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被薛胜骁的问题问蒙了,突然想起三姐曾经也隐晦的问过类似问题,于是不敢怠慢,认真的思索起来。
褚瑶很真诚的说出自己的心路历程:
“当年你救了我们兄妹俩,可能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来说是不可遗忘的救命之恩。”
“那时我才十岁,不管我如何哭、如何喊,一个个护卫接连死在我面前,那种绝望,至今都无法忘记。”
“你的出现,不仅仅是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一直很想当面真诚的谢谢你。”
说道这里,褚瑶脸微红,害羞的低下头:
“我没想到能在西沙国遇到你。哪怕相遇的方式是你用剑指着我,但转身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心动了。”
“之后相处下来,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所以才出现昨日荒唐的一幕。”
褚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着说:
“我明知道裴远人品有问题,但还是答应与他游船。其实他绊我落水时,我明明可以自救,反手将他踢落水,可我还是做了蠢事。想试探你的心意。”
“事后,我非常后悔,担心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说到这里,褚瑶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薛胜骁疼惜的递上一块帕子: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若让其他人知晓,你的名声怎么办?”
褚瑶将泪水擦干净,抬眸看向薛胜骁,继续说:“我不在乎别人想法,只想知道薛大哥你是怎么想的。”
薛胜骁被褚瑶盯着,脸不由泛红,
“其实错不在你,是裴远心术不正。昨日我见你闷闷不乐,担心你想不开,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巧碰到你旧伤复发。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褚瑶乖巧的点头:“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薛胜骁说:“今日我来,一是看看你恢复的如何。另外,我明天会离开灵梦城,特意过来辞行。”
听到这话,褚瑶刚刚安定下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
“你要去哪?”
薛胜骁说:“我得去执行任务,可能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完成,我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如果等所有事情结束后,我既活着,又能获得自由,一定会娶你的。”
说到这里,薛胜骁没了以往的自信,眼眸不禁黯淡下来:
“如果我没法娶你,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人品好的嫁了。”
褚瑶扑进薛胜骁怀里,眼泪吧啦吧啦的掉不停,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嫁。再说······”
话到嘴边,褚瑶咽了下去。
这次薛胜骁将裴远踢下水,以裴远小人行径,他一定会大肆宣扬和败坏自己的名声。
褚瑶下定决心只嫁薛胜骁,正好名声坏了,也省的再见那些公子哥。
也许这种行为太任性,但对于褚瑶来说,若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
薛胜骁轻轻抚过褚瑶的发丝,虽然很想抱她,但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将怀里的褚瑶扶了起来:
“别老是一根筋,这样很容易受伤。女孩子还是现实点,多为自己打算。”
褚瑶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怜,深情的望着薛胜骁:“你要说话算数,记得娶我。”
薛胜骁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不敢再多看褚瑶一眼,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再也舍不得松手。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记住,不要再干傻事。”
看着薛胜骁离去的背影,褚瑶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就在今日,他们收到了耶律弘方传来的消息,要他们即刻前往南沭国的海域地段。
与此同时,他们还获知了一则重大消息,苍穹的第四缕残魂已然在北蛮国的皇宫中被找到,至此,北蛮国彻底被西沙国覆灭。
尤娜站在城门外耐心等候着,嘴里还不忘开着玩笑:
“咱们这情形,倒像是在集龙珠呢,集齐之后就能召唤神龙啦。”
高迟译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们个个武功高强,为何老是让我跟着?难道就不嫌弃我拖你们后腿吗?”
褚婳微笑着回应道:
“此次你跟着可是大有用处的。说不准咱们得出海,到那时,就得靠你给大家造出几条结实耐用的船啦。”
高迟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
“那是当然,我身为制造专家,只有让我造东西,才能充分发挥我的作用,彰显我的价值嘛。”
尤娜白了他一眼,然后挽起若雪的手,诉苦起来:
“这段时日没吃到你做的饭菜,我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还好褚婳有良心,把你给带上了。”
若雪听了,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往后我天天都给大伙做饭。”
尤娜还没来得及欢呼叫好,一向沉默寡言的萧诀突然开口:
“以前没有若雪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娇气。如今倒是学会使唤人了。”
尤娜听闻,当场惊呆了,她先是看了看萧诀,接着又瞧了瞧若雪,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赶忙接过话茬:
“别光说我呀,难道你就没被若雪照顾过?往后记得多帮若雪分担一些。”
若雪听后,显得有些尴尬,连忙回答:
“不用不用,这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萧诀不再言语,转身背对着大家。
褚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八卦意味,倘若萧诀真对若雪有意,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成全他们。
不过一想到如此能干的若雪或许将要离开自己,褚婳心中既感到心疼,又为若雪感到高兴。
就在这时,薛胜骁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褚婳关心地问道:“跟我妹妹说清楚了?”
薛胜骁红着脸说道:“我答应了褚瑶,等这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以后,就娶她为妻。”
褚婳听后,长舒了一口气,称赞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薛胜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赶忙催促道:“快走吧,别再磨蹭了。”
高迟译嘟囔着:“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一个,你还好意思催。”
众人纷纷登上马车,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了一路的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