镇流州,这是要与回鹘和北莽干啊!“
“看这架势,是有这个趋势。”
“现在流州兵,据闻已经有五万人,这可是之前的十倍!”
“要说厉害,我觉得还是坐在凉州的那位八岁凉王,不仅仅是流州,就连其他的州,都是兵力大增,百姓安居乐业。”
流州一座客栈内,聚集了不少的人。
对流州的变化,可谓是看在眼里。
兀自在外面,又是一阵的脚步声,里面的人望去,都是些扛着锄头、提着撮箕等工具的百姓。
“怎么?”
“这是百姓自发去修城郭,围绕着流州城,周围都筑起了城郭,极为壮观。”
“这流州使君还真是有些本领。”
“以前都是官府征用民夫,现在是自愿…哎,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咱们也该出把力喽。”
这座客栈二楼,坐着的都是身着绫罗绸缎的人。
大周并未限制商人的穿着。
他们本是居无定所,追逐利益,但此刻亦是被北凉四州的欣欣向荣而惊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