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与顾铎看着雅间内聊的甚欢的两人,对着身侧的樊尘道:“那骆清漪查的如何?”
“暂无可疑。”
沈厌点头,就见雅间内表姐不知聊到了什么,朝他们这看了看。
沈厌望着顾铎,因这几日陪着表姐,也好些天没去宫中了:“郦贵妃事情查的怎么样?”
顾铎失望摇头,面露嘲讽:“父皇有意包庇。”
听罢两人皆都相继无言。
许久顾铎侧目看向他:“沈厌,你听过一句话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是父皇教导的,却不想最后这话在他身上应用了。
“我终有一天要为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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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悄然无声。冬雪飘扬,院内桃花已早早凋谢。枝干被白雪皑皑覆盖,倒别有一番风味。
“小姐,你又开着窗吹了。”子竹将暖炉放置小姐怀中,无奈道。
“窗外可真好看。”若是能出去堆个雪人就好了。
今年南翌国少见的下了那么大的雪。
这时雨雀迈着欢快步子,开心地道:“小姐小姐!表少爷来了!”
“何时来的?”容舒听见沈厌来了,连忙伸出头,望着窗外看了看。
果真,就见不远处身着一袭月色绣银丝绸缎华袍的男子,英俊出尘。棱角分明的五官如玉雕凿,唇瓣薄削,鼻梁高挺,漆黑的凤眸蕴着探究不到的深邃冰冷。
见着容舒,凤眸冰冷消逝溢着柔意,缓缓走来。“表姐”
他走至窗边,绝色冷然的面容带了一丝笑意。
“快进来”:容舒眉眼带笑。
刚进来容舒就迎了过来要为他卸下披风,沈厌如往常般微微弯着腰。
“来,先拿着暖暖。”容舒为他取下披风,披风上粒粒雪花散落,将暖炉放入他手中。
沈厌便觉手中温暖阵阵传来,接着便又见她倒了杯热姜糖水递给他:“快喝了”
温热姜糖水温暖气息在寒冷冬日撩撩升起,就如内心深处那抹唯一的温暖。
容舒见着他一饮而尽,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三年前自沈厌回了将军府,见面的时间便不如以前那般多了。
“这几日如何?将军府的人可有为难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沈厌见表姐这一连三问,心中满是暖意:“尚可,将军府的人未为难小琰,有好好吃饭。”
容舒看他乖巧回答问题,满意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经这几年尽心栽培,沈厌也渐渐树立正确的道德情操,待人和善。想来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恶毒反派了。
“表姐,这给你。”沈厌拿出今日出府在外寻来的一精致小匣子。
“这是什么?”容舒接过,好奇打开小匣子,就见小匣子内静静躺着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珠子。珠子在外发出月色朦胧光亮,犹如一颗照明灯。
“好漂亮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沈厌见表姐满脸难掩的欢喜,双眸溢着柔光,唇角微扬。
“你等着,我也赠予你一东西。”说完容舒就往闺内走去,不一会就见她走了出来。
“近日闲的有些发慌,我便绣了一荷包,就是绣不不太入眼。”容舒这几日疯狂学习刺绣,却怎想,上天就是不为她打开这双灵巧的手。
而且容舒绣前想了许久,应该绣写什么,最后还是觉得绣个‘岁岁平安’,她来这也为的他的‘岁岁平安’。
沈厌小心翼翼接过荷包,荷包上绣着歪歪扭扭‘岁岁平安’,角落也绣有小小的‘琰’字。
“表姐,我很喜欢。”沈厌修长的手抚过荷包,心中满满欢喜,双眸溢满温柔。
“那就好,要不要也绣个荷包给小铎…”容舒想着要不要也给顾铎绣上一个。
“表姐,顾铎贵为三皇子,也少显见他佩戴荷包。”沈厌听此,连忙道。
表姐的荷包只能是他一人的。
“也是,那我便不给他绣了。”容舒想想也是。www.youxs.org
“近日小铎如何?”说起顾铎,她也有些日子未见着了,一是都长大了都较忙碌,二是到了男女有别,要避嫌的年纪了。
“尚可”宫中的尔虞我诈哪能有放松警惕的时刻,但少让表姐再为他们操心了。
“小少爷”这时门外响起樊尘的声音。
沈厌思及此还有事情未处理完,放下心中不舍,“表姐,我先回去一趟,明日再来看表姐。”
“嗯,去吧,天冷注意地上滑。”容舒重新为他系好披风,望着他这般乖巧如小时般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沈厌乖巧点头,最终迎着寒冷刺骨风雪走出门外。
走时容舒不时叮嘱樊尘好生照顾沈厌。
“公子,表小姐还如小时一样将您当小孩呢。”樊尘看着自出了杜府后卸下温柔,浑身散发出冷漠凛然的公子。
殊不知,曾经的小公子已长大了。
“可抓到了?”沈厌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是”:樊尘应道,他怎么忘了,表小姐是公子唯一的软肋。
“先去看看”
两人来到一座别院,别院简洁朴素。穿过外院,樊土打开机关,俩人进入地下通道。进入其中别有洞天,只见似如牢房般布满各种刑具。
此刻地上躺着一衣衫凌乱,满身是伤的男人。
樊尘对看管属下道:“将人弄醒”
“是”
‘嘭’就见看管属下提了一桶水倒向那人。
“啊!”满身是伤的男人被惊醒,连忙看向这处。
却见为首男子带着黑鹰面具,只露出绝色下颌线:“你是何人?”
“废话少说,还不从实招来!”樊尘冷声呵斥。
“我不知道招什么,莫名其妙被你们抓来,我该招什么?”他一脸无辜的道。
沈厌抬手,樊尘点头示意,倏然持起匕首刺入男人脖子。
“何相的手册在你这吧,若你从实招来我便饶你一命。但若你不说,那这匕首将在你身上捅出千千万万个洞来……”樊尘冷漠无情看着他,锋利匕首在烛光下冰冷刺骨。
“我…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话还未落,便见一刀刺入腹部。
“我们狱卒最喜欢的便是你们这些不爱说实话的,我们呢,有的是本事让人‘死’而复生。”樊尘执起一张白布,轻轻擦拭匕首,在男人眼前转了转。
男人一听‘狱卒’两字便吓得一抖,接着又听他道:“噢,忘记说了,今日这才刚刚开始……”
“我…我我说!”:男人捂着腹部伤口道。
“手册就在府中,书房内有一幅画,画后面有机关……”
沈厌抬手微扬,便隐约见一黑衣影卫悄然而去。约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见那黑衣影卫悄然而至。
朝着沈厌耳边低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