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可知…朕为何要等等吗?”
朱由校面露笑意,看向陈奇瑜说道:“即便当下,陈卿就任顺天府尹,想来朝中的那些反对声,朕也是能压下来的。”
陈奇瑜的眉头微皱,思索着此前天子所讲,想起时下复杂时局,特别是朝堂之上,这心里有了些答案。
“臣斗胆揣测…可能陛下觉得时机,还没有到。”
陈奇瑜作揖道:“自新岁正旦结束后,这朝中局势就很乱,不少大臣的心思,都聚集在他们关心的事情上。
反观国朝面临的困难,一个个都没心思多想、多虑。
从陛下命应城伯他们整饬卫所,到后续的种种部署,无一不在表明,陛下对辽东战局的担忧。”
“是啊。”
朱由校抽出一份奏疏,感慨道:“朕的确担心辽东战局,错非是这样,朕也不会以不变应万变。
陈卿且看看,伯雅就任天津知府,所遇到的诸多问题吧。
说来还真是够讽刺的。
大明的某些官员啊,吃着大明的皇粮,拿着大明的俸禄,可心思都在自己那点事情上,根本就没想过为社稷虑,为君分忧。
这也难怪大明会这般的乱!”
陈奇瑜走到龙案前,双手接过天子所递奏疏,先是作揖一礼,随后便神情严肃的翻阅起来。
这东暖阁内,只他们君臣二人,像刘若愚这些内廷太监,都被朱由校给支出去了。
“没有忠诚可靠的帝党,谴派到地方为官,和朝廷遥相呼应,就想叫皇权延伸到大明各地,切实扎下根基,纯粹痴心妄想。”
看着陈奇瑜,稳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思绪万千:‘现阶段帝党尚处筹建初期,要保护好这些干才,不能叫他们陷入党争旋涡中。
一个孙传庭,一个陈奇瑜,若是能做出一番成绩,那实控北直隶,实控山东,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天启朝才刚刚起航,一切都不是心急所能解决的。
天启四年以前,朕所选中的干才,未来的帝党核心,都必须有地方任职的履历,否则日后怎么在内阁站稳。’
对待帝党的人选名单,朱由校的心里早有定数,有在朝为官的老臣,有在朝为官的良才,也有尚未迈进仕途的才俊。
想解决大明的问题,除了出身各派的官员,无派系的官员,真正能托付重担的,就是这批帝党官员。
意识形态领域的掌控,不是想想那般简单,这背后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