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陛下英明神武啊。”
刘文炳放下所捧茶盏,面露笑意,看向陈光裕说道:“瞧瞧朝中的那帮文官,现在一个个都老实了。
就说张问达那老小子,先前借着咱大明的宗法和礼制,顶撞过陛下多少次,被陛下惩戒和斥责多次。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都被陛下当众踢过,可仍旧死不悔改。
现在好了,官职没了,还被流放辽东戍边,这老小子只怕要死在辽东啊,瞧瞧,这才叫天子威仪啊。”
“这老小子,纯粹是自己找死。”
陈光裕倚靠在太师椅上,轻笑道:“听着…被押解离京时,哭着,喊着,闹着,恳求陛下能开恩。
惹得押送的锦衣卫心烦,被狠狠踹了几脚,啧啧~
本侯还听说他们东林党,愣是一个人都没去送行。
这人啊,风光时,身边聚着的人不少,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什么话好听,就专挑什么话说。
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刘文炳听闻此言,心里不免感慨,这朝堂啊,真不是一般人待的地方,自天子克继大统后,闹腾出多少事情。
“说起来,新乐侯心里觉得辽东…”
陈光裕想到什么,特意向堂门瞧了瞧,随后对刘文炳低声道:“咱大明,此战能最终战胜建虏吗?本侯可瞧枢密院那边,这些时日忙个不停啊。”
“那还用说,肯定能啊!”
刘文炳瞪眼道:“也不瞧瞧陛下多英明神武,御极之初,就瞧出朝中文官,有意染指辽东时局,以在朝争权夺利。
又是枢密院,又是辽东督师,又是募集新军……
那熊廷弼所呈辽东奏捷,你心里不清楚?忠勇、忠武、雄威、武烈四军,打的建虏是丢盔弃甲啊!”
“新乐侯,你别这般激动啊。”
陈光裕伸手道:“你曲解本侯的意思了,谁不想瞧见咱大明天军,镇压那帮狗娘养的建虏啊。
不过本侯觉得,辽东的紧张局势,只怕没有几年,是消停不下来,毕竟建虏可是向咱大明这边,安插不少暗桩啊。
从……”
刘文炳沉默了。
陈光裕所说的这些,倒是实情。
毕竟近期所闹风波,可有不少跟建虏那边有关。
在京卫都督府这边任职,有着很多好处,伴驾在御前,许多外面不知的机密,他们都能知晓一二。
倒不是他们刻意去打探,有时这无意间听到的几句话,那都是机密!
“本侯倒是挺希望陛下,能一直这般强势下去。”
说着,说着,陈光裕感慨道:“若真是那般的话,说不定咱勋戚的权力,还真能从文官手里,再度夺回来了。
要是五军都督府能掌实权,叫文官所掌兵部打下手,辽东又何至于那般啊。
本侯是啥都不想了。
只希望那小崽子,在西苑讲武堂,能好好学些本事,以后给陛下多多尽忠,如此,本侯以后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五军都督府。
兵部。
这是大明勋戚群体,跟大明文官群体,永远都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此前,勋戚在朝掌握实权,权势不小,在军中话语权较重,每逢征战必有他们,不用甩文官的脸子。
此后,勋戚在朝没有了实权,成后娘养的了……
“新乐侯,宁阳侯。”
刘若愚抱着拂尘,快步走进堂内,瞧见刘文炳他们,当即道:“皇爷口谕,召两位侯爷觐见。”
“谨遵上谕!”
二人见状,忙站起身来,作揖应道。
不过瞧刘若愚那状态,看来是出大事了。
事儿,不小!
“刘公公,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见刘若愚转身要走,刘文炳忙上前,从袖中掏出几片金叶子,顺势塞进刘若愚手心,笑道:“也叫我等…提前有个准备不是?”
刘若愚眉头微蹙,神情间露出一丝迟疑。
“对呀刘公公。”
陈光裕紧随其后,走到刘若愚跟前,不留痕迹的塞了一物,笑道:“咱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刘若愚虽说不喜这种方式,但是这有些规矩,亦不是他所能破坏的。
“两位侯爷,天大的事情。”刘若愚侧首看了眼,随后皱眉道:“皇爷怒了,两位,快随咱家面圣吧。”
被这般隐晦的提醒下,刘文炳、陈光裕不敢耽搁,当即随刘若愚赶赴乾清宫,不过心里却在揣摩,究竟是何事啊。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