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的病情到底还是一点点好转起来。时间也过得很快,新年就要到来了。
自从上回沈续对姚芝耍流氓被姚显抓了个正着以后,姚显就对沈续越发谨慎,就连小姑娘的房间都给换开了,就怕两人私下偷偷见面。
沈续念她念得紧,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于是他计划在年前在沈家办场宴会,一是沈家易主,宣示主权。二来呢,他实在是太想芝芝了,想得夜里心口发疼发烫,想着借宴会的名义,想见小姑娘一面。
实在是,沈哥哥想她想得要硬。
大年的前一个星期,沈家向外正式发出了宴会邀请函,宴会定在了大年前三天,一时间,北平一片哗然,各新闻报社也都蠢蠢欲动。
宴会当天,姚显看着一大早就已经早早准备好的女儿气得差点鼻孔冒烟。
“阿爹,你快一些嘛。”姚芝看着姚显慢吞吞的有些着急,此时外边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原本是天刚擦亮就准备好了的。
姚显“哼”了一声,越发不愉快。
“吃完早餐再去,大帅府可没有早餐给你。”姚显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晨报看了起来。
结果刚拿起报纸,第一个版面上就印着巨大的字体“沈府当家人今日宴会”,他气得又把报纸丢到茶几上,“滋溜滋溜”喝起了早茶。
结果他心尖尖上好十几年的女儿又给他来了句:“阿爹,那我能不能去沈哥哥家吃早饭,他那里会有的。”
姚显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续沈续,又是沈续!
“吃完早饭!”他恶声恶语粗着嗓子说。
姚芝被吓了一跳,瞧着姚显憋得发青的脸色,这回终于闭上了嘴。
——她好久不见沈哥哥了,是真的想他了呀。
——也想他做的早饭了。
于是这一顿早饭,姚显硬生生吃了一个多时辰,姚芝低着脑袋,手指揪着旗袍边,敢怒又不敢言。
阿爹真坏……
沈续在早晨七点多就等在门口了,直直地等到九点多,将近十点,他盯着督军府大门,望眼欲穿,可就是不见小姑娘出来。
少年坐在门口,脸上的伤疤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配上他这一脸阴沉沉的冰冷神情,已经吓着好几波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了。
“这就是新上位的大帅?”
“年轻人阴气重,怪吓人的。”
“是啊是啊。”
沈续充耳不闻,这一两月余来,他每日都只能靠着怀里那枚鸳鸯香囊和手上的钻戒度日,想她想得都要发狂了。
小姑娘细软而柔若无骨的手指,小姑娘散发着幽香的肌肤,那双盈盈的想叫人亲吻的水眸……
就在他望着大门满脑子小姑娘正走神的时候,督军府的门终于打开了。
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站在了他面前,沈续压抑不住欢喜,开口颤颤地唤道:“芝芝……”
声音有些大,少年人的眸色在冬日里亮得仿佛要发光。
门口守大门的士兵斜着眼睛偷看,认出了这就是之前沈家易主那天被李先生说是自家夫人的姑娘,内心“啧啧”叹道——自家大帅刚才还魂不守舍呢,这会儿魂倒是全回来了,这小模样高兴的……
不过自家夫人是真漂亮啊……比上回更漂亮了。
姚芝捏着旗袍的裙角,怯怯地望向姚显。
姚显一阵气结,可是看着被迫多日未见的小两口,弄得他是罪魁祸首似的。
这心里话若是叫姚芝听见,定是免不了要说,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嘛?
姚显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好似十分大度地说:“行了,你去……”
话音还没落,自家姑娘已经到了沈续那小子怀里。
两人亲腻腻地贴着脸亲嘴儿,一副分不开的模样叫姚显又头疼了。
——有伤风化!
他上前皮笑肉不笑地寒暄:“大帅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沈续已经看出姚显不满了,也不敢再做更多过分的举动,只好不舍地握着小姑娘的腰,轻声哄她下来。然后才对姚显说:“劳烦督军挂念了,小辈一切都好。”就是想你家姑娘。
姚显看着他主动和女儿分开,说话又谦卑,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芝芝,过来,进去了。”姚显开口道。
姚芝窝在沈续怀里,恋恋不舍,水眸都要哭了。
沈续揉了揉她细嫩娇小的耳朵,小声悄悄道:“芝芝乖,沈哥哥一会儿去找你。”
姚芝这才红着小脸点了头。
姚显还不知底细,很满意女儿听话,于是两人就往里头走了,渐行渐远。
沈续还在痴痴望着小姑娘玲珑勾人的曲线,腰肢纤细暂且不说,上头那处柔软,似乎……又丰盈了……
他好想捏。
沈续“嘶”了一声,捏着轮椅的手指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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