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希望落空

夏锦隽虽然不敢说对眼前的少年有多了解,但是人家当着他们夫妻的面怎么也不会对小知了怎么着的。

而且,他想全家人都看得出来,这位皇子对他们家知了挺好的,甚至是有一点宠爱的。

也不知道小丫头的脑袋里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

“这……”夏锦隽是觉得人家身份尊贵,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觉得有些不妥。

温珩笑着打趣道:“夏叔叔是怕我偷偷的欺负知了妹妹不成?”

【没错,我爹可疼我了,才不会信任你呢!】

可夏锦隽却不是这么说的,“这怎么可能,谢公子说笑了,您对知了的疼爱我都看在眼里呢!”

夏陈氏也笑着点点头。

【爹,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呢啊?看清楚,他哪里对我好了?】

温珩勾了勾唇,“那就让我来吧,路途遥远,夏叔叔一个人怕是背不动这个小胖姑娘了。”

【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

然而,夏知了看到少年清瘦的脸颊,自己说的都心虚,温珩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十来岁褪去了婴儿肥,跟胖是一点儿都不沾边。

夏锦隽见温珩是真心诚意的,便也不再推辞,毕竟他背了近一半的路了。

其实夏知了想说自己可以走的,她现在吃的好,长得壮,走个几里地的路完全没问题,不过转念一想,温珩不好对自己下手,那就让他感受下泰山压顶吧,被背着还是挺舒服的。

“上来吧!”

夏知了笑眯眯地道:“那我就谢谢哥哥了。”

温珩自幼习武,虽然身形还不够高大,但是背一个三十多斤的小胖姑娘还是不打紧的,别说走山路了,就是带她用轻功飞一圈也不是不可以。

明明夏知了一开始嫌弃温珩身上没什么肉,咯的自己胸口疼,可是因为他也还是个半大孩子,她小胳膊搂着不吃力,竟然很舒服。

春天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她竟然睡着了。

“这孩子,我说怎么走着走着没声音了,居然睡着了。”夏陈氏无奈地道,伸手就要把人接过来,哪好意思让人家总背着。

“不必了,这会儿动她,她肯定要醒的。”谢珩很自然地道。

“可是……”夏锦隽有些为难,“还有一段路呢!”

“没关系,我不累,走吧,婶婶不想快点知道结果吗?”

夏陈氏怎么不想,要是一直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谁不想尽快知道个结果呢。

夏知了睡的正香,突然觉得身边多了很多声音,等到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镇子上了。

“快来爹这。”夏锦隽心道,自家闺女真是能吃能睡,还整天说人家谢公子的坏话,可是在人家的背上却睡的那么香。

夏知了摇摇头,从谢珩的背上下来,揉了会儿眼睛,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看到母亲促狭的笑,夏知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睡醒了?”

夏知了点头。

“可是把谢公子给累着了,背了你一路,你爹要接过来,他还怕把你弄醒。”

【我没听错吧?什么情况?】

夏知了茫然地看向温珩,温珩则挑眉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感谢。

“咳咳……那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啊!”

“我倒是想,可谢公子说你肯定是昨夜没睡好,就让你睡着。”

夏知了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温珩,说不上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温珩没听见小丫头腹诽,刚好他们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夏叔叔,婶婶,就在里面了。”

“好!”夏陈氏点头,却不经意地做了两次深呼吸,可是进门那一瞬间,手心就变得冰凉。

温珩敲响房门,里面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听年纪估摸着也有个五十多岁了,但是很好听,柔柔的,这让夏知了想到了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子。

“谁呀?”

“是我。”

“公子回来了。”

随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出现在几人跟前。

女人看了看夏陈氏,然后微微点头,把几人请进了屋子。

既然是来办正事儿的,也就少了寒暄,直奔主题。

女人让夏陈氏在她面前刺绣,按她的话说,一个师父教出的徒弟大多的刺绣手法习惯都是一样的,而她也准备了这些东西。

夏陈氏依着她的话做了,女人一直盯着她看,夏知了也盯着女人看。

女人察觉到小娃儿的大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偏头看了过去,与她四目相对,随后微微一笑。

一盏茶之后,夏知了看到女人轻微地摇了摇头,她的心也跟着跌到了谷底。

【她怎么摇头了?是因为发现娘亲的绣法跟她的徒弟不一样吗?别呀,我娘得多伤心啊。】

夏陈氏听到后,一个分心,不小心刺到了手指,夏锦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夏知了都没抢过他。

“怎么样?疼不疼?”

夏陈氏摇头,眼神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她就不该怀有期待,“没事儿,就扎了下而已。”

“都流血了!”夏锦隽捏着她的手指头,满眼的心疼。

夏陈氏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用眼神示意他还有人在呢。

夏锦隽倒是不在意,谁在咋了?

他心疼媳妇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夫人不必绣了。”

夏锦隽微微一顿,刚刚小闺女的话他是听见了的,心疼妻子扎了手,更心疼她的希望落空。

夏陈氏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好。”

女人看向温珩,摇着头道:“夫人的绣法和我的不同,应该不是我所授的绣艺。”

“您……您再好好看看!”夏锦隽道。

“夏老爷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您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夫人的绣出的东西跟我的很像,但是绣法却与我教的不同,尤其是这接针的手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习惯,据公子所说,夫人三四岁的年纪便跟家人分开,那么学艺也没有很长的时间,又那么年幼,却能够把乱针绣的精髓领悟的这么透彻。”

女人眼里划过赞赏,“夫人聪明,可是教过你的师父也是绣艺不俗,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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