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家宴

“你……”

“隔墙有耳,快点睡觉!”

……

关洛锦为此很是郁闷,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沈絮尘这里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着都是低人一等的,可是身为一个现代人,好歹也是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的。

要是就这么接受了现状,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她还是很自私的,做不到无私奉献。

沈絮尘又总是在无形之中压榨她,她若是能够一点也不反抗那就不是她了。

可是现在局势明显对她不利。

她只能依附于沈絮尘,却没办法达成合作关系。

因此丞相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要不然自己永远都只能听命于人,甚至是连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但软的都已经来过了,可是丞相似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那么也就只能来硬的了。

丞相虽然可以做到目中无人,可是当真就能无视这世上的所有人吗?为人臣子只怕还做不到目无皇帝,不把皇帝的话当回事。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难事呢。

终究是君心难测,更重要的是皇帝凭什么帮她说话,还是要成为有用之人,才会有人相助。

但终究逃不过事关皇位之争,要身处于权利的漩涡里了。

该来的逃不过,沈絮尘这个身份也是没办法置身事外的。

所以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第一步就是试探皇帝的心意,若是不知道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无论做什么都是白费的。

皇帝到底是否要废后,废太子,还是虚晃一招以此来震慑丞相一党,若是弄不明白这一点,站错了队不仅会输,还会死的很惨。

虽然夺权之路势必是你死我活的,可是也要看到最后赢家的权势有多大,心有多恨,但最要不得的就是掉以轻心。

筹谋这件事之前关洛锦迎来了在宣威侯府的第一场家宴,这一次她算是认识到了宣威侯府里所有的主人了,上到宣威侯府老夫人,下到各院姨娘,公子,小姐。

有的是曾经见过的,有的是没见过的。

就比如说一直只是在别人言语里出现却从未在沈絮尘院子里露过面的曹姨娘,如今也盛装出席了。

曹姨娘不算是个妖艳美人,绝非是可以惑乱江山的那种,反倒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英气,再配上那张有些张扬的脸,也算是个有些特点的女人了,英气却不粗俗最是难得,虽然不至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但的确是值得让人多看两眼的。

哪怕是现如今看着这位曹姨娘没有什么娇柔造作的样子,可是一想到她和沈絮尘不过才刚刚回到这个家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呢,这位曹姨娘就急不可耐的给沈絮尘送女人,可见根本就没有存着什么好心思,冲着她来的是一定的。

只怕这世上是个人都知道不能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可是这位曹姨娘上来就送女人,根本就是来故意破坏她和沈絮尘之间的感情的。

简直就是其心可诛,足以让人唾弃。

可是如今看曹姨娘的样子并没有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坐在席上毫无愧疚之意,甚至是有些处处针对的意思。

关洛锦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心,也不是因为之前的事而记恨曹姨娘,就只是曹姨娘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想来在场的人都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她从来都不相信宣威侯府里会有傻子存在,只怕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

也就只有她一个是初来乍到的,连这里的具体情况都不太清楚,有些事全部都是靠猜的,至于另外一些就是靠蒙的,总之面对这些人精,她向来都是惧怕的,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勇气就是来自于金钱,若是没有利益在眼前支撑着,她早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上京城中的局势,她根本就是可以一眼望到头的,若是有希望可以会有别的结局,那么也就只有创造奇迹这一种可能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救世主,当然也没有想过可以创造奇迹,唯一想做的就是赌一把博得一个光明美好富贵的将来,就算是希望渺茫,她原本也是无路可退的。

“说起来这絮尘和他夫人的感情可真是够让人羡慕的了,多年来都初心不改,更重要的是竟然能得老天爷如此眷顾,分别多年还能够再相见,再次成为夫妻。能得到一个这样大度的丈夫,身为妻子的应该珍惜,更应该识大体,知进退,多为丈夫着想。”

身为宣威侯正妻的沈絮尘亲娘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曹姨娘就先开口含沙射影的教训人了,言语虽然并不是很刻薄,可是放在沈絮尘和关洛锦的身上却显得是那么的不友好,甚至是有着一些挑衅的意味。

关洛锦不管此时此刻沈絮尘在想些什么,反正她很是恼火。

虽然从前有些错事,可是也不至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吧。

似乎自从进了宣威侯府开始她没有见别人对她有多么大的恶意,就只看到了曹姨娘都做了些什么,在曹姨娘那里上上下下的似是都看她不顺眼,故意刁难有之,目中无人有之,出口伤人更有之,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如今看来是无论在人前还是在人后,曹姨娘都是看不起她的,甚至是没有半点的掩饰,但她却不知道曹姨娘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说难听点儿她们之间不过是半斤八两,她当初逃婚,如今尚且还有些心存愧疚,曹姨娘给人当妾倒是当的理所当然,甚至是有些以此为傲,以此为荣的意思,如果这都不算是不要脸的话,想来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行为可以被称之为不要脸的人了。

“夫君,这位是?”

面对着关洛锦的明知故问,沈絮尘很上道,“姨娘曹氏,刚刚说过的,你忘了吗?”

“哦,原来如此。都怪我自从脑袋受了伤之后记性都不好了,竟然转眼就忘了谁是谁了,险些以为这是母亲了,可是转念一想母亲向来宽厚有礼,有着大家风范,又怎么可能会公然议论儿子儿媳的房中事,这定然不会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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