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公里外的1059所。
所长办公室。
张景逸看着桌子上的两份档案，愁眉不展。
“所长，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让安琪当个中校，林牧当个少校，俩人按正副处级待遇安排工作就好了呀。”
副所长冯兆祥不以为然道。
这二人的工作关系刚刚转到1059所。
所长张景逸却犯了难。
便叫来了主管组织关系的冯兆祥一起商讨。
“那不行啊。”
“俩人都是项目组组长，而且按照俩人之前那个项目的表现，林牧显然更好。”
“装备部的领导都口头嘉奖了。”
“再怎么着，也应该是个平级。”
张景逸有自己的考虑。
林牧虽然学历不行，在单位的口碑也不好，但架不住人家领导喜欢啊。
df3-c是今年装备部点名的优秀装备案例。
而且出口之后还对相关国家造成了战略级威慑。
如果不是领导考虑林牧资历尚浅，需要一定的历练，早就给他调到其他位置去了。
思前想后。
张景逸还是决定道：“这样吧。”
“安琪和林牧都领中校军衔，处级待遇，不过下来之后给林牧分一套房，这事儿不要让安琪知道。”
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而且从这敲门声判断，来人应该是有紧急事件。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用力。
“请进！”
林牧两步就冲进了所长办公室。
“哟！”
“副所长也在啊！正好！我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此言一出。
无论是张景逸还是冯兆祥都竖起了耳朵。
1059所刚成立，就圆满的完成了df3系列的改装外贸任务，给大家开了一个好头。
还得到了上级的嘉奖。
现在又有好消息了？
看来人要是走运了，馅饼会一个接一个往头上砸啊！
张景逸满脸期待道：“是啊！什么好消息？你去航科集团讲座，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两位所长猜想。
林牧在总集团讲座，肯定是从领导那里拿到了什么一手的消息。
“风声？”
林牧脸上写着骄傲俩字，神秘道。
“岂止是风声啊，简直就是惊雷，而且是对咱们特别有利的那种。”
话说到这儿。
两位领导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惊雷！
总部给1059所批经费了？
还是给1059所批人才了？
无论是以上哪一样，都足以让这俩一二把手乐呵半年的。
“快说说，是什么好消息！”
林牧连连点头，镇定心绪道：“我去航科集团讲座，顺带手的给咱们搞定了一桩军贸！”
“总价15亿！”
啪啪啪啪啪！
两位领导直接起立鼓掌！
确实是好事儿啊！
1059所的运营是独立的，一切改装和贸易都得由他们自己动手。
张、冯二位所长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客户呢。
林牧就已经搞定了。
这简直就是宝藏员工啊！
冯兆祥顿时有些后悔，就这么优秀的员工，我竟然只给人家评个少校，我也忒不是东西了！
“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军贸合同。”
冯兆祥直接起身，把林牧让到了沙发的最中间。
张景逸还连忙给林牧端来一杯茶水。
“是这样的。”
林牧信誓旦旦的说道。
“巴铁客户需要十架战斗机，是急茬，所有让我们用龙骁战机改装一下，交付给他们。”
“一架一亿五千万，一共十架。”
“这不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嘛，合同我都签完……”
话说到这里。
林牧突然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冷冽的许多。
回头看去。
两位所长的目光也变的锐利了。
片刻之后。
张景逸吹胡子瞪眼道：“疯了吧！改装龙骁战机，还要十驾，你直接杀了我吧！”
林牧不明白这里头的门道。
两位所长还不清楚吗？
但凡是有利可图的事儿，总集团能把这事下放到1059所？
在军贸圈子里呆的久的人都知道。
和巴羊之间的军贸合同，都不是单纯的贸易关系，这其中还有外交原因。
巴羊没钱，但却是我们的小老弟。
凡事我们都得扶持一点。
因此大部分的军贸合同，几乎和做慈善差不多。
不但不赚钱，有时候还会亏钱。
王献业是个老狐狸。
上级把这个任务交给航科集团了，他思前想后，便把这个锅给了林牧。
冯兆祥也如丧考妣道：“航科集团的战机研发部门早就独立出去了，他们总公司都没有多少研发战机的人才，更别说我们1059所了。”
“你签了合同，可你懂研发战斗机吗？”
林牧愣愣的看着两位领导。
虽然他猜不到为什么，但是他可以猜到自己仿佛是惹祸了。
“我不会……”
“我寻思你们会呢！”
张景逸和冯兆祥纷纷捂着自己的脑门。
全所上下，和战斗机有关的研发人才，一个手指头能数的出来。
这个消息，确实是一个惊雷。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直接劈死两位正副所长。
看着两位所长头疼的样子。
林牧后知后觉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安慰道：“所长，情况也许没那么糟，我想办法攒改造班子，反正合同已经签了，不能反悔，尽量完成任务就好了。”
张景逸：……
冯兆祥：……
你心可是真大啊！
改造战机，你以为是拼乐高啊！
“小林同志，你的态度我是肯定的。但是先不要急着下结论，等你看看龙骁战机之后再说这话吧。”
林牧不明所以的离开了办公室。
前脚刚走。
他就听到办公室传来一阵哀嚎。
张景逸：“作孽！作孽啊！”
这根本不是研发任务，这是强人所难。
研发的难度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而且张景逸很清楚巴羊客户的尿性，他们是真的没钱啊！
就算撞了大运，真的交付了战机，收到款项也是八辈子之后的事情了。
搞不好巴羊还会拿松子小麦这些农产品抵账。
与此同时。
冯兆祥低声道：“所长，那……还给林牧分安家房吗？”
“安家？我想让他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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