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什么情况？”
“三个已经进饭店吃饭了，暂时进不去，没办法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继续盯着。”
“龙哥。”坐在车上的男人看着路边摊上坐着的王玲和秦芷，“他们好像被人跟踪了，两个女人。”
“什么女人？”
“打听到了一个，今天在宣传点跟着他们一块宣传的，好像是莲山县公安局的警察，另一个暂时不知道是谁。”
“哦？莲山去的吗？”他现在就在莲山。
“是的，听说还是个缉毒警。”
这么一说他多半猜到这两个女人是谁了，“再交代你个工作……”
挂了电话，他拄着拐杖朝着别墅内走去。
这大厅里的茶台上坐着的人，正是肇永庆。
肇永庆把茶盏递到了他的面前，“坐，尝尝我淘来的茶砖，七十多年的硬货。”
“白砖我喜欢，这东西，我一介俗人，欣赏不来。”
肇永庆也没生气，微微一笑把茶直接倒在了茶台上。
看来两人并不像在刘文斌面前表现的那般和睦，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他是姜峰的概率有多大？”
“这事得问你，你们莲山的警察你应该清楚。”
“还以为一条腿一只眼能让你记他一辈子，没想到你现在连是不是他都分不清了。”
“没记错的话我出事的时候你还在马亚当老板呢吧？”他拄着拐杖坐到了椅子上，“查我可不太好吧。”
“你不也知道我是从马亚回来的吗？礼尚往来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可你没经过我允许在我的地盘上运原料，就有点过分了，如果我不来莲山，你准备运到什么时候？让警察在我的地盘发现了你的货，然后带着我一锅端了？”
“我们两个的货并没有交集，都不是同一种，没必要这般刀剑相向。”
“你这把刀天天在我裤裆地下蹿，怎么，我连问问什么情况都不行吗？保不齐哪天你划我一刀，我还在那纳闷是怎么回事呢。”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两人都是强势的人，根本就没有谦让一说。
背散射成像仪马上就要实装的消息上午才通过宣传渠道对外公开，这到晚上两位毒枭已经开始商讨对策了。
虽然商讨过程不是太欢快，但这也足以证明毒圈内部的消息传播实在是太快了。
“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继续运我的货，我的诚意希望陈总可以看到，而我，也想看看陈总诚意。”
“我的？”他笑了笑，“让我看看肇总想让我表露什么样的诚意。”
“只要边境检查力度不下调，我的原料还要从挝国港口入境，而我的货必然会经过你的地盘，我不知道你的原料来源，但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找到应对这种新设备的方法。”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的很对。”
“那个新仪器我已经研究了，他只能透过非生物看到其内部的东西，无法透过生物本体看到其内部，我现在有办法瞒过它的检测，就看陈总想不想配合了。”
听到肇永庆这么说，他也是一愣，他是真没想到肇永庆竟然比他动作都快。
他的手下正在加急研究，这边已经研究透了。
“肇总办事果然是雷利风行啊，说说吧，你想怎么办？人体运毒？这方法可行，但你这运货量可就没办法保证了，一个人才能装多少毒品啊，而且万一半路漏了，人可能直接就死了，那可就出大事喽。要是肉类运输就别想了，现在食品监管非常严格。”
“不要活人、也不要动物。”
“死人？”他并不惊讶，其实他也想到这两种办法，“死人确实可以，但肇总，你要清楚，你这来回可要七百多公里，怎么样才能让你把尸体拉六七百公里呢？”
“研究。”肇永庆倒是没多话，丢给了他一份合同。
这下他更愣住了，肇永庆的办事效率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是一份跟私立医院签署的公益合作合同，合作方是莲山县医学研究发展基金会，莲山县医学研究发展基金会接受遗体捐赠，为这家私立医院提供尸体以供研究，而这家医院每年要交够足够的会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基金会应该是刚刚改名的，绝不超过半天的时间。
“当过资本家的人玩的是真花啊，你半天的时间连基金会的名字都改好了？”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我需要在江口设立一个遗体捐献中心，明面上只接受捐献遗体，私下里花钱购买，从挝国来的货会在江口上‘車’，然后一路运到莲山。”
“暗号都有了，不错。”他放下了合同，“那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肇永庆丢给他一枚印章，打开之后，正是那个基金会的公章。
“以后怎么运已经教给你了，照猫画虎应该不难吧。”
“我需要的‘車’可能比你
的还要多。”
“江口的，给我，剩下的你想铺哪铺哪，在江口找到的‘車’，只能让我来用。”
“你的货，谁运？”
“放心，专车专送，不会有任何纰漏，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我的货，怎么送？”
“难道陈总这点小事儿也需要我帮忙？”
“不……”他弓起腰，把肇永庆的那盏茶也倒在了茶台上，“我只是想把你我拴在一根绳上。”
肇永庆看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而他也毫不逊色。
两人都清楚，如果这个合作开始，两人就已经牢牢的拴在一起了。
“我会扩展天河的业务到你的地盘上去，满意了吗？”肇永庆的沉声说道。
“满意了。”
……
这边酒过三巡，喝的人不是丁伟，而是姜峰。
两人聊着缉毒宣传工作聊成了知己，姜峰的很多想法邱海林无比赞同，邱海林说的一些话姜峰听着也是受益匪浅。
“姜老弟，你不当警察真的是可惜了！”邱海林的声音非常洪亮，看来已经是喝到点上了。
“当什么警察，我这些东西也是跟别人学的，您要是还在位，真得去见见那位，是他告诉我，原来缉毒还可以这么干，而且还能干的非常之好。”
“就你说的那个明沽县的缉毒队长方武是吗？”
姜峰晃晃悠悠的点了点头，“就是他，不过……他现在也退下来了。”
“可惜了啊，可惜了。”
听着两人的谈话，丁伟很是尴尬，他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但他也开始好奇起了姜峰之前的工作，到底在军队从事什么样的职务才能让他对缉毒如此了解，他对缉毒工作的描述很多东西丁伟连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