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长安最好的酒楼开业了

就这样,几天后。

杜淹也算是前隋名士,在洛阳的时候被王世充拜为吏部尚书。

此时在窦乐这边国舅府,可以担任长史一职。

从四品。

杜淹来到长安,原计划是投太子府,因为京兆费氏逍遥公房的韦挺此时在太子府做事,而且很受信任。

现在,投了国舅府。

来到窦乐府上,窦乐穿着一身麻布衣,正在院中全神贯注的看着一些工匠在忙碌着。

杜淹准备上前施礼,却被人拦下。

本家侄子,杜依艺。

两人相互施礼后,杜依艺说道:“族叔若是没紧要的事情,暂时别打扰国舅,能让国舅亲自关注的事情,绝非小事,杜子春告诉我,那怕我等不明白,也只是当下不明白,日后会慢慢明白的。”

“是了。”杜淹站在一旁。

看了一会,杜淹说道:“原本想经韦挺引见,前往太子府。族中族老力劝我入国舅府,这才请韦家勋公府写了荐书。韦家大力相助,过些日子,小女出阁,关于这个仪程,可有规格?”

杜依艺小声说道:“这非小事,族叔来之前我已经递了拜帖,内史令告老,圣人已经允下,回乡饯行宴有咱们杜家的席位,不如族叔前去商讨?听闻独孤家还有屈突等将军也会前去。”

“善!”杜淹感觉杜依艺这事办的好。

内史令就是窦威,现任窦氏族长。

去找他商量一个送嫁的规格,确实也是合适的。

正好,独孤家也会去人,商量一下,别相互攀比失了和气。屈突将军等,应该是前隋旧将,是替阴家娘子去的。

可行。

窦乐虽然把人都收在府中了,可相应的流程还没走呢。

都是大家族,自然要讲究一下脸面的问题。

韦家应该是什么的一个仪程,自然有皇家派人去谈,其余三家,和窦家谈好,与韦氏沟通便可。

杜淹又问:“日子可有定下?”

杜依艺回答:“怕是要到明年了。”

“因为洛阳?”

“是。”

杜依艺回答到这里,也就停下了,杜淹心中明白,看来这是非要把王世充弄死,韦氏的婚书抢回来。

倒也没错。

叔侄二人站在一旁,看着窦乐在那边忙碌。

窦乐忙碌的是正经事。

一名工匠捧上一物:“依国舅吩咐,我等尝试,用铜来制作轴套,然后钻孔镶入画眉石,这已经是第二十五次尝试,比原先铁轴顺畅了数倍。”

窦乐不住点头。

没错,就是这东西。

依当下工艺,想制作滚球轴承太难了,首先钢材一项就不过关。

但此时的铜工艺已经非常厉害,凤阳那边有矿,大量的出产画眉石,也就是石墨,在轴与轴承的摩擦过程中,石墨提供了相应的滑润。

只是如何一个比例,厚度等等,还是需要实验的。

好在工匠们相当用心,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开始成功,然后不断的提高。

水力纺纱机,也改进了数次。

窦乐又问:“这个是架子在动,有没有想过锭的这部分在动呢。”

“回国舅的话,试过。但我等愚钝,想来是支架结构没制作好,特别容易坏,眼下工坊正在尝试改进使用铁架。”

窦乐急忙说道:“这已经很好了,慢慢的总结经验,慢慢的改进。”

窦乐不是那种特别专业的,只是知道个大概,还是要靠工匠们依照自己的讲述再去摸索,至于说走架式纺纱机好,还是走锭式更好,眼下能造出来的就是好的,造出来不能用,理论再好也不行。

精纺羊毛,靠人力成本不仅高,而且产量低。

靠机器,才是正道。

窦乐看过工匠们展示新的纺纱机,很满意。

“杜依艺。”

“在。”

“论功行赏。”

“臣下明白。”

吩咐之后,窦乐才看到杜淹,赶紧上前:“杜公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国舅,有礼。”杜淹施了大礼。

窦乐扶起杜淹:“杜公可熟悉唐律?”

杜淹图像:“唐律与隋律相差不多,只有少数修正,熟知。”

“那好,就劳烦杜公筹备一下。”

“是。”

杜淹明白,这是当下长安第一大案,刘文静谋反。

国舅窦乐是主审,接下来是超豪华的副审,足足十五人,六尚书在内,清一色的紫袍重臣。

刘文静一案,非同小可。

不过,在长安城,对于普通人而言,还有一件事情比刘文静这件大案,更牵动人心。

永康坊。

一间超级酒楼开业。

莫说是贩夫走卒、王公重臣,就是李渊都换了衣服,偷偷来了,为他打掩护的,自然就是裴寂了。不止是李渊,事实上,李建成也偷偷来了。

楼名:蕙心楼。

这楼,属京兆府教坊司直属,大股东就是窦乐和李博乂了。

裴寂和李渊来到楼前,看门外已经挤满了了。

让护卫挤出一条道,只见正门前挂着一副字,上书:因荷-而得藕。

旁边有说明,对上了,才有资格进去。没对上的,一千文一壶茶,大厅角落可以落坐。屋内还有第二副,对上了可上座。

上座者,有资格继续对,对上就是二楼雅座。

接下来,终极测试,对上就是二楼正中的雅座。

裴寂看完,低声对李渊说道:“要不,派人去叫乐郎?”

正说着,就见有人靠近。

裴寂一看,竟然是李博乂,赶紧拉上李渊跟着走,从侧门入内,然后直奔二楼雅座,楼内呢,关于终极绝对也被撤换,理由就是有人已经对上了。

李渊坐下,看楼内已经坐了不少人。

李博乂请李渊坐好,这才解释:“旁边的雅座,没对上对联的百贯一席,今天晚上是教坊八位唱功最好的初次登台,自然是雅的很。”

李渊没好气的骂了李博乂一句:“也就是你,整天不务正业。”

李博乂那是二皮脸的祖宗,嬉皮笑脸的回应:“国舅说了,我办这生意,那是天生我才。”

说着,李博乂叫人抬来一筐花:“一只支一贯钱,看谁顺眼就送一支。今晚上得花最多的,自然是今晚的花魁了。这里有五十只,不收钱,不收钱。”

李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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