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珊前脚刚回国,外媒马上爆她婚内劈腿出轨,所以才会净身出户,记者堵到医院门口采访谢友邦,谢友邦坐在轮椅上,身旁又是保镖又是助理,生人勿近,记者问及荣慧珊,字眼各种刁钻辛辣,其中不乏国内媒体,开口就是:“荣慧珊给你戴绿帽子了吗?”
原本谢友邦都要上车了,闻言,示意保镖闪开,对着提问的男记者道:“你再说一遍。”
男记者说:“请问您跟您前妻离婚的原因,是否存在一方有过错?”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听说您住院是您前妻身边一个非常重要的异性殴打所致?”
谢友邦问:“你哪家报社的?”
男记者咄咄逼人,“请问您跟太太结婚八年,为什么离婚后一点财产都没分给她?”
谢友邦转脸欲走,男记者追上去道:“传言说您是被逼无奈才选择离婚,是不是真的?”
谢友邦临上车之前,说了句:“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她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问她。”
话音落下,肖沐佲替他把车门拉上,记者汹涌围堵,肖沐佲说:“抱歉,谢先生跟荣小姐有协议在身,不会再回应任何有关离婚的问题。”
记者充耳不闻,继续道:“荣慧珊是否存在婚内出轨行为?”
“谢先生对荣慧珊是不是忍无可忍才选择离婚?”
“听说荣慧珊跟殴打谢先生的人是青梅竹马,还一起回国了……”
华裔就是有这点惨,不仅要被国外的媒体追问,国内的媒体同样不会放过他,动不动就要遭受双语骚扰,让谢友邦‘动怒’的绿帽子一词,被外媒翻译的天花乱坠,一度成为热词,谢友邦这顶绿帽子也是直接戴到盈非药业股票大涨,可能是太过同情他被绿又被打,老婆没了,‘小三’背景太硬,他话还不敢多说一句。
国内只短暂的上了不到二十分钟的热搜,很快就下了,并且再也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可当今时代,任何消息都无法彻底阻断,随便翻个墙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八卦大事,更何况这事在加拿大都传疯了,网友给谢友邦起的新外号叫‘绿帽大亨’。
国内消息相对闭塞,可但凡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先前秦佔和荣一京在温哥华被捕,闵姜西又请假离开一段时间,因此先行的人已经百分百确定,打谢友邦的人里绝对有秦佔,只是不知道秦佔和荣一京,谁才是跟荣慧珊关系特别好的‘重要异性’。
按理说先行人多嘴杂,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早就传得到处飞,但是先行毕竟有过‘黑色星期五’,更何况闵姜西背靠秦佔楚晋行两座大山,丁恪又是她师兄,谁活腻歪了才敢嚼她的舌根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来到年底,马上要放假了,热闹归热闹,放假比八卦有意思。
今年的年会定在滨海开,大家还是很喜欢,对比去年汉城的阴冷,滨海显然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闵姜西和陆遇迟都在年会邀请名单之上,临放假的最后一天,丁恪做东,请闵姜西,陆遇迟和程双吃饭。
三人从公司一起出来,先到的火锅店,新店开张,上下三层人满为患,几人坐在一层靠窗处,虽不是包间,但每一桌之间都有屏风隔着,店员过来倒茶下单,陆遇迟低头,一边转笔一边看,丁恪说了句:“小毛病真多。”
陆遇迟马上变着花样的转,铅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穿梭,丁恪瞪了一眼,陆遇迟笑说:“现在拿笔的机会少,技术都生疏了。”
他在菜单上刷刷的打着勾,丁恪茳川人,无辣不活,必须有一半是辣锅,闵姜西喜欢吃鱼糕,豆腐,程双喜欢吃虾和鱿鱼……陆遇迟跟人吃饭,向来是先照顾别人的口味,丁恪端着茶杯,瞥着脑花那一栏迟迟没打够,不由得伸手点了一下。
陆遇迟仿佛后知后觉,“哎呀,差点儿没看见。”
丁恪说:“羊肉多点几盘。”
陆遇迟说:“你不是爱吃牛肉吗?”
丁恪碍着闵姜西在,没法直接骂他,陆遇迟是忘了自己爱吃羊肉吗?
闵姜西余光瞥着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手中拿着手机,待到对方接通,不等她出声,程双马上道:“来了来了,到门口了。”
闵姜西说:“一层,进门往右,倒数第三个位置。”
她挂断电话不久,踩着过膝高跟靴,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的程双‘风尘仆仆’的赶来,手中一堆购物袋,呼哧带喘,“累死我了,赶紧接一接,我手都要拎折了。”
陆遇迟接过,闵姜西往里窜了个位置,丁恪笑着道:“买这么多,年前大血拼?”
程双把外套脱了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喘了口气,这才道:“给你们买的。”
说话间,她把香奈儿的袋子递给闵姜西,两个lv的袋子分别递给陆遇迟和丁恪,紧接着又给了闵姜西一份,闵姜西挑眉,“干嘛给我两个,你有事求我?”
程双白眼,“给你家那口子的。”
闵姜西问:“你有事求他?”
程双说:“现在没有,为以后预备着不行啊?”
闵姜西大大方方的收下,“谢了。”
丁恪笑着打趣,“让程总破费了。”
程双说:“西城香奈儿九折,东城lv八折,连排队带堵车,我折腾了一上午,本以为赚了,刚听说新茂大厦gucci拿黑卡可以打七折,赔了赔了。”
陆遇迟说:“我们公司楼下奶茶店买二赠一,你要不要去排一下?”
程双瞪他,“你以为我想给你买?我是看在师兄请吃饭的面子上。”
说着,她看向丁恪,“师兄牛!夜鼎记的位子都订得到,以前在夜城上学的时候,想不开想去夜鼎记吃一顿,每次都因为订不到座位省了一笔钱。”
丁恪淡笑着道:“我恰好认识这儿的老板。”
陆遇迟问闵姜西,“宽粉还是土豆粉?”
火锅店热闹,每一桌也很热闹,这边正说着话,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句:“什么啊,根本没有荣一京的事,就是秦佔打的。”
屏风隔视野不隔声音,尤其闵姜西对秦佔的名字又敏感,闻声,顿时神色微变,桌上其他人也都定了定,显然是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