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雪一脸的纠结,沈未闲温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顾虑?”
寒雪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但是我的确会一些内功,你说的隔空取物也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我怕自己功夫不到家,误了你的事情。”
“嗯。”沈未闲听了陷入了沉默。
那枚断针,是他人插入沈靖义的后脑之中,对沈未闲来说,若用寻常的法子,取出来是不难的,唯独害怕留下后遗症,一个不小心,便会令沈靖义瘫痪在床。
可是随着留在脑袋中的时间越久,越发的对沈靖义不利,所以沈未闲一时陷入了两难。
“寒雪,若是让你用内功把我爹脑袋中的针取出来,你有几分把握。”沈未闲一脸希切地望着寒雪。
她虽不是沈靖义的亲生女儿,但他对她的父爱是不用质疑的,沈未闲真的不想沈靖义有任何的不测。
“七成。”寒雪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便说了个折中的概率。
七成的把握已经不少了,可是沈未闲就是下不了决心。
她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很少有这样拿捏不定的时候。
“快快快,牛太医,里边请,沈侯爷还需您看一下。”突然张公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沈未闲回头一看,张公公这次带来了一个壮年男子,方方的脸,浓浓的眉毛,笑起来眼尾炸金花,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物。
但场面话还是得说一下,沈未闲微笑着颔首道谢,“张公公辛苦了,有劳牛太医为我父亲诊治一番。”
张公公见沈未闲对先后两位太医皆是很客气,便更加坚信沈未闲的医术只不过是谣传,不然为何她还不为自己父亲诊治,须得指望着别人。
牛太医清楚张公公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属于说得上话的那一类人,他的吩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来不及喘口气,便为沈靖义看诊。
他探脉的时间极短,便直接说道,“沈大人这是中了毒。”
沈未闲和寒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敢问牛太医,不知我父亲这是中了什么毒?”沈未闲出声问道。
牛太医沉吟片刻,故作高深的开口道,“沈大人中的毒可有些了不得,乃是断肠草的毒,若七日内不能配出解药,定当肠穿肚烂而亡。”
沈未闲似是被牛太医的话吓到,赶忙追问,“那牛太医可有法子救救我爹。”
牛太医看了张公公一眼,咬牙说道,“这毒很是棘手,目前太医院并无解毒的方子,县主莫急,待我回去和众太医商议对策。”
商议对策?
沈未闲心里一阵轻笑,皇上还躺在那里,生死不明,你们又怎么会真的在意我父亲的生死。
她本就对太医不抱有任何期望,故而也不会真的动怒。
沈未闲很快红了眼,泪眼婆娑的望着张公公,“我父亲的毒,还望公公多多费心。”
“县主说的哪里话,沈大人为着皇上侍疾而遭遇的不测,杂家定当禀明太后,为沈大人揪出元凶,还沈大人和县主一个公道。”张公公看似义愤填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