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琰婉对于黑鸦的返回非常奇怪,要知道对于魏东的计划她是大致了解的。
黑鸦在边境可不是只有搜集资源的作用,更多是为了建立一座前哨基地,保证他们九星商会在蔓延到边境之后能够拥有充足的基础。
“黑鸦,你怎么回来了?”
乱葬岗中,韶琰婉对着黑鸦询问。
“主人出事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主人的灵魂遭受了重创,并且还不在主世界,很大可能跌落到未知的空间碎片或者秘境之中。”
“什么?”
韶琰婉陡然一惊,原本轻松的神色顿时慌乱起来,谁都可以出事,但魏东绝不能出事啊。
一旦魏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整个九星商会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不用太过担心,我能感应到主人的灵魂正在快速恢复,主人的身上携带了众多的亡灵战士,只要恢复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出现危险。”
“那我们能去救他吗?”
黑鸦摇摇头说道。
“没有空间坐标我们无法定位主人所在空间,而且建立空间传送阵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最重要的是,除了主人自己,没有人有能力搭建空间传送阵。
放心吧,以主人的实力一定可以在那边搭建空间传送阵,以我为锚点返回主世界。”
“我们按照计划发展就可以了,有了这次的示威,就算主人短时间无法返回,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发展,毕竟我们本身占据的底盘远远低于我们自身的实力。”
虽然得到了黑鸦的保证,但韶琰婉离开的时候还是显得忧心忡忡。
不过正如黑鸦所说,在他的威慑下,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势力前来找九星商会的麻烦。
毕竟九星商会的发展方向一直都是向着边境而去,而越靠近边境的州郡实力就越弱。
毕竟实力强大的家族肯定是想要获得更加安全的区域,比如墨家就在宁州更靠近豫王府的位置。
韶家这些家族距离元龙郡就非常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外围,拥有几个融魂境的家族就可以占据一个郡,而在赵国内部,一个郡内很可能存在两个以上的神壮境家族。
所以九星商会的扩张没有遭到任何阻力,那些作威作福的军队此时面对糜烂的边境,本身就头痛不已。
在发现九星商会在不断处理,镇压这些混乱的郡城之后自然不会为难,甚至会配合九星商会的行动。
毕竟九星商会可以说是现在边境军队最大的输血线,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转运来自远方的物资。
而且边军因为魏东的亡灵军队对于白莲族,星之精一族的骚扰,压力大减,对于九星商会的好感可谓拉满。
所以貌似就算魏东不在,九星商会依旧蓬勃发展。
而魏东内,他此时正在面对一个从九石城来的管理者,或者可以称之为官员,毕竟这里没有官府。
反而是类似西方的那种城邦时代,对此,魏东曾在传承的杂记中见过。
“你就是那个将范白收缴税金抢夺的人?”
这名自称是九石城税务官的人面色冷峻的对着躺在床上的魏东说道。
“将税金交出来,我留你一命,回城等待审判司发落吧!”
面对这个税务官高高在上的态度,魏东并没有生气,毕竟你不能和一个死人生气不是。
“你不来,我还险些忘了,灵魂结晶碎片可不是只有诡异可以凝聚,卡拉,杀了他。”
“是,尊主。”
随着魏东的话音落下,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响起卡拉的声音。
这个税务官脸色一变,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间房间内。
几乎在瞬间,一个全身都是这个世界货币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这道身影身上插着大量类似刀币一样的东西,也就是九石城的货币,除此之外还有类似布币,贝币等几种其他货币。
“财富转换!”
就在此人口中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只手掌已经洞穿了他的脖子,一用力,直接将他的脖子切断,脑袋掉落了下来。
喷涌而出的血液并没有落地,而是被卡拉汇聚成为一个血球,漂浮在他身边。
而他的鬼神在他死亡之后,原本几乎没有什么神彩的双眼顿时变得猩红,直接就朝着卡拉扑了过去。
“失去了主人,就会变成野生诡异吗?还有那个财富转换,居然可以消耗自身金钱来强化实力,只是不知道有什么限制。”
魏东看到这只所谓鬼神的变化,不由感到惊奇,毕竟它刚刚出现的时候仅仅只是相当于刚刚步入变形境的实力。
但随着那个税务官喊出了那一句,身上大量钱财凭空消失,这只诡异的实力猛然膨胀到变形境后期的样子。
足足强了两个档次,如果这种能力没有限制,只是看自身使用多少财富换取力量的话,就算是临时的也足够变态了。
不过仅仅只有变形境后期的实力,卡拉手掌随手一挥,就将其斩杀。
在魏东的灵魂立场的压缩下,一颗七彩石头,一颗残破的灵魂结晶,一枚灵魂结晶碎片出现在在那只诡异所在的位置
至于诡异的身躯早已消失,魏东将税务官的尸体精炼成为骸骨结晶以及一颗血肉精华。
七彩石依旧丢入影子之中,灵魂结晶和结晶碎片全部吸收,血肉精华也被魏东吃掉,通过灵魂转化成为灵魂之力。
虽然血肉精华转化的不多,但也相当于吃掉一头半羊肉所带来的能量了。
魏东的灵魂即将恢复到能够动用三级学徒精神力的程度,最迟明天就可以恢复。
“傅山,陆虎,进来吧。”
在解决掉所谓的税务官之后,魏东将在门外等候的两人叫进来。
亲眼目睹了魏东的所作所为,听到魏东叫他们,两人低着头走进来,一言不发,等待吩咐。
虽然他们心中担忧,九石城的税务官死在了他们村里,必然会被九石城的那些大人追究,很可能派军队围剿他们的村子。
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