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想让他死

锁定了吴胤飞,这帮人一拥而上,往死里揍他。

“不要打人!有话好好说,”吴昕梅护弟心切,连忙上前拉架。

“去你妈的!”为首的那个刀疤脸的胖子,一脚把吴昕梅踹翻了个跟头。

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硬肯定不行,我挡在吴昕梅的身前,冲那个胖子说“你们再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不如用赔偿的方式解决。”

“赔偿?呵!”刀疤脸的胖子冷笑道“吴家有钱了不起啊!”

他的话音刚落,但听见一个瘦子“嗷”一嗓子惨叫,捂住裆部连连后退。

满脸是血的吴胤飞也是被打急了,狠狠地朝他的裤裆踹了一脚。

“操尼玛的!”这个瘦子缓了口劲儿,抽出一把弹簧刀,直接就要朝吴胤飞捅来!

我见事儿要闹大,来不及细想,猛的冲上前想阻止他。

原本是想拉住他的胳膊,结果对方人多,反把我的胳膊给架住了。

强大的惯性下,那二逼直接把刀子捅进了我的肚子里。

“噗!”的一声,我只觉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咕咕的鲜血往外流着,一瞬间我如临冰窖,感觉体内的热量在快速流失,眼前一阵阵迷糊。

“你个二逼,这下玩大了!”

“别弄出人命来啊,我草!”

“他踹我的蛋!”

“快走快走!”

.......

这群人呼啦啦的散开,我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孙姐和吴昕梅,还有医生护士们正围着我。

孙姐哭的眼睛通红,吴昕梅也是一脸的担心。

“弟弟!弟弟!”孙姐见我醒了,心疼的往前凑。火山文学

“姐,”我想抬起胳膊,拉她的手,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腹部隐隐的剧痛也再度袭来。

“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陪护家属不要跟他说太多的话,”医生提醒道。

“哦哦,我知道了,”孙姐连连点头。

“小宋,你好好休息,都是胤飞不好,让你受牵连了,我代他向你道歉,”吴昕梅内疚的说。

“吴董,没事,都过去了。”

我太虚弱了,没说两句话,再度昏迷了过去。

当我第二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了。

我看见孙姐正趴在我床头的桌子上休息。

她应该是守了我一夜。

特护病房里有两张床位,另一个是空着的。

然而孙姐就是这样寸步不离的依偎着我。

此刻我的心好暖,又回想起了那天早晨,她用肚皮给我暖腰时的情形。

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我嗓子眼咽了下,孙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子一抽,猛然抬起头。

我见她一脸的憔悴,熬了一个通宵,孙姐的眼角儿也出现鱼尾纹了。

“弟弟,你醒了,”她激动的看着我。

“姐,我没事了,别担心,”我虚弱的安慰道。

“傻弟弟,呜呜呜!”孙姐伤心的哭了“你为啥要替那畜生挡一刀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姐可咋活呀?”

“姐,鬼才想替他挡那一刀,我只是不想闹出人命,结果大意了,”我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孙姐的手还是那么的绵,摸起来那么舒服。

“好弟弟,”孙姐握紧我的手,含泪哀求道“答应姐,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你是姐的一切。”

“好的姐,”我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林娉娉来了。

“林总,你来了,”孙姐立刻起身,冲她点点头。

“嗯,”林娉娉也点头示意,走到我的病床前坐下。

此时她看我的眼神极为复杂,有心疼,有不解,还有些许的埋怨。

“孙姐,你去打壶水吧,我有点事儿想问问宋诚,”林娉娉对孙姐说。

“好的,”孙姐点头会意,拎着水壶离开了病房。

她走后,林娉娉眼眶一红,泛出了泪花,埋怨我道“你脑子真是有病啊你!”

“我咋了?”我皱眉眨眨眼。

“你替他挡那一刀干嘛?”林娉娉质问我。

“我?我怕你当寡妇啊,”我笑着回答。

“滚!”林娉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眉头紧皱,一脸的愠色,低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亲爹吗?你知道昨晚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嗓子眼咽了下,不知道该咋回答她。

有时候真搞不懂林娉娉的脑回路。

如果吴胤飞死了,她又没怀上,那她的‘宏伟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她这会儿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老公,以后千万别吓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个家可就毁了,”林娉娉在我耳边继续小声嘀咕。

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咱们这个家?

我和她有家吗?

“娉娉,假如吴胤飞死了,你又没怀上,那你岂不?”我不解地问她。

“哼!”林娉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她直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道“你真搞笑,自己都活不明白呢,还操我的心?如果我说,我希望他被捅死,你信吗?”

看着林娉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真是愈发的搞不懂她了。

“好了!”林娉娉长出一口气“我先回去了,让孙姐照顾你吧。”

她走后,我陷入了沉思中,感觉这里头大有猫腻。

孙姐希望吴胤飞死,这我能理解。

为什么林娉娉也希望他死呢?

只是出于对渣男的报复?

还是说,跟我说一些平息醋意的话,讨我的欢心?就跟貂蝉安慰董卓一样?

我觉得问题没这么简单。

林娉娉是一个理性至上,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

在没生下儿子前,吴胤飞死了,会给她的计划增加很大的不确定性。

为什么她会允许这种不确定性的风险存在呢?

接下来几周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孙姐在照顾我。

她极为贴心,变着花样给我做可口的饭菜,还帮我擦洗身子。

除了周末,婷婷回家住,她得回去外,其他时间,孙姐都是夜里陪我。

住了快一个月的院,我不但没有颓废消瘦,反而精神焕发,胖了六七斤。

虽然我肚子上挨了一刀,但并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只需要再住上两三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一天下午,她在问我晚上想吃点什么的时候,我发现无名指上的戒指没了。

“姐,你的戒指怎么没了?”我问她。

孙姐叹了口气“跟那个王八离了,戒指我给扔了,弟弟,姐以后彻彻底底的就是你的人了。”

“姐,我再给你买一个戒指,”我轻抚着她的脸说道。

“好的,姐等你的戒指,”孙姐动情地吻了下我的手。

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舌尖还偷偷地舔了下,继而脸蛋紧紧地贴在上面。

“姐,想要了是吗?”我小声问。

孙姐身子颤了下,眼泪涌出,流淌在我的手背上,她颤着声,动情地说“老公,你快点好起来吧,玲儿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她居然叫我老公了,听得我心头一颤。

女人对男人称谓的主动变化,其实就是她内心活动的最真实写照。

此刻的孙姐对我的定位,似乎已经从情人上升为丈夫了。

“姐,等我彻底好了,一定喂饱你,”我深情地说。

“好的,玲儿等你,”孙姐的脸蛋枕着我的手背,无尽的缱绻。

“老公,你还没告诉我晚上想吃点啥呢?”孙姐腻了一会儿后抬头问我。

“要不?做点口水鸡?”我摸着她的头笑道。

孙姐一脸的为难,压低嗓音说“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我笑着说“他们又不懂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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