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情远没有沈未闲想象的那般简单。
天色如幕的时候,沈靖义匆匆从军中赶回府中,神色不是很好看。
福伯知道,应当是消息已经传到了沈靖义的耳中。
“闲儿呢?”沈靖义问福伯。
福伯回道,“小姐在自己的院中,只等侯爷回府。”
“好,请闲儿来书房一趟。”沈靖义语气有些深沉地说道,可见他的心情不太好。
此事,沈靖义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会是一个普通的村民能做到的。
到底是谁?
如此针对侯府,针对闲儿。
知道沈靖义回来之后,沈未闲一脸从容的来到书房。
她对着沈靖义福了福,开口道,“爹,您回来了?”
见着自家闺女如此乖巧懂事,沈靖义心里的郁色散去了许多。
“今日之事,怎么不晓得派人告知爹一声?”沈靖义故作严厉的问道。
沈未闲知道自己爹是心疼自己,色厉内荏罢了。
她小声地说道,“爹,您莫生气,是女儿考虑不周。”
沈靖义最是见不得沈未闲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放软了语气说道,“闲儿,爹道一千说一万,爹也就你这一个女儿,你遇到事情不和爹说,还能与谁说?”
“女儿也是刚回府不久,想着爹您也快将回府,便没有特意派人去找爹。”沈未闲解释道。
沈靖义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闻言语气稍缓。
“是爹爱女心切了。”
沈未闲走近,给沈靖义倒了杯水,看的出来,自己爹急于自己的事情,回府都不曾来得及喝一口水。
她把水递给沈靖义道,“爹,您莫要着急,先喝杯温水。”
“闲儿总是这般懂事熨帖,不由得令爹觉着自己无能,总是让那些魍魉小人欺了你去。”沈靖义接过水杯,似是感叹道。
沈未闲莞尔一笑道,“爹莫要如此说,您给了女儿一个家,给了闲儿一个遮风挡雨的靠山。”
“再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女儿觉得,那陈家小儿,并无如此谋才,定是遭有心之人利用,故而想着一步登天。”
想要攀得上高枝,唯有把神拉下神坛,这种做法,沈未闲在前世跟着爷爷周旋于权贵之间,也是略有耳闻,并不是无知少女。
“闲儿说的在理,与爹的想法不谋而合。”沈靖义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瞬间感觉因为着急而干涸的喉咙得到了舒缓。
他放下了茶杯,继而又道,“无论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爹都不会放过他。”
“爹放心对于此事,女儿已经有了成算。只不过背后之人,还需要爹出手去查。”沈未闲自信道。
看着自家闺女如此有成算,沈靖义微微发怔,转而应下,“闲儿放心,此次,爹定会揪出幕后之人。”
两父女相视而笑,一扫先前的阴霾。
福伯看着天色已黑,便进来点了烛灯,恭敬道,“老爷,小姐,天色不早了,可要摆饭?”
沈未闲回府这许久,两父女共同用饭的次数基本没有。
福伯想着让他们促进一下父女感情,便适当开口问道。
“你我父女难得一同用饭,今日就留下来陪爹一道吧!”沈靖义温和的说道。
“好。”沈未闲乖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