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磨到现在都没捅破窗户纸的爱人。他快要被鸿曜磨急了,谁把鸿曜养的这么三思而后行的,不就是,不就是直接那什么一下的事嘛!平时又是额头又是眼角的……除了嘴哪哪都亲过了,怎么偏偏最后一步就是不行。这么保守的吗?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顾忌了,非要说的话……就是称呼上有点别扭。叫陛下肯定是没问题,但、但谁能都这样叫,差点意思啊。像以前那样叫曜儿,他又叫不出口。直接叫得更亲昵一点,不知道鸿曜愿不愿意……不对,他考虑这些干嘛?鸿曜还在装傻呢!鸿曜的声音忽然传来,调笑道:“先生发什么呆呢?等着朕来服侍吗?”“陛下!”谢怀安吓了一跳,面上浮起一层薄红,“来了提前说句话呀。”鸿曜拢好屏风,就着石灯朦胧的光线,为谢怀安解去外袍。谢怀安不自在地低头,等鸿曜要帮他褪罗袜时,脚一缩,自己三下五除二弄下去了。鸿曜哼了一声,抱着谢怀安下了池子。“陛下怎么穿这么多……”“怕先生又晕过去……”鸿曜冷静地说道,“平心静气的灵草片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我不想泡到一半又急着给先生找药。”“最早是意外!后来就只有一两次而已……谁让陛下老是和我一起泡。”谢怀安红了脸,浸在水中扭来扭去,想要离开鸿曜。鸿曜深深叹气:“先生莫要乱动。这灵泉池子虽说从前就是先生的泡池,但终归是野外,不如国师府里的万无一失。”“那也不能挨这么近……”谢怀安自暴自弃地趴在鸿曜身上,想象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白萝卜。“先生……别乱摸啊。”鸿曜忍耐道。“不动了不动了。”谢怀安闭眼。鸿曜炙热的手放在了谢怀安后颈上。谢怀安呼吸一窒,全身发僵。鸿曜规矩地为谢怀安顺气:“有没有胸闷?心慌吗?”谢怀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地卸了劲:“没有……”鸿曜平稳地说道:“先生这些天都想起什么了?”“想起好多……我记得山里还有一块田是我负责的,走之前再去看看好了。陛下,以后我能时常回家吗?”“怎么私下还叫我陛下?”谢怀安惊讶地瞪大眼睛:“我之前还在想这个……那该怎么叫?”鸿曜委婉地提示道:“先生想起家了,想起钟师和裴相了,连小时候在山里乱窜时设的藏宝点都想起来了。”“先生改口改得顺畅,一口一个老钟、修仪,钟师这些天走路都带风,裴相被朕赶走前还在兴致高昂地熬夜……到了朕这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谢怀安被酸味冲到:“那也只能叫陛下。其他的……都是叫小孩子的爱称。”“夫子……”鸿曜凑近谢怀安的耳畔。谢怀安窘迫地躲着:“不可以。陛下变了好多,已经不能再叫原来的称呼了。”“怎么变了?”“就,变了很多……”谢怀安将脸埋在鸿曜肩颈上。“先生好热啊,真的没事吗?”鸿曜道。谢怀安愤怒地撩了一下水花。明知故问!鸿曜有力的手臂拥抱着谢怀安,就着暖泉与月色跟他温声低语:“有件事要请先生参谋。都说男子加冠才算成人,我一直没管这事。但正好年岁差不多了,遵守一次规矩算了。”“难得闲聊,陛下又说正经事……”谢怀安闷声道,“让礼部来办吧,这是件要好好操办的大事。"加冠后才能名正言顺地理政,天师便是以这个理由代政。鸿曜道:“冠礼无非要订个吉日吉时吉地,再有一位主宾。如此一想,不管是勤政殿、国师府……万般选择不如此时此地。”此时此地?谢怀安岔了气,伏在鸿曜身前不断低咳:“陛下说,什么?”鸿曜扶着谢怀安靠稳,为他顺气。谢怀安后背抵在温热又光滑的石头上,呼吸急促。鸿曜屈膝,以一个仰视的姿态,握住谢怀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发顶,就像在戴一个无形的冠冕:“先生爱的苍山与灵泉为证,先生忆起往昔的此时,可否请先生为我戴冠,走明君之路,行成人之礼。字我已自行取好,叫做崇光。”“先生可直呼我名,可叫字,叫个先生专属的称呼……可好?”鸿曜模仿谢怀安撒娇的口吻,放轻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