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之中,是一个偌大的活泉温泉池,热气腾腾地冒着水雾,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馥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卫澈将褚婳轻轻放入水中,肌肤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自己也褪去衣衫,踏入泉池。
两人目光交汇,浓情蜜意。
卫澈伸出双手环住褚婳纤细的腰肢,缓缓低头,深情地吻了过去。
额头、眼睑、鼻梁,最终停留在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上。
褚婳双手轻轻环住卫澈的脖颈,微微仰头,迎合着他的亲吻。
热吻沿着下巴,滑向锁骨,留下一串串炽热的痕迹。
褚婳轻喘,娇喘声欲拒还迎。
温泉水在两人的动作下泛起层层涟漪,花瓣也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缠绵许久,待两人从泉池中出来时,褚婳已然疲倦地昏睡过去。
卫澈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置在床上,自己则满足的躺在她的身侧,将其搂入怀中,一同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之上。
褚婳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卫澈那张俊朗的睡颜。
她微微侧身,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宁。
卫澈似有所觉,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昨晚本世子的表现,世子妃可还满意?”
褚婳双颊绯红,娇羞的将头埋进卫澈胸膛。
但很快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卫澈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刚想逃出他的怀抱,已然被其压在身下。
“你们男人开荤后,都是这般没有节制吗?”
卫澈深情的望着褚婳,低语道:“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两人在床上又亲昵了片刻,这才起身。
梳洗完毕后,若雪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世子、世子妃,请用早膳。”
卫澈将褚婳牵至桌旁坐下,
“世子府上没有丫鬟,年长的嬷嬷又太教条。若雪一个人照顾你,可以吗?”
褚婳说:“有若雪就够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沉稳的声音:
“殿下,依照规矩,您和世子妃一会儿得进宫面见圣上了。”
卫澈回应道:“一会就去,先备好马车。”
管家领命退下。
若雪帮褚婳换上了一套精致的宫装,戴上了精美的首饰,看起来更加端庄大方。
卫澈坐在一旁,目光灼灼的扫视着褚婳,满眼欢喜。
两人携手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向着皇宫驶去。
一路上,卫澈紧紧握着褚婳的手,
“进宫后不必紧张,如今你的身份,在宫里横着走,都没关系。”
褚婳轻拍卫澈的手,
“凡事低调点,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卫澈下车后,将褚婳扶下。
刚走进宫门,等候已久的太监前来引路。
穿过重重宫殿,终于来到了圣上所在的大殿。
卫澈和褚婳行礼道:“参见陛下。”
圣上爽朗一笑:“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闲聊片刻后,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有请世子妃。”
褚婳下意识看向卫澈,皇帝笑道:“世子妃不必紧张,不过是走个过场。”
褚婳闻言,优雅起身,身姿如柳,恭敬地向圣上和卫澈盈盈行礼,跟着前来传话的太监前往太后宫中。
待快抵达太后宫中时,那太监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恭谨地递过来一封封缄完好的信件,低声说道:
“世子妃,有人托老奴将这交给您,说此事非常重要。”
褚婳微微一怔,伸手接过信件。
当她拆开信封,匆匆浏览之后,双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信上所书的内容,宛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房:
有个叫沈墨的女子,声称世子是她的夫君,卫澈的贴身护卫——血影,对此说法予以默认。并且就在你们大婚前夜,血影将沈墨接进府中。
这封信不啻为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褚婳劈得呆立当场。
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麻。
难道那个让卫澈久久不能忘怀的女人回来了吗?
为何卫澈不将此事告知于自己,还瞒得如此严实?
此时的褚婳,只觉痛苦万分,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在狠狠地刮着自己的心。
刚刚开启的幸福,如同梦幻的泡沫一般,刹那间被无情地扎破。
好在褚婳是经历过风雨,见识过生死的女子。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汹涌波涛,很快便平复了情绪。
她不动声色地将信收入袖中,神色恢复如常,对着太监轻声说道:
“走吧,莫要让太后娘娘等候太久了。”
太监继续在前领路。
跟在后面的褚婳,表面看似平静,心中却在冷静地思索着: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卫澈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糊弄过去。
褚婳踏入太后宫中,只见太后正端坐在凤榻之上,一身华服,仪
态威严。
两边坐着宫中其他妃嫔,她们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褚婳连忙屈膝行礼,声音轻柔而恭敬:“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微微抬手,示意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快起来吧,到哀家跟前来。”
褚婳莲步轻移,走近太后。
太后仔细端详着她,话里有话的感叹道:
“越大越生得标致,之前跟三皇子也是郎才女貌,以为你们会终成眷属。没想到去了一趟韩翎派,就被卫澈看中了。真是好福气呀!”
褚婳面带微笑,静静的听着,她此时的心思,不屑与太后周旋。
太后见褚婳不语,也不好太为难她,毕竟人家的父亲是丞相,夫君是卫澈,于是温和道:
“你这孩子,乖巧懂事,哀家甚是喜欢。”
从太后宫中出来后,褚婳与卫澈一同走在出宫的廊道上。
卫澈侧脸看向褚婳,眼中满是温柔:“今日见太后,她可有为难你?”
褚婳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并无。”
卫澈嘴角上扬,伸手为褚婳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